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样虽然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还是皇嗣重要,她一个贵人,在皇上心里又如何比得上皇嗣?
可是,她不甘。
她不想被皇上排在其他人的后面。
德妃听到康熙的话,面上微微一滞后便柔声应下了。
于是,康熙和佟佳贵妃进了内室,而德妃和姚舒瑜留在了外间。
德妃坐在椅子上悠悠地喝着茶,姚舒瑜看了冷笑一声,讽道:“嫔妾看娘娘方才这般为王庶妃着想,还道娘娘是多么担心王庶妃呢,现在看来,到并不是这样。”
德妃闻言弯了弯唇,温柔似水的眸子看向姚舒瑜,“本宫的担心自是不假,只是王庶妃现在已经醒来,本宫自然就放下了心。”
“姚贵人也不必记恨本宫,本宫方才的话也是为了你好,毕竟现在红花一事姚贵人还未洗清嫌疑,若是让王庶妃因瞧见你而太过生气动了胎气,那姚贵人怕是又罪加一等。”
德妃用柔柔的语气说着,满脸的真诚。
可是姚舒瑜听了却反胃得很。
“德妃娘娘可当真是心善,想来是念多了佛经的缘故罢。”姚舒瑜淡淡地嘲讽回去。
只差说她是做多了亏心事,所以念佛经求心安。
德妃听了也不怒,只浅笑道:“姚贵人也可多念念,日后也能更加沉下心来。”
过了会儿,佟佳贵妃从内室走出来,她面色平淡道:“皇上在里面陪着王庶妃,我们就先回去罢。”
姚舒瑜起身,目光黯淡地往内室看了一眼,随即应是。
回宫的路上,巧云边扶着姚舒瑜边愤愤然道:“小主,这次事情,怕就是王庶妃想要陷害您。”
姚舒瑜皱着眉头,她有些不明白王庶妃到底想要干什么,若是真的想陷害她,为什么不找个更稳妥点的法子?
毕竟,若是妙兰一直不承认,那就没办法将事情真正的落实在她头上。
那不成,她做这些就是想让她在皇上心里失了好印象?
可是她瞧着今日皇上对她的态度,这也是不成功的。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既想弄掉王庶妃的孩子,又想将事情嫁祸在她的身上。
而且她和王庶妃不合,一旦发生这件事,首先怀疑地便是对方陷害,这样,那人便能全身而退。
现在,王庶妃的孩子还好好儿的,只有妙兰不承认,那她也不会出事。
只是若王庶妃当真是无辜的,她定会更加恨她针对她。
她倒是不怕,只是王庶妃怀有皇嗣,她与她对上,怕是只有憋屈的份,毕竟从今日皇上的反应来看,皇嗣的份量更重。
想到这里,姚舒瑜没能忍住的红了眼眶。
回到殿内,她便挥退了身边的宫人,一个人待在内室里。
心里不再紧绷着,身体上的不舒服也就明显起来。
姚舒瑜是越想就越委屈。
明明不久之前,皇上才与她那般浓情蜜意的,可不过睡了一觉起来,事情就变了。
她忍着身上的酸痛,听着旁人的污蔑,而她甚至反驳不了。
皇上虽然给了她安抚,但是完全不够,那一点眼神上的安抚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重视的是皇嗣,是别的女人的孩子。
她只能排在后面。
其实,只有她是陷进去了吧,皇上对她不过就是一时新鲜,不过就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而已。
而她抓着那一点虚无缥缈的喜欢,就以为自己在皇上心里是特殊的。
其实,她与王庶妃有什么区别呢?
王庶妃之前那样受宠,皇上也是说冷落就冷落了,而她只是还没到那个时候。
不,或许现在就是时候了。
姚舒瑜躺在塌上,脸埋在软枕上,不过片刻,那软枕上已濡shi了一片。
发泄过后,姚舒瑜让巧云打水进来。
巧云端水进来,就看见小主眼皮红肿,一瞧便知小主方才哭了。
她也是心疼得很,小主长这么大,一直被老爷公子捧在手心里疼着,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这宫里当真不是个好地方,如何就有如此Yin险之人呢?
姚舒瑜对上巧云的眼神,扯着唇道:“我没事。”
她若是有事,那幕后之人可就高兴了,她才不要让那人得逞。
“小主,事情的真相定会查清楚的,小主绝不会白白受了委屈。”巧云打shi了帕子,用温热的帕子轻敷在姚舒瑜的眼睛上。
“嗯。”
敷了会儿眼睛,此时看起来已经好了不少,哭过的痕迹消了许多。
姚舒瑜喊来了德安,叫他去慎刑司打点一下,不要让妙兰受太多的苦。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毕竟进宫不久,根基还太浅。
永和宫
佟佳贵妃一离开,内室里便只剩下康熙和王庶妃两个人。
王庶妃躺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