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可满意”某人故意捏了捏他的软腰, 酸辣辣的感觉直往双腿里流淌。
戚九赧然,提着锦书丢他,反被上官伊吹的手擒得牢固,暧昧地朝他脖颈深处吹了一口热腾腾的气。
戚九含笑道,“伊吹,好痒。”赖躺于他的怀里柳枝颤颤,唇眼弯弯。
世间,若只有他们二人,你侬我侬,也是极好的。
上官伊吹才不放他,将他娇香的脖子啃了数个来回,才情意绵绵道,“谢谢。”
“谢我什么”戚九反疑。
“谢谢你,无数次地回到我的身边。”上官伊吹埋首香肩之上,他的长发缠人,恨不能全部变作了手,把怀里的人儿每一寸都牢牢抓死。
戚九动容,“你这么好,又这么美,叫我如何能离得开你。”伸手与他紧紧缠缚,永世不离。
上官伊吹的唇珠缓缓攀到他的耳,低然私语道,“我的简谜,你可猜出”
戚九道,“小人才疏思拙,还请大人明示。”
“答案是……”上官伊吹舔了舔他的耳rou,“我爱你,七九。”
果然。
戚九的鼻子微微有些泛酸,琥珀的眸子了盈满了感触的泪水。
“若能化生命为一滴水,汇入千里长河东奔入海,掀起惊涛骇浪,气蒸梦泽,搅动万里浮云,循环百遍不死,我还愿落在你的心上。”
“是的大人,我也,爱你……”可能比他仅限的记忆里,所有的欢喜叠加,更要爱着眼前这个男人。
二人深深相拥,绝不能离。
轲摩鳩一早便去鲤锦门卫各处巡视,门徒们远远一瞧金光乍现,就知道他来了,赶紧换了讨好的表情,弓腰厚礼。
谁都知晓,得罪了上官大人,不过是砍了脑袋碗大个疤的事情。
若是碍了轲大人高高在上的眼睛,死是不会死的,大约就是生不如死而已。
所有人笑得像喇叭花儿一样灿烂。
轲摩鳩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药粉加一袋药丸,丢给众门徒的头儿,仿佛施舍,“拿去给昨天受伤的兄弟们敷一敷,还有被凉水激了的家伙也匀着吃点,早休整好了早回家。”迟来的关心聊胜于无啊。
众人谢了。
昨晚不给,今早才给的恩惠未免惹人介怀。
头儿掂着手里的分量,搓了搓,一众目光如炬,纷纷投向轲摩鳩身后的东佛。
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大家心思一齐,不约而同地打量着东佛蹒跚不稳的模样,思度着这倒霉家伙跟着轲摩鳩到底能不能沾到星点好处。
有怜悯之心的,亦有看好戏的,唯独没有嫉妒羡慕。
哪知轲摩鳩取药时,从披裟里露出一块残片。
是小铜夜香壶炸裂时,粘在身上的一块残片,上面还戳着一截煞魂钉,掉在地上叮咣响。
东佛眼疾手快,腿也不瘸了,腰也不驼了,一个蹦子狗扑过去摁住,拿回来递给轲摩鳩。
众人恍然一哦,眼神交流中,彼此明白了些真谛。
轲摩鳩瞧也瞧不上,挥挥手道,“破烂儿,破烂儿,全是破烂儿,快扔掉,别脏了我的衣裳。”又对东佛道,“且看看我披裟上有没有被勾丝的地方”
东佛随手扔了碎片,帮他扯了扯珠光宝气的披裟,“大人,完好无损。”
轲摩鳩十分满意,对门徒问道,“上官大人今晨可来巡视过了?”
所有人赶紧摇头。
轲摩鳩一握拳,想着戚九真是好腿功,缠得上官伊吹连床都起不来了。
心之所想,意之所至。
就瞧那两个属曹Cao的谈笑风生,从远及近。
所有人都打了个照面,上官伊吹便离了戚九身边,与轲摩鳩讨论要事。
戚九瞧他俩人一路,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新婚小媳妇翘首郎君回顾一样,太羞耻了,转身去找东佛。
东佛一见他来,扭头就跑,跟见了鬼似的。
戚九扶着腰,勉强追他几步,实在身体不适,抬手织了一道高墙。
东佛迎头撞上,被戚九堵个正着。
“你跑什么啊!”上手提起他的衣领,把人拽起,想拍去他膝盖的土痕,反被对方格手推开。
“别对俺好,也别原谅俺,若不是俺追着你,你也不会被水人捉去。”
东佛的脸垂得极低,宽大的衣帽拢着脸颊,灰暗里透出两道极其无措的光。
“小兔崽子,你若是骂俺打俺怨俺恨俺,俺还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是你救了俺,对俺好对俺笑。”
“俺就不知道怎么与你应对了。”
“你跟我所有遇见的家伙都不一样,懂吗?”
戚九被他一套说辞逗乐了,伸手摸向他始终不肯抬起的脸,不由感慨万千。
“那我谢谢你总行吧。”
戚九强行把东佛佝偻的后背拍了拍,叫他挺直,“我谢谢你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