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太太要走,徐晴忙应了一声道。
等二太太走了之后,徐晴冲着雪儿看去。
雪儿扫了一眼周围,确定周围没其他人,这才低声说:“奴婢翻了棠溪所有的东西,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棠溪平日里也还算守规矩。”
“那到底是谁?”
徐晴坐在桌边,刚想喝燕窝粥,又赶忙将碗放下了,还擦了擦手。
“二nainai不必这般草木皆兵的,这粥是冰儿去买的,也是冰儿亲手熬煮的,期间从未假人之手,您只管放心吃,您若是总这样担惊受怕的,不等人来害您,您自己都把自己吓个好歹的了。”
这时徐晴另外一个陪嫁丫鬟冰儿走过来,柔声说道。
徐晴叹息了一声,也觉得自己思虑太重了,这样对胎儿也不好。
“这院子里总共就六个伺候的,奴婢、冰儿和棠溪都排除,那就仔细观察另外三个人,总能找出是谁。”
雪儿性格果决,见徐晴如此烦忧,忙笃定的说道。
“日后您的安胎药还喝吗?”
雪儿心思更细,见徐晴已经拿到新的药方,忙低声说:“依奴婢的建议,安胎药还要继续熬,在没揪出那个人之前,咱们得装作若无其事。”
徐晴点了下头,便让她们去忙,她自己则坐在梳妆台边上,将金簪拔下去,换了根白玉的簪子。
目光不经意间一瞟,发现梳妆台上首饰的摆放位置似乎有些变化。
她盯着首饰台片刻,才冲着雪儿冷声道:“方才谁动过我的梳妆台?”
雪儿想了一下,这才低声道:“棠燕进来过。”
徐晴心中一寒,赶忙让雪儿将门关上,用帕子裹着手,仔细检查起梳妆台上的首饰,尤其是她经常戴的几件首饰。
“二nainai,把首饰放水盆里试试。”
雪儿见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索性将水盆给端了过来。
徐晴顺手拿起今日戴的簪子,就丢进了水里,过了片刻,雪儿才拿了根银簪子,在水中搅合了两下。
“二nainai快别碰这东西!”
银簪不过在水中搅合了两下,就变成了黑色。
雪儿吓了一跳,忙将簪子丢到地上。
“去换盆水。”
徐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几日她在饮食上百般小心,却不想根本不是饮食的事。
雪儿连忙去换了盆水,又给徐晴端了过来。
几人反复试探了几次,发现她常戴的八套首饰,竟然都是浸了毒的。
“二nainai,你冷静些,能找到您是因为什么原因中毒的就是好事,接下来咱们只需知道是谁动过这些首饰便好。”
雪儿见徐晴情绪不稳,连忙安慰道。
“这八套首饰里,可还有我娘的嫁妆,平日里又有谁能动?这事还得从徐府查起,去将首饰交给我父亲,和他说明缘由。”
徐晴的面色Yin沉似水,过了半天才缓过气来,冲雪儿道。
雪儿应了一声,忙将几样头面都首饰起来,小心的放在匣子里,盘算着等天黑了,再将东西带回去。
“找陆姨娘帮忙,小心着些,别打草惊蛇。”
徐晴按住匣子,低声冲雪儿道。
“放心吧,二nainai。奴婢一定会办好此事。”
雪儿是徐家家生子,全家都在徐府,想要在徐家办事自然容易些。
徐晴应了一声,终于放下心来,吃了点东西,便早早睡了。
眼看着定远侯府的烛火都灭了,雪儿才让冰儿支走另外几人,带着一匣子首饰,朝着徐府赶去。
她早早便联系了在徐府做工的堂兄过来接她,因此她刚出了后门,便见到堂兄正等在后面。
转天早上等徐晴醒过来时,雪儿便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
说完雪儿还拿出一套新头面,伺候徐晴梳妆,这是一套红宝石头面,样式一般但材料Jing致,一瞧便是价格不菲的。
“这是老爷特意给您置办的,剩下几套明日便会清洗干净拿回来,老爷说您还得装下去。”
雪儿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道。
“是我继母干的吧,他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徐晴捏着红宝石耳环,咬着牙说道。
“夫人昨夜被老爷亲自审问,她已经承认毒是她让人涂在首饰上的,不过并非她准备的,这毒来自定远侯府。”
雪儿的声音越来越低,小心的比划了一个一字,意思很明显,这毒是大房给徐夫人的。
“徐府已经变了天吧,陆姨娘这些可高兴了!”
徐晴听完突然笑了笑,心中不免对她父亲有些愧疚。
刚才她还怀疑她父亲,为了门楣名声,就要让她忍气吞声呢。
“可不是,夫人虽是正房,但娘家不济,偏自己无德无良,这下彻底被老爷冷落了。”
雪儿笑了笑,神情之中透出几分快意,从前徐夫人可没少折腾她们家小姐,如今总算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