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的人说话声听得清楚,从外面看里面还是一清二楚,但外面的人却不知道里发生了什么。
井意远僵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打破沉寂。
心脏就像长出无数难处理的毛发,扎得心脏痒痒的,但又难打理,所以乱的很。
“所以你的回答呢?”
最后的沉寂还是由费闻道打破了,话很直白,一上来就问结果。
井意远的脑子告诉自己应该是拒绝的,但嘴上却说不出。
心脏开始和脑袋做出斗争,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井意远也不知道。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以后肯定也会的。”
井意远原本还在难以抉择,突然被费闻给逗笑了。
“这么自信吗?”
“嗯,自信,自信你会喜欢我。”
井意远又被带回到喜欢这件事情上了。
他有点迷茫。
他还分不出自己的感情,理不清,也说不出。
感情是要负责任的,并不是玩笑,他需要时间去慎重的决定。
*
“你解决完了吗?我快臭死了。”
井意远蹲在厕所外,捏着鼻子,声音怪异,他感觉自己都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潜意识就觉得费闻挺久的。
“这是拜谁所赐?”
费闻终于从厕所出来了,在旁边的废旧水龙头上洗了个手。
井意远立马逃离了厕所周围。
这是村里的公用厕所,他们两也不好意思找人借,只能在公共厕所。
公用厕所年龄看起来很大了,至少屋顶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甚至这个门,也只是一层薄薄的黑布榜上竹竿做成的。
还好这厕所周围的住户不多,费闻还能忍,换做是个磨人的,那声音不得传的每家每户都听到。
“啧,谁叫你非要让我睡你腿上的。”
井意远没有抬头看费闻,说话虽然照样说,态度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但井意远就像心虚一样,不太敢看费闻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在怕什么,大概是那份只属于自己的温柔,他怕沉溺后误以为自己的是爱吧。
“这个厕所,年纪好大了啊,我都不知道有多久没看到了,还是以前的那种储粪池,真的臭死。”
井意远吸了吸鼻子,表情狰狞的很。
“以前见过?”
费闻并排走在井意远的身边。
“见过,小时候爸爸妈妈回家晚了,门没开的就特别想上厕所,只能到小区后面的公共厕所去。”
“这样,你爸爸妈妈回家很晚,为什么不带一把钥匙?”
“有钥匙啊,就是我总会有那么几次忘记带。”
井意远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被铺满的石子,忍不住踢了几脚,突然有点落寞。
“挺长时间的了,不知道爸妈怎么样?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总归是我爸妈。”
这么想着,井意远的手突然被费闻拉住了。
手心的温热让井意远安心下来,甚至觉得温暖。
比起回忆之中父母并不深厚的感情,似乎这双手给予的爱更能让井意远为之动容。
“他们会很好的,所以你也要好,不然怎么和我白头偕老。”
费闻又开始过度自信。
井意远甩开他的手:“你不要太自信,谢谢。”
“说起来,你刚刚……洗手了吗?”
“没有。”
费闻回答的很快,丝毫犹豫都没有。
井意远快被气的背过去,正想骂一顿对方,却突然停了下来。
以他对费闻的了解,平常生活之中费闻就有些洁癖,做完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洗手呢?
“你就只能骗骗鬼了。”
“你就这么了解我?”
费闻听到没被自己骗到的井意远,稍稍惊讶随后又笑了起来。
井意远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什么自己这么了解费闻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了解的?
爱干净,不会整理衣柜,做饭好吃,不喜欢吃甜,喜欢辣……
这些事情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井哥!身体怎么样?”
肖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用不轻不重的力气拍了拍井意远,让他从深思中回过了神。
“没事了。”
“真的吗?”
“真的。”井意远笑着又回答了一遍。
但肖怀好像发现了什么。
“那个,费哥,你嘴上怎么破了?看起来…..像……”
肖怀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井意远又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因为费闻亲自己的时候太过用力,原本被化妆师遮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