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延问她:“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温以菱眼神狡黠:“不告诉你,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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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村口和众人会合后,继续向平江府城前进。
温以菱坐在车上,双眸滴溜溜地转,显得有些不安分。【工 仲 呺:nmbooks】
齐延喊她过来睡一会,也被拒绝了。
温以菱靠着车壁,目光一寸寸地扫视着齐延的全身上下。见他衣服穿得极为规整,凑近了看,每块布料的拼接处,针脚细密,缝得格外扎实。
温以菱观察了好半天,竟然连个开线的口子都找不到。
仔细想来,倒也正常。齐延每日出行都坐着轮椅,并不需要他怎么活动,衣服是最为耐穿的。
不像她,在家的时候,经常往后山跑,衣服被树枝刮坏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因为她衣服多,刮坏了也并不在意,只搁到一旁,先挑好的穿。后来马婶来了,倒是帮她把这些衣物通通整理了一遍,还可以穿的便用针线补一补,不能穿的就把布料都给拆了,另作他用。
说起来,她现在每天坐车赶路,也没地方乱跑,无论是从家里带出来的,还是新添置的衣物,都十分完好。
温以菱摸了摸荷包里的东西,有些头疼。
要不……偷偷把齐延的衣服给扯坏?
这个念头刚起,温以菱就立马摇了摇头,故意嚯嚯东西也太败家了,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温以菱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不甘心自己准备的针线没派上用场。
坐在中间的齐延,早已将温以菱变化无常的神情尽收眼底,尤其是她还时不时地伸手往腰间挂着的小荷包探去,便知其中必有古怪。
今天这段路程,赶得有些急。
温以菱一直都在苦苦寻找着表现自己的机会,可惜直到天色昏暗,她都没有碰到什么恰当的时机,反倒是费了她不少心力。
晚上是在镇子上过夜,周平找了间客栈留宿。
吃完饭后,各自回房梳洗,直到入睡前,温以菱还没想出个章程来。
温以菱一边坐在床沿泡脚,一边唉声叹气。
齐延本是在桌前看书,听到她这动静,当即抬头看了过来。
这一看,心跳当即漏了几拍。
烛光下,温以菱高高地挽着裤腿,双脚浸在木盆中,一双莹白的小腿半露,如上等的瓷器一般,让人挪不开视线。
再往上,一袭柔顺乌黑的长发泄在腰间。女子柳眉轻蹙,眉眼之间好似存着无尽的哀愁,让看客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被她给牵动。
齐延干咳一声,当即问道:“怎么了?”
温以菱拧着眉,扫了他一眼,又随即收回目光,含含糊糊道:“没事呀,我就是叹着玩。”
齐延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推着轮椅靠近。
出门在外,他对待装病的事很是小心,一般只要落了地,就全倚仗着轮椅。
待他到了温以菱的身旁,扭头看了看盆中的水,已经不怎么冒热气了,提醒了一句:“水凉了,赶紧把脚擦干净,到被窝里去。”
温以菱还尚存着几分小孩子心性,见齐延就在跟前,故意趁他不备时,抬起脚丫子,shi淋淋地就往他身上凑。
齐延手疾眼快,迅速拿过一旁的干巾,将温以菱伸过来的脚丫给包住。
温以菱抽不回脚,又想拿另一只脚去蹬他,结果自然是自投罗网。
齐延将她两只脚丫全部包住,只是看温以菱还要挣扎,当即伸出手指挠了挠她的脚心,满眼促狭:“还敢不敢使坏了?”
温以菱全身的皮rou都嫩,最是怕痒,齐延这一动作,她当即笑得全身发颤。整个人好似被凭空抽光了力气,一径往背后倒,嘴上还在断断续续地求饶:“不了,不了,齐延,你先放过我这一回吧。”
齐延眸子微挑,见她服了软,也不再继续欺负她了。只拿着手中的帕子,仔细将她脚上的水珠擦干净。
温以菱仰躺在松软的棉被里,直直地看着床顶,慢慢平复呼吸。一双腿就大喇喇地搭在齐延的膝上,随他摆弄。
齐延本是一门心思在帮她擦脚,眼神不可避免的落在了女子的脚上。
温以菱的脚生得颇为玲珑,刚好能一掌握住。因为刚刚才在热水里泡了,原本白皙的皮肤自内而外的透着粉色,摸起来柔腻无骨,让人爱不释手。足弓的线条流畅,脚踝也很是纤细,就连脚趾都要圆润些。
齐延的动作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要不是担心温以菱会着凉,他现如今恐怕还舍不得松手。
齐延尴尬地咳嗽几声,然后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脚背,催促道:“好了,快到里面睡觉吧。”
温以菱犯了懒劲,慢腾腾地答应了一声,也不动弹。
齐延眼眸微眯,手指曲起,作势要挠她的脚心:“我挠痒痒了啊?”
说时迟那时快,温以菱迅速抽回自己的双腿,然后一个翻身,直接滚进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