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炀又问,“你找我,就想说这个?”
靠!这个还不重要吗!叶砜咬咬牙,“老大,你还需要知道什么?我可以把未来会发生的事都告诉你。”
“不用。”
“那……那您派我回来,我做点什么才能帮到您?”
“随你。”
傅熠炀说完就走了。叶砜简直一口血吐出来:傅熠炀这是压根连一根头发丝都没信他吧!
叶砜欲哭无泪。
所以我重生一次的宏图霸业,到底要从哪里开始呢……
傅熠炀根本没把叶砜说的话放在心上。比起来,他还不如琢磨下晚餐做什么更重要些。
他往回走。却在这时,光脑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陌生人——叫做,夏科查尔。
夏科查尔:“你屠了我一个基地啊,这就有点不讲武德了。”
夏科查尔:“还用冷兵器的?挺复古嘛。不过你把尸体砍得也太恶心了一点。就这,你还是艺术生?”
夏科查尔:“不理我啊?哦,对了,我还有一个名字,叫池凛。”
傅熠炀原本慢慢走着,却在这时,脚步突然停了。
池凛没死。
池凛碎成了那个样子,却没有死。
夏科查尔:“我没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夏科查尔:“这个小世界还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你对你的神还挺上心的呢,出乎意料。”
夏科查尔:“你知道神明只是想从你身上榨取信仰之力吗?没有人类,他们根本就不算是神。”
夏科查尔:“想不想知道弑神的方法?”
夏科查尔:“不想?还是心里想,但是嘴上不说呢?你说你吧,你拥有了一个珍贵的宝贝,当然是亮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羡慕才有意思啊。藏着掖着,锦衣夜行,又有什么乐趣。”
夏科查尔:“真不聊两句啊?啧,没意思。”
傅熠炀自始至终没有回复。
没死吗。他想,右手紧紧地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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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熠炀回来的时候,叶琢觉得他身上有一些清冽的味道,像秋日森林早上时的风霜。
“池凛没死。”傅熠炀道。
叶琢挠挠头:“啊,你知道了。那个家伙应该是在各个小世界里乱窜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了,弄死的就是他壳子。他现在身份是什么虫族的王子,谁知道躲哪儿去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傅熠炀道,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叶琢,“他再劫走你一次,我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再被他劫走一次啊!”叶琢叫道,“同一个坑,我还跳两次吗?那个家伙下次敢再出现,我一秒钟就灭了他!”
可是傅熠炀的眼睛太深了,他下意识就移开了目光。
傅熠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叶琢的皮肤完全就是一碰就红,之前手是被绑住的,没破皮,只是留下了两圈痕迹。上过药了,也过了一夜,然而那圈红色的印痕还在。
“你干嘛……”叶琢就想把自己的手拽出来,可是手腕圈在傅熠炀那里,动弹不得。
他有点不高兴了。
“傅熠炀——”
“我差点疯了。”傅熠炀平淡地说,“再来一次,我真的会疯的。”
他的声音太淡了。没有什么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淡的就好像……一碰即化的雪。
可越是这样,越是显得深。
看他的样子,叶琢到底心中不忍。
傅熠炀吻了吻他的手腕。嘴唇贴上去的感觉,有点凉,有点痒。“叶琢,我想以后总能知道你在哪里,再也不会担心找不到你,好不好?”
他这样提问了,却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回答。
他既然敢问,就吃准了叶琢不会真的拒绝他。
他的手握着叶琢的,从他的衣袖里,缓缓流出了一条ye体的金属,那金属如有生命一般,顺着他的皮肤流过,流去手上,又到了叶琢的手腕上,然后凝固住了。
就在叶琢的腕上,像一条紧紧贴着皮肤的、形状Jing巧的金属手链。
也像……一条锁链。
“什么啊?”叶琢皱眉,他伸手想把手链脱下,却发现手链卡得紧,他根本没办法撼动分毫。下一秒,他双手都被傅熠炀扣住了。
“是‘镌’。我能控制它。它在你身上,我能通过这个,感受到你的存在。”傅熠炀道。
“叶琢,让它留在你身上,我知道你在哪里,我就不担心了。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再来一次,我真的不行,我会疯掉的。”他说着,声音很低,眼睛注视着叶琢,甚至显得有点卑微。
看起来真的像一个虔诚又绝望的信徒,只等着神明低下眼的瞬间垂怜。
叶琢甚至收到了一个祈愿:就让它留在你身上。
叶琢以为自己还在纠结,他这样以为的,然而那个祈愿已经被打上了一个勾,移到了“已完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