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瑕谈生意,闻越不觉得自己能赚到什么,最终被他说动也不全是因为钱。当然,钱也占主要原因之一。
“我养他像是在养儿子,时盏身体弱,有时候半夜发高烧或者浑身发冷,这儿疼那儿疼,我总担惊受怕睡不着,睡一半了也能忽然惊醒,连梦中都是守在他身边。”
闻越语速很慢,低头看了时盏一眼,往常时盏闹,他就是这样抱着他的,像抱小孩子,护在在怀里荡来荡去。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信息素69%的匹配度,低得不可思议,加上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所以他怕我的信息素,被刺疼了不敢说,更怕我不要他。
“白天他还是上课的,我送他到学校里,下午接走。可有天我给他换衣服,发现他身上藏着青紫的伤痕,我就像个知道自己崽崽被其他小王八蛋给欺负了的老父亲,愤怒地拼到协会去找他们老师要说法,把人保温杯都砸烂……
“虽然后来有赔一个新的,但也没让时盏继续读了。有我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用学、什么都不用会。”
可我也没有保护好他。闻越想,总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平白让时盏受这种委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薄深说。
闻越笑了下。
“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你也带小筠走吧,这么晚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们。”看到向瑕的身影急急走来,闻越先和薄深他们告别,“下次再请你们吃饭。”
薄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控制一下自己,时盏受不了刺激。”
闻越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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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冷风吹得人头脑瞬间清醒,巫筠困得走不动道,薄深背着他往公交车站走。
巫筠看看天上的星星,又看看远处的灯火,迟疑地开口问薄深:“闻越哥喜欢盏盏,是不是?”
“嗯。”显而易见的。
“盏盏也喜欢闻越哥。”
“嗯。”
“噢……那我知道了。”
他说知道了,却没说知道什么,声音轻得来不及落地就飘散在风中。薄深打算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他想他明白巫筠没说出口的话,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巫筠要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薄深可能真的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巫筠很好,作为妻子很合心意,所以允许这个人进入他的生活,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那和喜欢有关吗,和爱有关吗,谁知道。一定要有喜欢吗,一定要有爱吗,谁知道。
巫筠也能猜到,所以他不问。他不问,就听不到薄深的亲口回复,他不问,就能骗自己再多一段时间,薄深就会喜欢他的。
那一天也许很远,但总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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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越没开灯,房间里还留有蛋糕的香气。时盏睡够了刚醒,被闻越抱进浴室洗澡。
时盏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nai白的皮肤被灯光照得完美无瑕,除了后肩上丑陋的牙印。闻越只挽起袖子,衣服被打shi也不在意,专心地用温水冲散其他alpha残留的信息素。
他出神地盯着时盏包扎好的地方看,一不留神弄shi了伤口,于是拿起毛巾把时盏擦干净,抱着他去卧室里重新上药。
衣服上沾了血,闻越脱下来丢进垃圾桶,裸着上身给时盏抹药膏。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好几次偏了方向,棉签戳到刺眼的牙印,时盏抱着膝盖没吭声。
实在是克制不住,棉签丢了一地,他语气不善地骂了句脏话,在暴躁的边缘反复。
下午爆过信息素的alpha情绪很不稳定,刚才能强行控制住信息素不伤害到时盏已经是到了极致,闻越自认不是会被本能支配的人,可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他需要一支抑制,或许还得再来一管镇定。
神智快被消磨掉,他已经要听不见声音了。
“我去隔壁睡。”
他站起身,被床单裹住了腿差点摔倒,狼狈地坐在地上,伸手扯了下头发。头疼,疼得不行,要炸了。好像又看到时盏差点被人强行标记的场面,如果他再迟一点,说不定……
时盏小心翼翼地要求:“我想、想和,你睡。”
时盏跪在床上,浴巾从腰间滑落,一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香柠檬溢出。
闻越没听见,站起身往外走,打镇定前还需要给时盏补一针抑制,他的信息素在外逸……
时盏可怜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闻越不理他,不说话还这么冷漠。
“你还要,不要我。”
闻越将手放在门把上,试着转动门锁,思绪纷乱。
时盏在身后糯糯喊他:“哥哥。”
……拉他妈倒吧。
闻越咬牙踢了一脚房门,迅速返身将时盏按回床上,虎口卡住他的脖子,Yin冷的感觉瞬间就顺着时盏的脊背爬满全身。
alpha红着眼,很明显理智线奔溃得厉害,说话都带着几分刻薄:“我的omega身上怎么能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