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远身体陡然一怔,这么一来他家之前的门就是被他撬开的?
如果当时她回家了,费闻没有留住他。
那井意远现在的人生又该是什么样的呢?
井意远瘫坐在地,身体因脚痛疼的发抖,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大部分都是在谴责这个醉酒的男人。
费闻穿过交织的人群,找到了他最想看到的人。
井意远感受到头顶被一抹影子笼罩,是熟悉的气味,他抬头伸出手:“费闻。”
声音非常小,但足够费闻听见了。
井意远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深深地牵动着费闻的心,心里揪痛,回头又看到地上那个醉酒的男人。
拳头渐渐地捏紧,双眼的眼眶慢慢地发红,依旧依旧没有动作。
轻轻地抱起地上的井意远放到了一旁的轮椅上,脸上没有表情:“报警了吗?”
这句话不知道是向谁问的。
大概是在场的所有人吧。
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在费闻开口之后突然成绩下来,就媒体的相机还在咔嚓咔嚓地作响。
不知道是谁大声回应:“报警了,应该已经到了。”
经过脚上疼痛的感觉,井意远神智几乎已经是完全清醒了。
他本身就没有喝太多的酒,迷迷糊糊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九中加入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费闻叫了代驾去医院,他原先想叫救护车的,但井意远拦了下来。
井意远不认为,自己已经落到了需要救护车送去医院的地步。
费闻将井意远抱在怀里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看完诊,依旧一句话没说。
“还算幸运的,虽然身体中摄入了违法药物,但好在是少量,住院观察两天,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脚大概还需要一个星期的样子才能恢复。”
好在医生的诊断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井意远发抖的身体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被男人抱进了病房。
手里依旧抓着费闻的外套,等男人给自己盖好被子才慢慢松开。
随后从被子之中悄悄地扒开一条缝去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抿着嘴唇,神色凝固,心情貌似非常不好。
“费闻,你……”
井意远的话还没说完,费闻就埋进了被子里,声音有些呜咽。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如果当时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可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井意远不知道为什么费闻回去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事情。
明明已经平安无事的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再提它。
“现在是没事,可如果当时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刀或者枪威胁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很高兴你可以在危机关头叫出我的名字,但是下次能不能第一时间就叫我。”
“死亡和被玷污,我都不想看到。”
费闻的呜咽声逐渐消失抬起头,井意远看到男人的眼眶被红血丝充满,眼神之中满是痛恨以及愤怒。
井意远愣了一会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费闻。
他觉得自己的身边仿佛停留了一只受伤的野兽,而这伤是为自己所受。
“我知道错了。”
“我,下次一定……”
话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似乎是带着泪滴的唇瓣,眼泪很咸,吻的很重。
让井意远完全没有办法可以挣脱,甚至连呼吸都被完全掠夺。
呼吸被夺走,是窒息感。
但比窒息感井意远感受更深的,是费闻无尽爱意之中造成的溺亡感。
这个吻比以往的一切都要热烈,又带着小心翼翼。
像极了小孩子被抢走珍贵的玩具后又失而复得的珍惜,但因为玩具受损又充满抱怨。
直到“玩具”被□□的已经无法复原,费闻才松开。
“没有下一次了。”
井意远的嘴唇像是吃了辣椒一样,红色布满了周围。
但他不在意,看着身上的费闻笑:“生气了?”
费闻好像已经有些恢复正常的迹象了,虽然眼眶依旧红着,但开始反问:“你觉得?”
“我觉得你是生气了,生我的气,也生那男人的气。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最好不要有,如果不是在会场上,那男人可能已经头破血流了。”语气恶狠狠,井意远才看透对方完全处于快暴走的状态。
“费闻,你的手是给我牵的,不是用来碰肮脏的。”
井意远拉过费闻的手,轻声安慰。
“好。”
“他刚刚碰了你哪里?”
“啊?”
“我要杀菌。”
*
因为当时有非常多的媒体在场这件事情发酵的也算很快。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事情的发展,居然像不好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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