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氧气越来越稀薄,秦箫喘着粗气睁开眼,定睛一看,身上竟然压着一条粗长的银色巨蟒,她的脖子被它盘绕一圈缠住了,手臂和腿也被紧紧束缚着,难怪无法呼吸。
这是什么情况?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在荒山野岭,周围全是葱郁的树木。
巨大的蟒蛇从旁边的大树上垂挂下来,一半的身体都缠在她的身上,它的脑袋竖在枝头左摇右摆,血红色的眼睛盯着她看,躯干后缩,肌rou紧绷,一副蓄势待发要捕食的样子。
只见它像弹簧似的,猛地窜射过来,秦箫条件反射闭上眼,但是意料中的攻击并没有发生,身上的束缚反而松了一些,她重新睁开眼睛,看到那大家伙居然探头探脑的凑在自己面前,吐着信子嘶嘶来嘶嘶去。
在至今为止的所有经历中,秦箫从未遭遇过与蟒蛇缠斗的状况,她努力仰起头,张口呼吸,从蛇身里拔出自己的手臂,扒拉着脖子上的蛇身往外拽,shi溜溜的触感让她汗毛倒竖。
她并非是害怕,只是这畜生的表面又黏腻又恶心,还带着细微的脉搏跳动,实在叫人难以忍受。蛇身很粗,她需要两手环握才能掐住,然而即使蟒蛇身体被扒开,很快又会缠回来,简直是一块黏人的牛皮糖。
放开!她嘶吼道。
蟒蛇瞪着红色的小眼睛,瞳孔竖起,好奇地歪头瞅着她,仿佛在研究猎物挣扎的表情。
秦箫低下头,张口狠狠地咬住蛇身,它似乎知道痛了,开始扭动,绞紧了身体,秦箫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蹬起一条腿踹向它的脑袋。
蟒蛇甩了甩头,似乎懵了半秒,温顺地伏身游过来,贴着她的大腿撒娇似的蹭蹭,冷滑的摩擦感,秦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滚开!滚开!
她缩回腿,拼劲全力又蹬了它一脚,把它的头撞飞到一旁的树干上,那颗大树抖抖索索,居然掉下来几个苹果
等等,苹果?什么鬼玩意儿?
趁那家伙晕头转向,秦箫翻身滚出它的圈禁范围,摸到地上的石块就朝它砸去。
终于逃脱了!
她爬起身,大步朝外跑。
蟒蛇焦躁不安地扭动着,尾巴长长一甩把人绊倒,再次缠上来,秦箫揪住地上的杂草作缓冲,最终还是被拽了回去。
她继续捡石头砸它,那家伙不躲不避,还游行而上,贴着她的腿内侧钻进裙子里,硕大的脑袋挤开双腿,粗壮的蛇身隔在中间,导致她的膝盖合都合不拢。
畜牲!死开!
秦箫惊惧交加,手忙脚乱地掐着滑腻的蛇身往外拔,可惜这家伙的外皮滑不溜手,怎么也拔不出来,它的脑袋在她的裙胯间肆意拱来拱去,把裙子拱得高高隆起,还一耸一耸。
她惊怒地瞪大双眼,目眦欲裂,这该死的yIn蛇!
嘀!
秦箫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压到了车喇叭,她连忙挪开手臂,仰身背靠在座椅上大口呼吸。
原来是梦她心有余悸地并紧膝盖。
车里的空气稀薄而沉闷,秦箫放下车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喘了一会儿,终于平复气息。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似乎震动了许久,她掏出手机看到顾邵京的名字,咳了咳干哑的嗓子,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
顾邵京?
依然沉默。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顾悠?是顾悠吗?
嘟嘟嘟那边突然挂断。
秦箫打回去,好一会才接通,电话里传来顾邵京的声音:秦箫?你打我电话什么事?
是你先打过来的,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是不是顾悠拿了你的手机打过来的?
不是我现在在外面,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误拨的吧。
顾悠呢?
她在家。顾邵京压低声音说,我要准备上课了,不方便和你讲电话,一会儿再说。
行,那我挂了。
秦箫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水喝了几大口,随即推开车门,步下警车。
周五的天气清爽宜人,傍晚时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瑰丽的夕阳余晖下,连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染上了暖色的光晕。
费丹从酒店里一出来,就看见街对角停着一辆警车,以及背靠在警车上的秦箫。
她沉静地注视着他,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看来我的行踪已经被警方监控了。费丹含笑着走到警车前,秦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江鸿文是谁?秦箫开口便问,直白得不留余地。
费丹哑然一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只是吃个饭而已,我身边还有什么人瞒得过你吗?
秦箫离开倚靠的车身,低头站稳鞋跟,踢了踢地上并不存在的石子,忽然道:梁越跑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费丹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