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菱一直立于齐延身侧, 齐延看字帖时, 她也跟着瞄了一眼。
这段时日,她的字虽没有长进,但审美却被齐延给养刁了。因为觉得没有齐延的字好,便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卷轴上面。
此时, 她正忙着将那些卷轴慢慢展开,已经把书案摆了一桌。
齐延抬眸,见画的大多都是些平平无奇的花鸟鱼虫,便没了兴致。
正准备收回目光,温以菱手里的一副美人图倒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温以菱同样也是一脸惊艳,眼神发直:“齐延,这幅画上的美人也太漂亮了,就像真的一样!”
话音未落,已经将手里的画放到了齐延的面前。
齐延细细观赏,倒觉温以菱所言不虚,这位画师笔力深厚,将画中美人的神态刻画得惟妙惟肖,格外灵动,确实像真人一般。
周平见两位主子对这幅画都很感兴趣,当即解释起东西的来处:“此画乃是小的回程时路过一个小镇子,从一个老头子手上买来的。那老头子看着像是急用钱,在当铺里和掌柜起了一些争执,被小二从里面推了出来。”
“小的到的时候,当铺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那掌柜嘴上也是个不饶人的,骂老头狮子大张口,一副赝品也敢叫价200两银子。小的走近了看,虽看不懂画,但莫名觉得这画说不出来的好,这才做主买了下来。”
听了周平这一番话,温以菱倒是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信息,重复道:“赝品?”
齐延早就把目光挪到了这幅画的落款上,指尖轻点:“看这署名,表明了这是故去二十多年的颜画师的遗作。”
“他的画作深受先帝喜爱,自成名之后,一直在宫中任职,先帝驾崩后,他的遗作大多都成为了先帝的随葬品,民间少有流传。更何况他画的大多都是山水画,今日这副美人图虽署的是他的名,但实在不符合常理,也难怪那掌柜一口咬定是赝品了。”
温以菱倒也没想那么多,挠了挠头:“就算不是那位颜画师的真迹,这看上去也不差了。”
对此,齐延还是十分认可的,端详了片刻后,又道:“这绝对是大家之作,只是还说不准究竟是不是出自颜画师的笔下,要是有那Jing通画艺之人见了,或许能给出解释。”
温以菱听后,顿时想到了系统。
不管这副美人图是不是真迹,只要经过了系统的考验,能换取更多贡献值的,那就是好画!
想到这些,温以菱眼睛忽地亮了起来,直接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她嘴上说得倒是十分冠冕堂皇:“齐延,这些东西不便宜,我先替你收着。等你以后想要了,再来找我拿。”说话间,收拾卷轴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齐延瞧她一副马上就要卷包袱跑路的样子,神情逐渐微妙。
温以菱拿着东西,自顾自地回了卧房,第一时间便是把那幅美人图放进系统里的录入仓中。
屏息等待了一秒,她才发觉,这副美人图竟然给她兑换了800点的贡献值!
温以菱倒吸一口凉气,她现如今两三个月都不一定能兑换到这么多贡献值,这幅画有极大可能就是颜画师的真迹。
她赶紧把剩下的那些字画也一股脑地放进去,这次却总共只换了不到200的贡献值。
温以菱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想到今日这一开张,给齐延补第二针的计划顿时完成了一半,这收获已是不少,自己还是得知足。
她想把美人图是颜画师的作品的事情告诉齐延,火速将这些新得来的东西安置好后,扭头就去找了还在书房里和周平谈话的齐延。
这段时间,齐延每日吃完中午饭后,都得小睡一会。今日因为周平突然回来,这才打乱了他规律的生活节奏。
此时到了书房,温以菱在外拍门,提醒道:“齐延,你该午睡了。还有周平,他大老远地从外面回来,你好歹也让他先回房间休整一下。就算是有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谈也是一样的……”
书房里的齐延听到外面女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隐隐有些头疼,看了周平一眼,无奈道:“就听夫人所言,你先回房休息吧。”
周平自然称是,开了门迎夫人进去,就径自回了厢房。
路上时,他莫名回想起大爷刚刚提起夫人时,总觉得话里带着一种束手无策的意味。
温以菱进了书房,一见到齐延,好似急于献宝的小孩子,兴冲冲地说道:“齐延,我告诉你,我刚刚回房间后又仔细看了那副美人图,我觉得它有很大可能,是颜画师的遗作。”
齐延点头:“看那笔力,也知道并非出自寻常人之手。”
“要是它真的是颜画师的遗作……”温以菱瞥了齐延一眼,支支吾吾地问道,“那能值多少钱?”
齐延见她一副财迷的模样,不由勾起了唇。
温以菱看见了,很是脸红,不轻不重地掐了下齐延的手臂:“我问真的啦!”
齐延不再取笑她,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才开口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