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着身边的人,微笑慢慢地攀上嘴角,两只手握在一起,敲响教堂的大门。
“哐哐哐”
真实的敲门声响在耳边时,思源以为还在梦里。他翻了个身,将毯子拉到肩膀上面继续梦里的情节。
“哐哐哐!”
敲门的声音越发的响,教堂的门却怎么都敲不开,身边的人已是松了手,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离了出去。
“等一下……”夏思源伸手出去抓却抓了空。
“哐哐哐哐哐!”
不对,这敲门的频率和在梦里的不一样。等再回头找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去了哪里?夏思源想张口唤他的名字,却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还不知道那人是谁。
心里越来越急躁,那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为什么牵着手站在教堂前……
想张口大叫,可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想迈开腿去追,可是双腿都像被钉住了一样,全身都动弹不了。
“哐哐哐哐哐!”
好吵……
不要吵……
门外沉闷的几阵撞击声过后,“哐当”一声巨响如同惊雷,把夏思源从直接从地板上给震跳了起来。
原来刚才是个梦……
心脏像鼓擂一般突突跳得厉害,夏思源压住自己的心脏,往床上看了一眼。
那个男孩还睡得很安稳。
起身开门走了出去随手又关上房门,卧室外的光线让他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厅堂里站满了不认识的人,门已经倒在了一边,外带被撞落的墙体残垣,一地的狼藉。
“哟,小舞蹈家,睡得挺晚。”
黑衣男人踱着慢步靠近,眼神不善。
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那女人还明明保证过可以拖过十天的。
夏思源困困地笑:“孙先生。”
“哟!”男人露出夸张的惊喜表情,“不错啊,还知道我是谁。既然还能记得我姓孙,那一定还记得起我的房东身份吧。”
夏思源扯着嘴角笑而不答,眼睛扫过房内,另外几个人看着也非善类,想必是房东带来的帮手了,怎么,还怕自己死皮赖脸不肯走么。
“孙先生,何必踹门那么大动静。”
这门、这墙总还是他们自己的吧,怎么就舍得直接给卸了。
“你以为我想!”男人的气焰仿佛被猛的点燃,一步步冲着夏思源逼近,“要不是家里那个婆娘一心护着你,知道我要来,闹死闹活地不让,还把钥匙都给藏了起来,我还有必要把门给踹烂吗!”
夏思源挑眉看着男人,没有说话,但这一付‘干我屁事,是你女人自己心甘情愿’的表情却又将男人往上激怒了一个层次。
男人抓住了夏思源的领口:“三个月,4500,加上这扇门也算在你头上,一共5000,少一毛钱,今天你都别想活着出这门!”
“哈哈。”夏思源笑出声,“我说孙先生,5000块钱还值得你闹出条人命的?要知道,杀人偿命,到时候用你的命来抵的话……我觉得我还好,但是,你好像就不太值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气得声音发抖。
“你夫人好像喜欢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你有时不在家她就时不时的往我这儿跑,上次还直接把我拉你们家去了。我估摸着如果等我死了,然后你拿命抵了,然后吧……” 夏思源满脸可惜的样子,把嘴凑近房东的耳边,“你现在所有的积蓄,包括我这5000块,够她包养各种帅爷们儿,玩一辈子去了,你说呢。”
男人指着夏思源的鼻子,浑身抖得跟通电一样,脑袋四处乱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乱砸一通出气,但这屋内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男人抖了半天才记得挥拳往夏思源的脸上招呼去。
夏思源抱臂,挪了一小步,腰肢小小往后压了一下就轻松地避开了。
可是他忘记了屋内还有其他帮手,腰腹这里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夏思源猛地惊觉,伸手去掰开时,肚子上被重重挨了一拳。
痛!
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夏思源痛得眼冒金星,感觉好像肠子都绞在了一起。
他才刚睡醒,刚才的梦才做到一半,梦里那个人他还没看清是谁。
妈的,一开始还想息事宁人,说说好话,看看这男人能不能放一马再让自己住上两天,照现在这情形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留后路了。
“Cao!”低声咒骂一声,后脑勺用力往后撞去,“嘭”地一下,身后的人被撞得七荤八素,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节节后退。
全部的人都围了上来,夏思源拽掉了手上的手表和链子扔到地上,冲上前跳起,照着为首的人的胸口就是一脚猛踹,等旁边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随手拉过来一个对着脸一个大大的勾拳。
打架夏思源很在行,他有曾经被堵在一个小胡同里以一敌十,还能活着回来开冰箱喝啤酒的骄人战绩,酒吧里也有经常借喝醉了借酒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