哎,晚了,没来得及表现。
海远吃着早饭,频频走神,心里总也想着路野。
那么帅,那么会,唱歌好听,会弹钢琴,还有那么多道理。
还是第一名。
不管是端方的还是不羁的路野,他想起来都会牵动嘴角,笑意盈盈停在眉梢,周遭都是青涩的暧昧。
海远吃完早饭钉在书桌前,开始写那些扫地僧这礼拜的作业。
海远深刻理解了一句话:他人即地狱。
这些人简直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路野每次写他作业的时候,到底是种什么心情啊。
心疼小野哥。
不过,他突然感觉很不一样了,发愿要给小野哥买钢琴,好像不是因为那种母爱式的柔软了。
而是……
海远竟然想到一些让人脸红的画面。
路野手指修长触动琴键,像可以触动某些身体的机关。
啧。
海远赶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路德正跟居委会邻居们一块旅游回来,柳云撺掇四邻中午聚餐。
又是长桌宴,这次海远直接去路德正家带他俩过去。
海远进了医馆,看见路德正给一个大妈把了脉开了药。
路德正好久不见海远了,让海远过来他看看,海远叫着路叔叔,满屋子找路野,半天没见路野,就迫不及待想来看。
路野拉开中药抽屉取药,海远过来坐在小柜台前说是帮忙,八成是捣乱。
果然是捣乱,他抓了抓药材让路野教他认。
路野说他:“抓药啊远哥?”
海远点头:“嗯。”
路野认真:“什么症状?”
海远说:“相思成疾。”
路野:“?”
路野低头看海远,海远竟然有点不自在了,低头闻草药香。
真好闻,喜欢一个人,大概也是香的。
中午在菜馆吃饭,路德正带了一大堆特产给海远。
有个邻居阿姨提醒路德正,人海远家里条件多好啊,你买这些小玩意儿人家看得上么。
海远瞥了眼那阿姨,说:“谢谢路叔叔,很喜欢。”
海远说着还把一个手机链挂手机上了。
这年头已经不怎么流行挂手机链了,乌镇买的,刻名字的小圆木。
海远挂完才发现,他好像拿错了,他拿了“野”。
不要紧,刚刚好。
一会儿海远就逼迫路野把“海”字挂手机上。
路野因为已经知道了他那些难得从远哥身上见到的小心思,什么都顺着他。
路野从一堆花里胡哨的特产纪念品里头,Jing准地挑出了那个指甲盖大的小木片,挂到了自己手机上。
这礼拜就是元旦了,过完就是西方历法的新年。
周日下午回到学校,周颖拉着他们排练了一节课。
都说周颖真是了不得,她竟然能从数学老师手里抢下一节课。
他们这边正排练,海远接到电话。
马琳琳打来的,哭得不行。
海远安抚了下,轻声问怎么了。
马琳琳哭着说:“节目没了。”
海远皱眉:“不让跳舞了?你在活动中心呢?请老师接一下电话。”
舞蹈老师接了电话,对海远说:“马琳琳哥哥是吧。是这样,我们整个节目因为时间关系被拿掉了,也没办法,以后有机会再表演吧。”
海远都震惊了,不就是一个小范围艺术演出,以为自己是春晚么?
还拿节目,跟时长有个毛线关系,这种文艺汇演不就是图个热闹阖家欢乐么,哪儿来这么多规矩。海远给琴房老头打了电话,看门老头说:“嗐,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就是孙老师搞的鬼,孙老师儿子,被人砍了啊,说送进医院都快不行了。”
琴房老头说了半天,海远明白了。
张得志被砍了十几刀这当然是传言夸张了,张得志只是大臂骨折进医院了,粉碎性骨折没办法,得休假,元旦晚会是怎么都不能上了。
也就意味着,张得志没办法用路野妈妈的钢琴来羞辱路野了。
所以大壮很暴躁,觉得张得志不成器,说了要表演节目,又骨折了,骨毛线折。
大壮过于不爽,决定自己亲自来针对路野极其相关人员。
当然也仅限于她能针对的范围。
所以大壮就找活动中心主任,说舞蹈节目太多了,这个节目效果差,而且这些幼儿类节目道具太多,有危险,所以不让上了。
舞蹈老师问讯过来,进办公室就跟大壮吵了起来。
舞蹈老师说:“孙老师您讲讲道理,我们舞蹈中心不是就这一次表演,您现在什么意思,每次汇演都不让上了呗?”
大壮态度极其恶劣,靠嗓门都能退敌十里:“现在是领导批了不让上,你要是有什么不爽你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