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姚夫人从不让洛尘风学这些,也嘱咐洛天佑不许教他。若是寻常,洛天佑会毫不犹豫委婉拒绝,虽然洛尘风从没问过。
可今日,洛尘风头一次说他想学,洛天佑自然是吃惊,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学一技防身也好,于是答应了。
没来过南阳的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殊不知该冷的时候还是会冷的受不住。可巧,今天被刚回来的洛尘风撞上了。
洛天佑微缩了一下,说:“这天真是,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洛尘风取了厚重的衣服,没觉得冷,反倒觉得一身轻松了不少。
“我去母亲那,兄长去处理自己的事罢。”
洛天佑望着洛尘风径直去了祠堂,随后离开。
二十年了,洛尘风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母亲最常在哪。每一次打开那扇门,那背影永远都在,是儿时哭闹不止的洛尘风唯一心安之处。
洛尘风跪在母亲旁边,先磕了头,才唤母亲。
“平安回来就好。”
“明日便举行继位仪式吧。”
洛姚夫人眼看着供桌上洛风的牌位,语气缓和。
“不必麻烦了,冠礼已过,明日孩儿便着手处理事务。”
祠堂里寂静无声。
洛尘风都不记得自己生辰,冠礼一事也是听说,如今早过了日期,也没必要追补,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洛姚夫人起身要走,道:“那风儿早些歇息,母亲还有事,就不扰你了。”
洛尘风还跪在地上,洛姚夫人已在他身后准备离开。
“母亲怎么不唤孩儿阿风了?到叫孩儿晃神了。”
洛姚夫人顿住了脚,一时竟回不上话,半晌才离开了。
“爹,”祠堂里,洛尘风对着父亲的名字说话,“尘风如今也是南阳城主了。”
洛尘风自嘲道:“就是不知我所做的能不能抵得上爹的一半。”
第10章 第 10 章
时间拖着世事的齿轮在走,常常慢的比不得步履蹒跚的老者,难有但不乏转的没影的时候。
恰如这两年光Yin,东边不安分,西北因为边境一事小战不断直至新城主继位,墨雪城和南阳城两方疑似联盟的关系引的外人虎视眈眈。
南阳殿窗外,鸟鸣声清脆,微风徐徐,晃得花草绿枝也作响。
洛天佑可没心情琢磨是什么鸟,什么花草树。此刻他的目光和心思都在洛尘风手上的信筒上。
“西漠怎会有人送信来?”
洛尘风扫过信的内容,摩挲着手里随信件一起送到的一小块玉石。
“这是宣战书。”话虽如此,洛尘风倒是无所谓,随口嘲笑道。
什么?!宣战书?!洛天佑愈发疑惑,近年似乎并没有得罪哪路人,怎的收到这东西了。
洛尘风知道他不解,递过信,便要做解释。
“前阵子西漠城易主,兄长猜是谁。”
洛尘风一派惬意,放下玉石,喝起了茶。
“不是老城主的二儿子吗?还是最不讨喜的。”洛天佑细想一番,自己没记错。
“那二公子是当年为西漠百姓和兄长你打了一场的假侍卫,如今是西漠城主了。”
洛天佑一口茶差点没呛得背过气去。
“是那小子?!”
“什么小子,人家只比你小了一年罢了,如今既然继位,就更得注意言辞了。”洛尘风重新拿回玉石端详,继续说,“孤后来在北方见过他,带了一群快饿晕过去的人劫财,蒙了面,那双眼睛孤也再清楚不过。这玉是那时落下的。”
洛尘风回想起两年前和墨辰逸被劫的情景。
“劫财?碰上了?他伤你了?”
“没有。”
“那他又是如何知道你的?”洛天佑记得当时并未泄露身份。
“不知。”
“那为什么宣战?”
“不知。”洛尘风有些好笑,道,“孤又不是你的犯人,再者,孤也不是他,不清楚他的事,只知道信里说了他会随时开战,战时他军会退两丈。信不是在兄长那了吗,倒是先看一眼再问。”
闻言,洛天佑方才铺开了纸要读。
彼时,洛尘风收了手,道:“兄长仔细研究罢,孤要出发去东南边境了。”
“方才怎不早说,我去啊!”洛天佑刚听说有这么一出,急忙起身请命。
“不必,这次孤亲自去妥当些,兄长还是留下替孤料理桌上那些事罢,也多陪嫂嫂和小铃儿。”
洛天佑看着他离开,虽形单影只却昂首挺胸。洛天佑从小认识的洛尘风本该是孤傲无双的,如今确是情感匮乏的。不怒不喜不忧不悲,还有不惧。最常见的笑没几分真。
成亲那日,二十多年来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了一起,就在洛天佑高兴得不顾礼数拉着新婚妻子溜到偏殿要时,无意被屋里的传出的话碍住了脚。
“你如今是觉得我和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