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官忽然出现,该不是只是要和我叙旧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到了这里,今天是必然会进去的。”
他没有接话,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石门,粗糙的手和他的脸简直判若两人。
许久之后,我感觉脸颊周围刮过一道温柔的风,和慢,很暖。
像是母亲抚摸婴儿的手臂一般。
“我并不是来阻止你的,只是我算到了你今天要来,才来见你的。”
“哦?”我心中一愣,灵儿不是说,没人能算的我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意思,他笑了笑道:“冥后是想说,没人能算你么?是的,的确是算不到你的,但是我可以测算天机,代价你也看到了,寿命和这眼睛。”
“你...”
“我的时间不多了。”他的声音越发沙哑,忽然伸手重重的砸向那道门,看着那金色的血ye从他的指尖流出,缓缓的融入那石门之中,我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那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来自于血缘的亲近。
然而上天并未给我时间去想太多,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蒸发了。
是的,从下到上,很快我的面前就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那空洞的眼睛正对着我,像是魔鬼的凝视。
“长话短说,天女,你要记得,这世界上你能信的是你自己的心,不是看到的一切!”
“秦洛他,不是故意不爱你。”
说完,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也跟着消失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一切,传说中需要钥匙,需要强大力量的才能弄开的门,就在我面前自己打开了。“主子...这...”一言未发的玄武忽然开口,那一向平淡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错愕。。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将手触摸上那石门,那些急金色的血ye还未全部消失,带着一点冰凉,顺着我的手指竟然都涌入到了我的体内。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感受到了熟属于血ye的情绪,那是一种浓郁的喜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暗自在心底问着自己,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一丝头绪。
什么叫做,秦洛不是故意不爱我?那是他有意不爱我?怎么觉得越发的扯淡呢。
可我的理智的本能却又在告诉我,这宋礼官是个有着真材实料的人,并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就把我坑了的。
“算了,我们进去吧,玄武,你什么状态最强,就用什么状态。”
“是。”我收起自己的乱想,都走到这里了,焉有不进去的道理?
索性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暂时抛在脑后,自顾的朝着前面走去。
让我意外的是,玄武并没有再变别的模样,依旧是和秦嬷嬷一般的真容,只是腰间多了一个白色的缎带,将那本就纤细的身材拉的很长。
我们前脚刚刚他进来,后脚那石门就关上了。
再回头时,身后空无一物,哪怕是我用拿出苏杭戒指都没反应。
弯弯的过道很长,墙上还刻有很鲜明的壁画,似乎是一幅幅很普通的描绘生活的景象,可是挂在这种地方的,又能普通到哪里去。
好在我尝试了运转灵力,一切都正常。
金瞳也可以用,然而一连看了许多东西,都是死物,那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索性也不再想着能发现什么秘密,一路向东而去,这也是延续了我们顾家的传统,龙的xue位一般都是在东面的。
苏寒虽不是龙,却是个那么重要的身份。
只是这里比我想象中的大的多,说是只是阎君的府邸,不如说是一个城区。
而且这里保持的非常完好,所有的砖砖瓦瓦都呆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
我静静地在这里转着,看着气势恢宏的遗址,很难想象,到底十万年的Yin间,是什么样的?是和现在一般压抑和Yin暗么?
还是说和阳间一样,一样的繁华,一样的有居民,只是大家是鬼而已。
更诡异的是,在这里我感受不到任何属于生命的迹象,也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Jing致的一切,好似如同假的一般。
眼见得就要走到那最大的宫殿,我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打算把灵儿放出来,却也和他商量了, 这戒指的Cao控权,他可以临时掌握。
把自己的儿子当成最后一章底牌,我也是没谁了。
“夫人,您退后,我来开门。”
那门并没有锁,似乎一推便能开。
玄武却是十分谨慎的向前走了几步,扯掉了腰间的绸缎,素手一扬,绸缎便化成了整天蔽日一把粉色长鞭,如同长蛇一般,重重的撞上了那道大门。
“轰!”
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跟着晃动起来,我直接弄出了翅膀飞到了半空,手中画着结界。
不多时,那距离的晃动终于是停止了,大门缓缓地滑向两旁,露出了大殿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