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槿煜把花鸢韶赶回了学校,就说是自己想一个人静几天。他躺在病床上修复了一周,花鸢韶就一个人在学校郁闷了一周。
瞧出来花少的心情不好,他那帮狐朋狗友就跟着出主意,说要等祁槿煜再来学校,怎么欺负比较好。
“闭嘴!他是我弟,不是什么穷酸可怜的肮脏鬼。”花鸢韶眉毛一挑,有些不高兴地瞧着一旁站着的林清尧。
林清尧也无辜。他以为花鸢韶瞅祁槿煜不顺眼这才抓住祁槿煜不肯放过,又是关厕所禁闭又是毒打的。
“花少,不是您说的吗?想怎么欺负他都行?”
花鸢韶撇撇嘴,“我们和解了,以后不许提这事儿了。”
也不知是哪个眼睛尖的小男生,瞅见他同桌女生的锁屏,就好奇的问出了口。“这不是祁槿煜吗?”
那个女生还没回答,花鸢韶就耳朵尖听见了,拽拽地走了过去。他瞧着女生解开手机,解释这是一个拳击场上的明星,叫泣玉,和祁槿煜虽然长得是很像,但性格好像一点也不一样。
花鸢韶挑着眉觉得头都疼起来了。他将手机递还了回去,“眼科诊治,我带你去吧。这就是他。”
错不了的。披着定制款西装外套,只是简单的侧坐在吧台上举着酒杯,都能张扬着这种让人打心底里赶到不快感觉的,只有他一个人。
照片上的祁槿煜,拳击赛后,庆祝胜利正坐在吧台边上邀请另一位女士饮酒,ru白色的西装衬着带点纹的内巾,微微扬起的笑容里都透着贵族式的小少爷脾气。
即使没有让他不快,花鸢韶也认得清楚。祁槿煜有这件内巾,他以前翻找过祁槿煜衣柜,苛责他怎么里面的衣服寥寥无几。
女生脸上露出讪讪的神色,好像有些胆怯了。花鸢韶下意识补救,“对不起,我的错。不要告诉别人这是他,我可能看走眼了。”
女生轻轻点点头,将手机合上,又放进了桌斗。
花鸢韶站起身,拎了包就还是想往门外走,被数学老师堵住了。
姓李的,李介茕。花鸢韶当初上课笑嘲他的名字怎么这么穷,下课后被留在办公室苛责了一通。留学归来的实习生,学业优异从而直接破格成为了教师,只一年就当上了这个班级的班主任,不过在花鸢韶眼里,他就只是个数学老师。
那天回去后花鸢韶就又挨了花昀双一顿戒尺。花鸢韶心情不好,早早歇下了,甚至都没去折腾祁槿煜。
“第二页试卷的这道选择题,为什么错。”李介茕对花鸢韶倒不是有什么不满,他甚至有些惜才了。可是这个小孩,天天不认真听讲,考试又带着赌气的成分,每次只填出来六十分整的内容,其余部分一概不写。
还每次头一个交卷。三个小时的考试,他半个小时填出来六十分答案。满分就一百分,若说他不能做出来满分答卷,哪个老师肯信?
李介茕对他家庭情况也了解一些。祁槿煜是他的亲弟,却能次次拿年级第一。兴许是这孩子心里赌气,这才任性胡闹的。
“你明明可以选择错最后那道大题,为什么故意写这个选择扣分?”李介茕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话了。
花鸢韶侧背着包,心情不悦。“老师,我下次考满分,行了吧。”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你这道题出错了,两个答案都可以。”
李介茕捏着卷子,迟疑了几秒钟。转身回了办公室,也没意思上课了。他拎住隔壁组的数学教师,对着一起研究答案。
那是一道定义校正题。如果学了几节课以后的理论,这才能选出来那个所谓错误选项。可是李介茕还没授课,当初出题的时候一晃神,漏了个字,一个错误选项就瞬时变成了正确选项。
他皱了眉,这又拎起卷子修订。他还记得有好几个同学在这道题上失利,他当初判卷却还在抱怨这群人粗心大意。
花鸢韶不知道他算了这么多,人早就走在去医院的路上了。进了医院一瞧,人没了。花昀双呢?也不在。
估计是办了出院手术。花鸢韶打了个电话,拨给了祁槿煜。
祁槿煜接通了电话,人还没从骄傲的年轻拳击手身份中走出来,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轻挑,“喂?”
花鸢韶嘴一抿,背着他这么sao,看他怎么收拾。“弟弟,伤还没痊愈就上赶着去挨揍了?怎么不找我来解决问题呢。”
祁槿煜这才恢复了清醒,手上握着的果汁轻轻放下了。花鸢韶听见那个玻璃杯触在柜台上的声,整个人都炸了,“你还喝酒?你是不是就是喝酒出的事?祁槿煜,你真是反了你了。”
祁槿煜从刚被花鸢韶揭露拳击一事的害怕中走了出来,也不遮掩了。他的语气还是那么不耐,倒有些像和祁双欣对话的倔劲儿。
“你是我的什么人,这样管我。”
花鸢韶怒火中烧,“我是谁?我是你哥!”
祁槿煜苦笑一声,“哥,用手Cao弄亲弟弟的屁眼,是不是也天经地义?”
花鸢韶被他话戳伤,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