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a】辛苦你俩了,我这腿没事儿,皮外伤,就是不方便开车。
春和景从他身后伸手过去,在对话框里打下了这样的话:
「这几天不必费心,有事可以找春和景帮忙。」
花粤阳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勾起嘴角,把“春和景”改成了“阿景”之后才把这行字发送出去。
干涸了很久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撬开了缝,灌满了某种温热的ye体,直至饱胀到快要炸裂般充实。
他已经记不清上次拥有这样的感受是什么时候,或者,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体会过这种感觉。
像是被爱着的感觉。
【是峤不是娇】呦~你们不会在一起呢吧?这个点儿……啧啧啧
春和景完全没注意到怀里人的异样,仍然伸出手替他回消息:「我们在一起了。」
【是峤不是娇】哇哦!那下次见面我要不要叫老板娘?
这条消息一直没收到回复,
因为就在春和景想要输入「明天见」之前,花粤阳已经锁屏了手机回过头,再次用亲吻堵住了那张无法说话的嘴。
原来嘴巴除了沟通以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作用。原来人与人之间传达心意,也不是只有语言这一种交流方式。
表达爱,可以不用说话。
第二天一早他们先去了燕否那里,魏峤果然也在。打开门,燕否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花粤阳别在胸口的那枚胸针,不过她只淡淡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那我跟老板娘先去花店看看咯,你俩就在这儿看家吧。”魏峤拉起春和景往外走。
“你老实点!敢欺负他回来我踹你屁股!”花粤阳坐在沙发上冲门外喊。
“看你紧张的,我又不会吃了他,放心!”魏峤从门缝里探回头,冲花粤阳做了个鬼脸,带上门走了。
“魏娇娇!!”
“花姐要加nai和糖吗?”燕否在一旁泡咖啡,转身询问花粤阳。
“nai可以,糖……加一块吧,谢谢。”
“所以魏峤以前真的叫魏娇?”燕否用银色的小汤匙在咖啡杯里搅拌,然后将杯子放在花粤阳面前。
“是啦,不过她说改名太麻烦,所以身份证上还是娇。”花粤阳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nai和糖融化了苦与涩,香浓的ye体充斥口腔,然后慢慢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一路。
“花姐和春老师在一起了吗?”燕否突然问到。
“啊……是,算是吧。”花粤阳被问得有点懵:“魏峤告诉你的?”
没想到燕否摇了摇头:“她没和我说。”
戴眼镜的姑娘也给自己泡了一杯,不过她的里面什么也没加:“听说习惯放糖以后就很难再喝回黑咖啡了,或许感情也是一样的吧。”
习惯了一个人对自己很好很好以后,就很难再回到只有自己的生活。
“我曾经也是这样认为的。”花粤阳闭上眼闻着空气中的咖啡香味:“可是,习惯了长久的苦以后,对那点甜根本没有抵抗力。”
春和景早已一点点地融进了花粤阳的生命里,像咖啡里的糖,也像春天不知不觉就开满山野的花,抚慰了寒冬里长久累积的伤痛,然后牵起他的手,一起走向下一个季节。
此时,春天的使者正跟在魏峤身后往花店走。刚走一半路,女孩突然停下来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抱歉啊!刚想起来,今儿不该让你干体力活儿……”
春和景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打了个问号给她看。
“怪我没考虑周全,你昨晚在他那里睡的吧?”魏峤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隔着帽子挠头:“要不你回去吧,我自己过去也行。”
见春和景没什么反应,魏峤在原地站定,凑近他压低声音:“昨晚他把你折腾得够呛吧?”
突然意识到对方指的是什么,春和景瞬间涨红了脸,打字的手都有点抖:「其实我还好,是他比较辛苦。」
魏峤的烟掉在了地上。
“……别告诉我你把他上了?!”
春和景看着石化的魏峤轻轻点了点头。
“你先,你先让我冷静一下……”魏峤在原地做了个蹲起,然后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在手里揉成个球,“花粤阳,被你……艹”
最后一个是语气词。
半晌,魏峤伸出右手,用力拍了拍春和景的肩膀:“所以你一定对他好一点……”然后戴上帽子低下头,声音有一点颤抖:“一定别辜负他,算我求你。”
魏峤说完便飞快转过头去,甩过长长的发尾,两人一路无话,来到花店门口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童话般的小房子被泼上了一块块斑驳的绿色油漆,墙上还被人用黑漆写了「艾滋病滚!」等不忍直视的大字,地上散落着好几张印满红字的A4传单,内容更离谱,写的都是花店老板是同性恋、偷男人、传播艾滋病的恶意诽谤。
那些纸被风吹了一路,在繁华的商业街上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