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急,我倒是挺急的。”盛赌博抢回自己的腿,看见脚裸处被掐成的红痕青紫,心疼得搂住:“你怎么不懂得怜惜好兄弟的腿啊。”
他用“负心汉”的眼神控诉南延希。
南延希丝毫不懂得怜惜兄弟,只觉得头痛,揉了揉眉心,杀气腾腾道:“管好你的腿,再靠近不该靠近的地方,不然我不介意替你当柴火烧了。”
“你这人好没良心,要不是我帮你挡住梅家兄弟,你心上人的器官零件早被投去Yin阳炉了。”
盛赌博把自己的身体零件安装起来,拿出药酒在左脚腕处涂涂抹抹。
紧闭的大门忽然被踹开,身穿红纱裙的灵女大步走进,揪住盛赌博的耳朵,凶狠道:“我让你替我寻君如兰,你跑这儿偷什么懒。”
“没看到我性命危在旦夕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梅家兄弟要砍死你么?”
“你有浮珑仙山护着,没人敢惹你,可我没人照应呀,我拍死。”盛赌博越想越委屈,默默抬头看了眼南延希。这人渣得到旱尸老祖后,彻底把他给无视了,盛赌博悲从中来。
好歹做了十年的好兄弟,此人太狗,不能深交。
可惜他今日才知道,顿时有种被人玩弄了感情的悲伤之感从胸腔迸发出来。
盛赌博爬起身,一身搭上灵女肩膀,伤心欲绝道:“以后我跟你混了,男人什么的压根靠不住。”
灵女揽住他肩膀,颔首认同:“既然你如此说,那你以后就靠我,我去靠男人。”
“好姐妹。”
两活宝一边互相安慰,一边踏出房门。
梅信陵抱着霜白,冷眼看盛赌博打开房门自投罗网。盛赌博推灵女在前做挡箭牌,灵女见到寒光凛凛的霜白剑吓得脸色惨白,破口大骂。
“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试过。”
“现在给你试,你要不要。”
“不要,臭流氓。”被调戏的灵女反手就是一巴掌,盛赌博截住她莹白的手掌,两人眼神交换,心意相通,从容退回房间。
“人呢?”灵女眸光环视一圈,没有找到战斗力跟梅信陵匹配的南延希,花容失色。
盛赌博痛心疾首:“虽然知道他不是个东西,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连个东西都不是。”
另一边,南延希背着不觅往雨神观音庙的方向走去。不觅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人追上,替盛赌博担忧一刻钟:“你的好兄弟在被人追杀,不管真的行么?”
“他运气极好,不必担心。”
“哦。”
不觅放心还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心眼又提了起来。运气极好的盛赌博从某处小道跑了出来,身后的灵女跟着他四处奔波,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是说你运气好得没话说么,为什么他都跟一路了,还在追我们,你倒是想办法甩掉他呀。”
“我运气是很好,可我也不是神仙呀。”
两活宝目光忽然一亮,齐齐盯着南延希,一致决定:“去那儿。”
南延希面无表情,按原路出发。
几人相互有了照应,梅信陵不敢明目张胆截杀鬼,盛赌博松了一口气。
大雨刚停,月亮冒了出来。海神观音庙的尼姑们送走最后一批香客,锁门回后殿房间休息。
见南延希背着不觅翻.墙.而入,灵女拽了拽盛赌博衣袖:“进去作甚,你快帮我去找君如兰。”
“梅信陵在堵我呢,我还想多活几天。”盛赌博冷酷脸,丝毫不顾念朋友情谊,拨开她的手指,翻.墙.而入,灵女没办法,只能尾随他进入观音庙。
观音大殿红烛摇曳,映在雨神观音红扑扑的稚嫩脸颊,更显可爱。而雨神观音座下,此刻有一人躺着一动不动。
不觅绕着雨神观音转了两个圈,见除了他们四人外再无其他人,她上前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盛赌博好奇上前看了几眼,蹙眉道:“这人好生熟悉呀。”
“雨家少主雨琦玉。”
南延希上前拽住他胳膊,一脸嫌弃,要把他拖到地上,不觅喝住他:“他三魂不见了七魄,已经是个活死人了,你动他作甚。”
南延希动作不停,却温柔了几分,把他弄到地上后,道:“他脏。”
不觅左看右看雨琦玉的脸,脸上白净俊俏,身上衣袍完好无损,细细闻还有一股子香皂味,显然刚刚洗过澡。
“脏了雨神娘娘。”
不觅嘴角一抽,抬手指了指雨神娘娘像:“她……”
南延希眨了眨眼睛,静等解释。
不觅心中千言万语,可到嘴边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揉了揉眉心:“她不是什么雨神娘娘,她是旱尸老祖。”
不觅的话一出,盛赌博和灵女都瞪圆了眼睛,齐刷刷扭头看向南延希。
盛赌博呵呵笑道:“难怪你要修葺这观音庙,一会儿说庙太小,容不下大慈大悲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