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急着骂我啊,”黎慕说,“出于人道主义,这算是给他的临终关怀,毕竟,咱们都是贴心人。”
虽然不知道黎慕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这一瞬间我从他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狠戾。
他远比我想象得更危险,但不知为何,这样充满了危险信号的人却让我觉得难得的安心。
那种安心跟我姐给我的不同,转瞬即逝,但回味无穷。
☆、14
14 黎慕
原本工作日的晚上我都要么一个人在家继续工作,要么把自己喝个烂醉丢在床上睡到第二天,但跟靳盛阳有了接触之后,这样的夜晚我有了独特的娱乐时间。
我像是一个热衷于研究人类行为的学者,而我唯一醉心的案例就是靳盛阳。
我记录下一切我能回忆起来的关于他的片段,从当初我到公司面试和他遇见,到后来第一次走进那家酒吧就一眼识破了他的面目,再后来,他叫我去酒店见面,发了狂似的却不做到最后。
他身上的谜团已经逐渐解开,毫无疑问,无论是他看似冷傲的性格还是躲在旗袍里才会觉得安心的怪癖,造成这一切的都是他那个狗都不如的父亲,越是深入靳盛阳这个人的世界,我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也会疼惜一个人,但当我回头再去想他跟我说过的那些事时,无数次被人说是没有心也没有血rou的我,也会觉得愤怒跟心疼。
那时候的靳盛阳和他的那个姐姐,每天得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面对这个世界。
几岁、十几岁的他们,甚至都无处可躲,没处可逃,说不定他们也曾经求救过,只不过没有任何结果。那时候的他们只能被迫承受,咬着牙去走这条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妖魔鬼怪的路。但靳盛阳依旧是个英雄,在最开始他就保护了姐姐,后来也学会了保护自己——尽管事态似乎并没有完全好转。
多无助。
我看着满屋子关于他的纸条和照片,我的书房已经俨然成了一个“研究院”,研究的唯一课题就是靳盛阳。
原本他只是激起了我的□□,让我在无聊至极的生活里发现了有趣的宠物一样,可如今完全变了味。
我打开手机看监控,那个尚未死去但已经发臭的行尸走rou并不在出租屋里。
不用猜也知道他去哪了。
靳盛阳突然发来信息:说说你的计划。
我笑得不行,难得他主动联系我。
我叫他来我家喝酒,没答应要把计划告诉他,但也没说不。
让我意外的是,靳盛阳赴约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我家的地址,按响门铃的时候,我已经等他很久。
我锁起了书房,去给他开门。
深夜,靳盛阳站在我家门口,他这一次穿了一件墨绿色的暗花旗袍,冷着脸,夹着烟,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故意说:“一见你这样我就把持不住自己。”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不理会我下流的玩笑话,然而这次他却说:“小心Jing尽人亡。”
我愣了一下,然后靠在旁边的墙上笑得直不起腰,靳盛阳就那么冷眼看着我笑,等我笑够了才问:“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我直接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带进来,靳盛阳倒也不扭捏,顺手带上了门。
我去拿酒跟冰块,他却直接去了阳台。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倒了两杯酒,拿着过去找他。
他趴在阳台的围栏上抽烟,望着外面出神。
我递了酒杯给他,他接过来后喝了一口,又继续抽烟。
靳盛阳总是心事重重的,最近尤为严重。
“你应该学会放松。”我喝了口酒,对他说,“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他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
靳盛阳扭头看我,从上到下地仔细打量。
这要是别人,现在已经被我一脚踢在了裆部,但换成靳盛阳,我恨不得脱光了让他看。
我笑:“看得还满意吗?”
“太sao了,烦。”
我笑得差点把杯子里的酒洒出来,靳盛阳真的是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他的烟抽完了,拿着酒杯回到了客厅,我紧随其后,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你就那么欠,,,c?”靳盛阳问我。
我坐在他腿上,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说,“多少人想c我都c 不到。”
可能靳盛阳大部分时间真的是过着十分正经的生活,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能让人丧失x 欲的手术,禁欲到令人不可置信的地步。
还是说,这人y 不起来?
不应该,上次在酒店的时候,他反应很明显。
我想不通,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他故意在压制。
他或许厌恶这种事。
我像是找到了课题研究的新方向,手指蹭着他的口红,笑着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