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欺负他刚来这个学校,不太懂的规矩。
江洛抬眼,又问了一遍:“谁知道?”
气氛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似乎到达冰点,没人敢大声喘气,终于一个男生说了话:“老师,他有事”
江洛:“什么事?为什么不跟我报备,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跟上一节课的江洛不一样,他的眼神中藏了些戾气,语言的温度也十分生硬,此刻的他没有对于的动作,只是站在讲台上淡淡看着同学们。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白凡确选择坦白:“老师,样哥觉得太无聊了,所以就……就……”
白凡确吞吞吐吐,显然不想告诉江洛。
毕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江洛只听白凡确还没说完的话,就知道他口中说的样哥到底是干什么了。
江洛轻挑起眉,吐出两个字:“逃课?”
白凡确迟疑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许样会是什么下场,如果许样受罚,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自知背叛兄弟,白凡确的神情中多了些愧疚,不敢直视江洛的眼睛,试图在向段启求救:“哥们儿,救救我”
段启非常果断的坐的离白凡确远了些,摆明不想帮他。
江洛没再说什么,只是对白凡确撂下一句话:“来我办公室”
听到这话的时候,白凡确想死的心都有了,脸部表情极为挣狞,出教室后门前还不忘记住段启的所作所为,趁着江洛走在他前面的时候,他把手架在脖子上,眼神充满愤怒,意思是,你给老子等着。
段启倒是挺悠然,面对白凡确的威胁,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头,朝他竖了个中指,满满的蔑视。
白凡确配合他把戏演完,动了动口型,意思大概是:你个老狗。
☆、樱花
一路上,江洛走在前面,白凡确跟在他后面,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是,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学生,自然也没多少话题,江洛刚到第一天,突然有些佩服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张了一张看着好欺负的脸?
推开门,办公室的凉风吹到白凡确身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办公室怎么他妈的这么凉快。
靠,天新不是出手阔绰的吗,教室连空调都不开,还算什么贵族学校?
想到这儿,白凡确忍不住骂出了声,江洛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动静,转身问:“怎么了?”
语气还是很冰,他不禁想,这还是第一节课认识的江老师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变。
“没事没事”白凡确慌忙摆了摆手。
现在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的老师大多走了干净,白凡确大概扫了下,只剩下江洛和他,还有轩文。
此时的轩文正在看着电脑,貌似是在整理文件,空气安静的可怕,江洛的动静不由得惊动了轩文,他抬眼向江洛的方向看过去。
白凡确就这么站着,等待江洛的审问。
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责骂一样,敢情犯错的根本就不是他,此刻的罪魁祸首应该还在逍遥法外。
“说吧,怎么回事?”江洛开口刺破沉静,声音没什么温度。
白凡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江洛的语气还是那么冰冷,但还是感觉松了口气,他吞吞吐吐:“老师,这个……我……答应我哥们儿不能说的”
闻声,轩文走过来,加入他们之间的讨论。
他轻靠着窗户,对上白凡确有些飘忽的眼神:“小白,老实交代吧,我在这你难道还想撒谎不成?”
高一到高三,白凡确的语文老师一直是轩文,就连文理分班也没把他们之间的缘分剪掉,因为白凡确是班长的缘故,出入办公室的次数很多,两人自然也就熟悉起来。
而且,轩文叫着“小白”这个称呼叫久了,习惯着改不过来了。
白凡确很是扭捏,一边是答应好哥们的旦旦誓言,一边是面对两个老师的“威胁恐吓”,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撒谎。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心里默默祈祷许样能够原谅他,哪怕为他做牛做马都成。
白凡确叹了口气,向他们交代了前因后果。
根据白凡确空中的时间线,时间回到第二节课。
江洛在黑板上写粉笔字,台下的许样似乎坐不住了。
他用脚轻推了一下白凡确的凳子,双手趴在桌子上,随后又谨慎的看了看窗外,确定没有老师来查纪律,他才放心跟白凡确搭话:“小白,你帮我放风,我逃个课”
许样一向都这样,自从跟许样分到一个班并且和他成为好朋友之后,他的逃课频率越来越多,大多都是在数学课,某天,白凡确好奇问了问原因,许样从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要么选择直接略过,要么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凶他一句:“你他妈事儿怎么这么多?”
之后,白凡确就没再问过。
白凡确比了个“ok”的手势,许样又提醒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