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几人看情况不对,快速把阿默包围起来,开始左右夹击。朱钰这才发现这些蒙面人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阿默,出的招式下的都是狠手,一心只想置阿默于死地,阿默虽然看上去还能应对,但双拳毕竟也难敌四手,身上逐渐出现了几道伤口,额头上也现出了汗来。
看暂且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朱钰趁机往大门外跑去,不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阿默到底和这些蒙面人有什么关系,现在第一要紧事还是去报官,最好能碰见巡城的士兵,只要能让外面知道朱府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噩梦就能结束了!
朱钰奔跑着,时刻担心那些蒙面人会追上来,但还好那些人和阿默缠斗着根本没注意到他。朱钰跑到大门口,用力拉开门栓,推开大门,刚准备跑到街上大声呼救,却一头撞到了什么人身上。
夜色浓重,朱钰本来也有点夜盲症,看不太清东西,朱钰还以为是那蒙面人的同伙守在门口,心当下一凉,却发现那人身形纤瘦,也不如刚才的蒙面人个子高大,朱钰这一撞直接将人撞倒在了地上,怎么看也不像是和那几个高大的蒙面汉子有关系。
朱钰以为自己是撞了路人,赶紧上前去扶,那人却惊慌的把朱钰推开了,自己站起身来,与朱钰保持着距离,有些慌乱的想走。
“你……”朱钰以为是自己身上的血吓到了人家,刚准备解释,却又觉得眼前的人莫名的熟悉,他仔细看了看,惊讶的喊出声,“文林!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祝文林,他听见朱钰喊他,身子僵了僵,又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朱钰,开口道,“好久不见。”
“文林你别站在这了,里面可是危险的很!我家现在遭山贼了,我正要去报官,我们快些离开这里!”朱钰说着,想去拉祝文林的手,却不料被人狠狠推开了。
“文林?”朱钰不可思议的看着祝文林,“你……做什么?”
“你不能去。”祝文林挡在朱钰面前,冷冷说道,“你今晚,哪都不能去。”
“你在说什么?文林,我家现在可是死了不少人,我是要去喊人救命的,你知不知道我爹他……”
“我知道,你爹他死了。”祝文林打断朱钰的话,脸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朱老爷子,他死了,我说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朱钰察觉到祝文林的不对劲,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文林,难道是你做了什么?”
“朱钰啊,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在想什么吗?”祝文林没有理会朱钰的问题,自顾自的说起话来,“我在想,你怎么还活着呢?”
这话冰冷又恶毒,朱钰根本都想不到会从一向温和有礼的祝文林口中说出来,他往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祝文林问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莫非是你对我们朱府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祝文林笑起来,以往这个笑容温润风雅,现在却透露出虚伪和恶意,“你的生辰,我送了个大礼过去啊。”
“什么?”朱钰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ye一点点的冷却下来,“你送的礼?难道那几个箱子里有……”
“看样子还是不傻的。”祝文林走近朱钰,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那几个箱子里,放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十个海淮国的杀手,他们一直潜伏在你们朱府,等到天黑,便出来把你们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个接一个,杀光。”
“你……说的是真的?我们朱府……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样的事,你竟然要做到如此地步!我竟然还以为是阿默……却没想到,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是我的青梅竹马……”
朱钰痛苦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祝文林,就算是前段时间朱府的货出了问题,他也根本没往祝文林身上想过,可如今这般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让他不得不信。
“你们朱家对我们祝家做的事还少吗?”祝文林冷笑一声,“我小的时候,就要被父亲要求着去巴结你,讨好你,哪怕你往我脸上抹泥巴,抬脚把我踢进水沟,我都要笑嘻嘻的装作不在意,就是因为你们朱家家大业大,我爹他要傍着你们这棵大树,而我和弟弟,就只是讨好你的工具而已。”
“不是的文林……我从不知道你竟会这么想,我年幼的时候的确是不懂事,可是后来我是真心待你,我甚至……”
“你不用解释,我根本就不想听。你随心所欲的活了那么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朱老爷子溺爱你,你就可以不去学习,可以不用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而我呢,因为做生意的天分不如弟弟,就被安排去考功名,谁知考了几年,弟弟就病死了,我只能放弃了那些陪伴我许久的礼乐诗集,回来重新学习经商。”
祝文林看向朱钰,眼里有一抹恨意,“而你呢?在我苦苦挣扎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沧黎城里最好的酒楼吃喝,在闹市上撒泼,你活得可真是痛快啊,朱大少爷!”
朱钰哑口无言,他重生前的确是如此,每天除了玩耍根本没干过什么正经事,祝文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