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塔冷哼一声,直到休伯特面色发紫才将他随意的丢开
“雷吉,管好你的儿子,再有下一次我生剥了他的皮。”他不再看休伯特,任由伍兹家主将人拖走,踱步到阿尔面前
“我果然,非常讨厌你。”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样盯着阿尔,任何了解他的人看到这种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阿尔无所畏惧,他已经经历过最糟的情况了,现在只不过回到那时而已。他也看着艾伯塔,灰色的眼珠动了动,苍白的唇撕开一个讥讽的笑
“我也,非常讨厌你。”
艾伯塔一瞬间握紧了拳头,面皮绷紧,牙根咬得滋滋作响。这张脸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让他无法不产生联想,他瞪着阿尔,眼里交错着恨和嫉妒。但很快,他收敛了这种失控的情绪,用力一挥手,面具人立刻冲上前来
“带回去。”
“诺。”
阿尔无力反抗,任由两个面具人将他拉起,刺穿了大腿的冰锥让他颠簸了一下,左侧的面具人立刻扶住他。他歪了歪头,与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对上,瞳孔收缩,又在表情失控前恢复正常。
又走了几步,他再次脱力的倒向左侧的面具人,在被拥住时,嘴唇动了动,他在说“走。”但面具人只抱住他,在无人发觉的瞬间,轻轻的摇头。
夏柯用上全部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眼泪,在跟随魔法蝴蝶一路追踪到这座华丽的庄园,混入步履匆忙的面具人队伍里,他真的顺利见到了阿尔。
可,这是一个怎样的阿尔,浑身上下血rou模糊。
是,他做好了准备,他能猜到敌人的残忍,也设想过种种可怕的场景,但都不如亲眼见到来得惊心。只一眼,就足够他痛彻心扉。
可他的难过和怜惜都比不过愤怒,疼痛从来就不是最难以忍受的伤害,但羞辱却可以直接摧毁一个人的心。
夏柯的心就被摧毁了,他不敢想象在自己未看到的时候,阿尔遭受过多少个“休伯特”的践踏,他的整颗心都被休伯特那只即将落下的脚踩住,怒火几乎一瞬间就烧毁了他的理智。他想冲了出去,不计后果的冲了出去。
但艾伯塔先他一步,当冷风擦着他的肩膀穿过,他冒了一身冷汗,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阿尔伤重,而他自己的实力必然是拼不过艾伯塔和这么多面具人的,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他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疼痛可以让他更清醒,可以阻止他立刻飞奔向阿尔的脚步。但当艾伯塔命令面具人带走阿尔时,他还是没能忍住第一个冲了过来,好在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只当他是被发怒的艾伯塔吓坏的胆小鬼。
他扶住了阿尔,没有做任何的暗示,但阿尔还是在对视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阿尔想让他走,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走,他早就做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这座华丽的大庄园要么成为他们新的起点,要么成为他们共同的埋骨地。他不会再离开阿尔了。
悬崖洞xue就在庄园的后山,离地牢的入口不算远。夏柯扶着阿尔,一路都在寻找逃跑的时机,但每一次都提前被阿尔拦下。
艾伯塔就在身后,近百名面具人围着他们,真的跑,只会害死夏柯。阿尔心里太清楚了,艾伯塔还需要他的能量,还想从他嘴里套出魔核,不可能杀了他。但夏柯不一样,真的被发现,艾伯塔必定第一时间除掉他。阿尔不可能冒险,特别是在他能量被抽得只剩下初级法师的水平,在他无力带夏柯冲出一条血路时,他不可能还让夏柯被发现。
夏柯看着阿尔被关回地牢,被推入法阵,被束缚住双手。眼泪在面具下流淌,顺着下颚流入法袍。他的整颗心都被泡在水里,但他只能看着,只能无声哭泣。
艾伯塔派了更多人看守牢房,夏柯是其中之一,面具真的是太好的伪装了,没有人知道他是谁,所有人都直挺挺的站着,不言不语。宽大的袖子盖住了他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又松开。
终于,夏柯再次握紧拳头,他看向阿尔,阿尔也正在看他,或者说,阿尔一直在看他,一时喜悦一时担忧。他的眼神里有劝阻,夏柯看得懂,但这一次,他不想听。他的手中出现了一瓶药剂,当药剂瓶掉落在地上那一瞬间,他也如一道光随着人鱼之歌的气味扩散。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的收割这一排面具人的生命,夏柯扯下面具冲入牢房
“阿尔!”
“别过来,小心阵法。”
夏柯立刻止住,这个吸走阿尔体内能量的阵法同样对夏柯有用,贸然冲入两个人只会一同陷入。
他的手中出现一把□□,瞄准了绳结射击,魔法绳索比普通的绳索更结实,但总归也只是绳索。阿尔的手恢复自由,夏柯探身将人扶住,用力的拖着他离开法阵。
“阿尔!”喝下高级治愈剂的阿尔迅速的恢复了脸色,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此刻夏柯才敢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这么傻。”阿尔珍惜的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但他不会否认,在看到夏柯的那一瞬他有多么的快乐。他的心活了过来,连身上都多了几分力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