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花千锦,刷的一下拔了剑,横在白乐童脖子上,疾言厉色,“我们赶了半日的路,你没马没车,如何走在了我们前头?那时莫名其妙高空落下的也是你,说!跟着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若交代不清楚,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白乐童一愣,连忙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啊!姑娘你误会了!在下昆山派白乐童,习得就是阵法之术,自然不需要马也不需要车。只是没想到,我们竟然这般有缘。”说完脸上起了两抹娇羞的红,扭扭捏捏羞羞答答,欲语还休的模样,“还不知道,姑娘闺名?”
花千锦:……
她收回了剑,对着这害羞的大男人,一时语塞。
花千鲤指着他出来时的屋子,犹豫道,“请问这片瓜田,都是你家的?”
这户人家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圈养了些鸡鸭狗。客栈一般的木屋后却种植了偌大一片瓜田,长势喜人,圆滚滚的西瓜隔了那么远都能看得到,叶子密密麻麻覆盖住田垄。除此之外,上面还有着许许多多嫩黄的小花苞。
倒是很少见着生长的这么好的瓜,连花苞都比寻常的大些。
“不是不是,这里不是啊。我就是寻个落脚之所,这不,外面眼看也要下大雨了,多亏这户好心人家收留一晚。”白乐童摇头。
那老nainai老爷爷正互相扶持着走出来,见到门口一辆马车,车边站着两人,马车前边也有一双男女牵着马,不由愣住了。
今日来客真多呀。
老nainai颤颤巍巍说,“小童啊,这是你朋友?”
白乐童点点头。
花千锦抱拳,“老人家,我们主仆四人出外□□,恰巧路过此处。眼看天色将晚,风雨欲来。不知能否借宿一日,您放心,我们会给银钱的。”
“可以,当然可以。”老nainai反应十分热情,连忙让开了路,招呼着众人,“来来来,都进来吧,我们这开的就是客栈啊。”
郁青撞了一下陈云景手臂,“看什么呢?你先进去。”
“嗯?”陈云景回过神,不再看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瓜田。
郁青道,“我去停好马车。”
陈云景顿了顿,“好。”
说罢先行进门,花千鲤一人牵了两匹马去马棚。这便只有花千锦跟着陈云景进屋。
路上那老太太还在不断唠叨,“哎呀,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的,看这天也快下大雨了,你们快些吧!进屋里取暖。老爷子,你傻着干嘛,快去帮他们整理行李啊。”
老爷子恍然大悟,走开了。
屋里很暖和,四周点燃了几盏烛火,平静安宁,倒和外面的狂风暴雨割据开来。老太太从厨房里断出洗好的旧茶杯,一一倒上。
白乐童缩在一边盯着花千锦瞧,一脸欲言又止。
“来来来,先喝口热水,暖一暖身子。”老太太笑的脸上褶子都起来了,手局促地擦了擦腰间围裙,“咱这客栈啊,难得热闹,来了这么多人。”
陈云景四处看了看。
这客栈一如外表这么简陋,一楼摆着两三桌旧桌椅,柜台后挂着蓝布,想来里面是厨房。二楼的房间门在围栏处,抬头一瞧就能看到,寥寥几间。这么一家客栈,只有一对老人在这经营。
他端详的时候,老太太又从后厨端上冒着热气的糕点,还有几碟子新切的西瓜,鲜红的果rou上缀着黑籽,汁水横流。
白乐童已经呼呼吃上了,一边吃一边招呼花千锦,把装着瓜果的碟讨好地往她那推了推。
花千锦皱着眉把那碟子西瓜推回去。
“老人家,这西瓜……似乎是夏季的水果,怎么你们还能在秋冬时收成那么多?”陈云景放下茶盏,问出心中疑惑。
刚刚在门外他就觉得奇怪了。
老太太说起这个,感叹道,“福气啊,可不都是福气。是官家去年送来的种子,这西瓜呀,种上了,一年四季都能丰收。”
这么神奇?
“这位姑娘,不知你闺名是何,年芳几何,可已婚配?”那老太太坐下后,不再理会陈云景,倒是拉着花千锦的手一下一下摸着,十分亲近。“我看刚站你旁边那位小伙子,可真是玉树临风,不知你们是何关系?”
“小女姓花,名千锦。”花千锦僵了一下,对陌生人忽如其来的靠近无所适从,她抽回被老太太握着的手,冷声道,“那是舍弟,并无婚配。”
“哎呀,那可太好了!”老太太眼睛一亮。
顿时几人都被她的话吸引过去。
“nainai,”白乐童放下手里的瓜,脸上还沾着西瓜汁和黑籽,满脸疑惑,“你怎么这么高兴?”
正好门口老爷爷领着拎着包袱的郁青和花千鲤走进来,就听到老太太说,“傻小子,我是在帮你啊。你看这姑娘,貌美如花,只是可惜孤身跟着三个大男人,风雨漂泊,没个定性,多可怜啊。我看你对她有些意思,她也没反感。不如今日就让老太婆多管闲事,做个主,替你们主婚吧!”
花千鲤悚然一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