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汁顺着简渊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留下来,简渊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她是我妈……真的是我亲妈……”
现场到的媒体已经开始亮起了闪光灯,对着被泼酒的简渊疯狂一阵乱拍。
“我是傻子么?她这么年轻,怎么生得出你这么大的儿子?”陶昔质问道。
简妈妈向他投去了一个欣赏的眼神,快乐地点了点头。
简渊被他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气死了,口不择言道:“宝贝,你等一下,我回家去给你偷出生证明。”
陶昔被气笑了,又拿了一杯酒刷拉一下泼在他头上。
“偷你个头。”
他骂了一句,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太帅了,季怀瑜在心里默默赞叹道,然后上前拍了拍简渊的肩,出去追陶昔去了。
简妈妈看着陶昔的背影,冲简渊说:“我挺喜欢这孩子,下周带回家里吃个饭,见见你爸爸。还有得跟我道歉啊,我就算包小白脸,也看不上你这样的。”
简渊苦笑:“就是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
简妈妈推了他一把:“那你还不赶紧追去。”
陶昔已经坐上了季怀瑜的车,他这时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忽然哭了,边哭边说:“对不起,瑜哥,刚才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季怀瑜安慰他,“其实简渊说的都是真的。”
“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就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季怀瑜看他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样子,干脆带他回了自己家,然后偷偷给简渊发了条消息。
他给陶昔拿了瓶饮料,然后拿出手机挑出照片给他看:“你看,简渊当时跟我们一块聚会的照片,还有更早的找不着了,但是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陶昔看着屏幕上简渊和他们一起在club玩的照片,感觉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慢动作一般地抬起头看着他。
季怀瑜接着说:“他也真的是简氏集团的继承人,刚才那个也真的是他妈,我去他家吃过饭的。他就是怕你嫌弃他,一开始骗了你,后来就没办法了。”
陶昔还是愣愣的,一时间没消化过来。
季怀瑜心说,对简渊他也算仁至义尽,之后怎么样只能自求多福了。
没过多久,简渊就赶到了,因为过于落魄的姿态还被门卫拦了下来。
季怀瑜甩给他一条毛巾,就悠哉悠哉地上了楼,打自己的游戏去了,悲壮的解决问题的过程就留给简渊一个人承受吧。
他在二楼游戏里拿枪狙着人,简渊在一楼帮他配着音,一声接一声的哀嚎听得他打游戏都有劲多了,然后安静了一阵。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从走廊往楼下一看,两个人应该已经和好了,开始抱在一块。
季怀瑜吃了一嘴狗粮,忽然轻咳了两声,下楼对简渊说:“好好认罪,我喜欢那位马上降落了,我去机场接机了啊。”
简渊狼狈而幸福地点了点头。
陶昔有点不好意思地甩开他的手:“好巧啊,我记得盛总也是这个时间从德国飞回来,不知道斐清姐有没有安排人去接他?”
“有啊,就是我。”季怀瑜坦荡地说。
“不会吧,那多尴尬。”陶昔想象了一下,“盛总板着脸坐在后面,谁敢谈恋爱啊?”
季怀瑜和简渊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还是让他继续蒙在鼓里吧。
盛决带着满身疲惫下了飞机,刚出来便看见了一个身影,季怀瑜长得又高又瘦,即使带着墨镜,在人群中也很难被忽视。
季怀瑜看到他,摘了墨镜,笑得一脸热情洋溢。
虽然知道和季怀瑜见面,就会涌现出数不尽的麻烦,盛决还是奇异地觉得疲惫洗脱了一些。
“你司机今天请假,只能由我代劳来接你了。”
季怀瑜说着走近他,向他伸出了手臂,准备拥抱他。
盛决面色一滞,下意识的向旁边撤了一步。
季怀瑜故作受伤地说:“盛总,太伤人了,你看看旁边,别人接机表示欢迎,都要拥抱一下的,你肯定是在想别的。”
盛决侧目扫过和他一起出来的人,有父母来接孩子的,妻子来接丈夫的,大家都在坦坦荡荡地抱着,只有他俩直挺挺地杵在这。
他心说,这一定是季怀瑜在给他洗脑,而不是他心虚。
“我今天刚从酒会回来,你知道我最烦和那些老一辈的应酬,然后又处理半天简渊和陶昔的感情问题,再飞奔而来接你,你连个欢迎的拥抱都不给我。”
季怀瑜说着,用委屈地眼神望着他,然后再次向他伸出手。
盛决被他叨叨得没办法,皱着眉伸手把他搂进了怀里。
季怀瑜露出一抹得逞了的微笑,的手擦过他的腰,搂上了他的背,故意把下巴靠上了他的肩膀。
盛决觉得脖子被他蹭得发痒,手下青年的腰纤瘦而有力,轻薄的背肌下,能触到一双形状美丽的蝴蝶骨。
人们拥抱的时候,体温互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