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道。
“朱少爷看来是真的长大了,这为人处世倒是长进了不少,”那中年男子又细细看了看朱钰,点点头说道,“倒是有点像祝家的二儿子了。”
朱钰这段日子几乎是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祝文林,朱老爷不让他与祝家来往,身边的下人自然也不会去触霉头,朱钰也因为阿默的事情焦头烂额,一时间倒是短暂的把见祝文林的念头压了下去,但没想到今日竟会有人在他面前提起祝文林,这让朱钰的心里顿时变得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要是今年祝家不做那缺德事,恐怕朱少爷您的生辰宴祝府还会是座上宾,可惜呀,一步走错,害人害己啊。也是朱老爷子念旧情,没去追究他们祝府的责任,不然啊,祝家全家获罪可是板上钉钉的事……”
“您能闭嘴了吗?”朱钰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那中年男子,刚才伪装的礼貌模样此刻分崩离析,“您有证据吗?我们从来没说过上次的事是祝府做的,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难道不懂背后说人是非常下作的行为吗?”
“你……”那男子没想到朱钰说话会这么不客气,这门口处还有不少前来道贺的客人,朱钰的声音不小,很多人都听到了,实在是让他十分没有面子,他只得恨恨的瞪了朱钰一眼,然后便匆忙进了大厅,落荒而逃了。
朱钰已经比以前要收敛很多了,要是换做以前,他说的话要比现在更不客气。但是就算是现在的朱钰,此刻也不想在这门口听那些阿谀奉承,于是朱钰跺了跺已经站得麻木的脚,转身走进了门内。
朱钰避开人群,一路走到了关着阿默的小屋,开口向门口守卫的家丁问道,“今天如何?”
“少爷您吩咐的事,我们自然不敢怠慢,您放心,连只蚊子都不能从屋子里飞出来!任他插翅也难飞!”那家丁以为朱钰是在问他们的看守情况,赶紧展示出他们的尽职尽责来。
“我不是问这个。”朱钰皱了皱眉,下巴扬了扬,指向屋内,“他怎么样?”
“您说那个哑奴啊……和往常一样,安静的吓人,屋子里跟没人一样。好几次我们都差点以为他跑出去了,结果一看,人就在角落好好的坐着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家丁挠挠头说道。
这回答并不意外,朱钰每天听到的都是这样的,他曾经以为阿默会跑,会反抗,这小小的屋子根本困不住他,但是阿默却就如那家丁说的一样,每天都呆在屋子里,按时吃饭,到点睡觉,看样子根本没有要跑的意思。朱钰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趟,开始还问些话,到后面却是相对无言了,因为就算是问了,阿默也不会去写些什么,更不会开口说话。
“今天少爷也要进去吗?今个是少爷您的生辰,若是前厅老爷找不到您可怎么办?”那家丁看朱钰有想进屋的意思,连忙出言提醒道。
“若是我爹找过来,你早点喊我就是了。放心,我也呆不了多久。”朱钰说完,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那几个家丁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少爷,便老老实实的继续守门了。
朱钰走进屋内,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阿默,那窗子被钉住了,是打不开的,只能看到一点外面的景色而已,这屋子原来是下人的卧房,现在被朱钰用来关着阿默。屋子里还算干净,看来阿默每日还会自己打扫,但是屋内除了一张床和小桌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阿默每日是如何度过的。
“阿默,我又来了。”朱钰走到阿默身边,也学着阿默看向窗外,“今天是我生辰,我都要过来看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阿默表情木然,他没有看朱钰,而是继续看着窗外,仿佛朱钰说的话他听不见一样。
“你说,我本来以为我们俩已经是朋友关系了,但却还是闹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朱钰轻笑一声说道,“这么多天了,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累了。”
朱钰见阿默没有反应,又开口说道,“我想过了,等我生辰一过,我就放你出去。”
闻言,阿默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看向朱钰,眼里满是探究,大概是不明白朱钰这是唱的哪一出。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把你送给官府?”朱钰也看向阿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想这么做。”
朱钰说着,从袖口里拿出那枚阿默送给他的兽牙,“也许我以后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但是我现在决定放你走,那就不会食言。”
阿默双手握拳,他眼里有一抹痛楚闪过,他突然一把把朱钰抱在怀中,力气极大,仿佛是想要把朱钰嵌在身体里一般。
“先说好,你要是之后做出什么对朱府不利的事,我还是会对你不客气的。”朱钰的脸闷在阿默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还有一丝哽咽。
是的,朱钰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明明放阿默走是自己的决定,他却如此伤心,甚至比见不到祝文林还要更加难过一些。
“以后就很难见面了吧?”朱钰推开阿默,把头转向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阿默,“这些银子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