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也把只属于这里的名字带走了。
舒时回到家后拿出手机点了份外卖,还点了他最喜欢的小羊排。
但是没想到,只尝了一口他就不想再继续吃了。
外卖的手艺和姑获鸟的手艺实在差得太远,住了二十多天,他的胃口早就被养刁了。
舒时把那份小羊排呀刀叉戳来戳去,最后还是强迫自己吃完了。
反正以后都不可能再回去了,早晚要适应这个味道的,还不如现在就面对现实。
而且,他已经下定决心,以后都不会和隔壁有任何往来了,也不会再关注隔壁的任何事情。
但话虽这么说,等到傍晚熟悉的引擎声响起的时候,舒时还是没忍住掀开了窗帘的一个小角,透过玻璃看大美人一步步走进屋里。
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大美人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应该不会的吧。
毕竟储备粮,随时都可以再养一只。
放下窗帘后,舒时想了想,还是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剧本,回了四合院。
这种不开心的时候,他不想一只狐待着。
叶妄回到家后,还是没有见到傻狐狸。
这时,姑获鸟也从厨房出来了,模样看起来比早上的时候更忐忑慌张,“先、先生,我做好的早饭和午饭,小先生都没有吃。”还保持原样摆在那呢。
叶妄抬眼看向她,“你今天见过他吗?”
姑获鸟两手攥紧了自己的围裙,声音有些抖,“没、没有见过。”
叶妄移开目光,敛眸看向空荡荡的客厅。
很好,现在已经不止是夜不归宿了,还学会了不着家。
作为一只变温动物,叶四感受着屋里骤降的温度,顶着姑获鸟求援的目光,走到了叶妄身旁,“先生,小先生可能只是贪玩了些,属下找到后会将他带回来的。”
闻言,叶妄只是“嗯”了一声,再不多言,但是眉间那点不悦半分没减。
吃过晚饭后,叶妄走出餐厅,习惯性地往客厅走,下一秒看到空荡荡的客厅,又停住了脚步。
他看着电视机旁边的狐狸窝,眉心微皱,而后吩咐姑获鸟,“等会把他的窝收拾干净。”
那傻狐狸娇气得很,回来见到窝里乱糟糟的,又该不消停了。
叶四找了两天,动了手底下的人力物力财力,也没能找到一只狐狸。
他觉得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照实和叶妄汇报了情况。
叶妄从文件里抬起头,声音平淡,但语调却极冷:“妖族现在的人力只有这么点吗?”
叶四忙低头应声:“明白了。”
*
傍晚,舒时正在给院子里的菜浇水的时候,报信的鸟Jing落在了院子里的香樟树上,还一本正经地从鸟屁股后面掏出了一支小羽毛笔和一张小宣纸,然后问舒时:“小孩,你爷爷呢?”
舒时把舀水的瓢放下,坐到了旁边的藤椅上,仰头看着那鸟儿,“他出去买菜去了,还没回来。”
那喜鹊Jing又再问:“那你最近可有见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还未成Jing的那种,哦或者是刚成Jing了的。”
舒时乐了,说到狐狸,他面前不就一只活生生的狐狸嘛,不过是早已经成了Jing的。
只是爷爷从来不让他把自己的跟脚种族往外说,他也就从未在外面提过。
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于是反问道:“没见过。不过你一只喜鹊找狐狸做什么?”
那喜鹊Jing清了清嗓子,“并非是我要寻,而是有位大人要找,特意命我等来寻。”
舒时脸色一下子变了,“……你说的那位大人,该不会姓叶吧?”
那喜鹊Jing瞪圆了两只小黑豆眼,“你这小辈,怎能直呼大人名讳!”
舒时不以为意地撇嘴,何止直呼名讳,我还趴在你家大人的腿上看过电视呢。
但是一想到刚才喜鹊Jing问的话,舒时又想磨牙了。
大美人还有完没完了,一天天的尽想着吃狐狸rou了吗!
这天底下难道就只有他一只白狐狸?还就非得吃他?
喜鹊Jing只是例行过来问话,问完这家还要赶下一家,这会见到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便赶紧收好纸笔飞走了。
只留下舒时在原地一脸苦大仇深。
舒爷爷走进内院的时候就看到舒时这样一幅表情,赶紧提了菜过来敲了他脑瓜一下。
“就知道偷懒!我都出去这么久了,你这菜怎么还是只淋了两畦?”
舒时撇撇嘴没说话,再捡起那瓢继续淋菜去了。
看到这一幕,舒爷爷冷哼一声,做饭去了。
舒时在家躺了一个多星期,每天就看看剧本,淋淋菜,间或去找对门的老阿姨聊聊天。
不过他这清闲日子还没过多久呢,张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时,4月7号那天你有空吗?”
舒时这会正伸出手指逗着笼子里的小二,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