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熙承诺道:“若有一日,玉质需要孤为你师兄报仇雪恨,孤纵然肝脑涂地,亦在所不辞。”
“多谢子熙。”裴玉质已冷静下来了,“朕须得回金銮殿监考了,那些仕子于朕而言,很是重要,子熙,你且好生歇息吧。”
他堪堪步出寝宫,又猛然折了回去,吻了一下素和熙的唇瓣,并下令道:“今夜由皇后侍寝,皇后定要养足Jing神。”
素和熙凝视着裴玉质道:“陛下何不如……”何不如遴选世家天乾,命他们侍寝。
裴玉质疑惑地问道:“何不如什么?”
素和熙摇首道:“没什么,臣妾遵命,臣妾会养足Jing神,洁净身体,等待陛下的宠幸。”
他目前尚且无法坐视裴玉质为他人所有,便再自私一阵子吧。
第26章 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二十五)
他已然身心俱疲, 却全无睡意。
沐浴罢,他便坐于桌案前,自己与自己对弈。
棋局讲究策略, 对于棋子无需放任何感情,尽情地厮杀一番便可。
而对于裴玉质, 他却没什么策略可言,现下的他仅仅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他迟早会向裴玉质束手就擒。
一阵子, 他告诉自己再陪裴玉质一阵子, 大抵会一阵子又一阵子, 除非裴玉质抛弃他。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又觉得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世间诸人能觅得心中所爱者能有几人?譬如裴玉质,将永远求而不得,如此想来他已算是幸运儿了,能与心悦之人相伴,还能与心悦之人云雨, 心悦之人甚至主动提出想怀上他的骨rou。
他落下一黑子, 又取了一白子,正要落下, 却有一只骨骼分明,肌肤如玉的手从他指尖抢走了白子。
“玉质。”他抬首望向裴玉质。
四目交汇之际,裴玉质微微一笑,使得他一身悸动。
“子熙。”裴玉质一手托腮,一手落下一子。
一个时辰后,俩人都未能分出胜负来。
“便算是和局吧。”裴玉质站起身来,跨坐于素和熙腿上,继而吻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素和熙搂着裴玉质的腰身, 着迷地与裴玉质接吻。
裴玉质曾言从未与其师兄接过吻,亦从未云雨过,那么,他所拥有的早已胜过其师兄了。
他只不过是得不到裴玉质的心罢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这般自我安慰着,又顿觉嫉妒。
得不到裴玉质的心,当然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被嫉妒驱使着,粗暴地折磨着裴玉质的唇舌,害得裴玉质双目含水。
但裴玉质并未抗拒他。
他尚且觉得不足够,稍稍推开了裴玉质,命令道:“自己将身上的常服剥干净。”
裴玉质颔了颔首,由于被素和熙死死地盯着,简单的动作竟变得手忙脚乱了。
羞耻,很是羞耻。
他分明早已染上素和熙的气味了,早已被素和熙品尝过了。
素和熙面无表情地道:“陛下笨拙至此,连黄口小儿都不及。”
裴玉质好不容易将身上的常服褪下了,竟又闻得素和熙道:“撑开来。”
他不想这么做,可怜巴巴地向素和熙求饶道:“子熙,子熙,子熙,你别欺负朕。”
素和熙硬着心肠道:“陛下不是想怀上臣妾的骨rou么?为何连区区小事都做不到?”
“朕……子熙……”裴玉质阖上了双目,忍着羞耻,依言照做了。
素和熙咬着裴玉质的耳垂道:“内里的颜色极是艳丽,陛下自己也瞧一瞧吧。”
裴玉质不得不睁开了双目来,入目的颜色确如素和熙所言。
素和熙淡淡地道:“陛下整副身体,由内到外都在引诱臣妾,臣妾若是不要陛下,陛下该如何是好?”
“朕不知该如何是好,朕想要子熙。”裴玉质直觉得自己如同无人问津的娼/ji,难堪得双目生红,却并未退怯,而是直白地向素和熙索求。
“对不住,孤不欺负你了。”素和熙到底心悦于裴玉质,舍不得裴玉质露出这副神情。
裴玉质怯生生地问道:“子熙发生何事了?子熙为何要欺负朕?”
素和熙并未隐瞒:“因为孤呷醋了,玉质……”
他抬指摩挲着裴玉质的心口:“你这颗心是属于你师兄的,孤想要得不得了。”
“心?”裴玉质发问道,“子熙的意思是朕心悦于师兄么?但朕从未心悦于师兄。”
这裴玉质是心悦于师兄而不自知么?
素和熙并不想再提及师兄,垂下双目,促狭地道:“孤不是说过不欺负玉质了么?为何玉质还撑着,是想让孤再多欣赏一会儿么?”
裴玉质慌忙收回手,通体泛红。
素和熙将裴玉质抱至御榻之上,喑哑着嗓子道:“让孤好生尝尝这儿的滋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