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白郗吸瘪牛nai盒子,扔进垃圾桶,继续说:“但我也没见他打个电话慰问一下,娱乐圈的假脸夫妻多了去了,谁知道呢。”
舒晚支吾声,没接话茬。
两人闲聊会儿,挂断电话。副驾驶车门打开,曾磊上来系好安全带,回头冲她笑了笑:“许队还有事情,让我送你回去。”
舒晚道谢:“麻烦了。”
—
进入市区,暴雨逐渐转小,密密麻麻地贴在车窗上,随即被扫开。
距离出事已经过去了三个半小时,工作室发了声明报平安,评论区却是一片骂声。
实时热搜关于她的词条居高不下,让不明真相的围观者瞧了还以为她今晚人没了。
舒晚选了张未公开的自拍发微博,附文:安心,一切都好。
转发评论瞬间破万,粉丝惶恐不安的情绪终于被平息。
舒晚收起手机,揉了揉干涩的眼睛,问:“快到了吧?”
“嗯,前面拐弯就到。”
曾磊透过倒车镜瞥了她一眼,女人生的极美,有种病态的娇弱感,虽说许队长得也挺帅,但跟她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啊。
舒晚察觉到他的视线,纳闷:“怎么了?”
曾磊不好意思地回:“我就是有点好奇,没听说许队提起过他还有个妹妹。”
舒晚垂下眼睑,答非所问:“你跟他认识很久吗?”
“当然,我一入队就是许队带教的。”
舒晚返回上个话题:“我们不是亲兄妹。许伯父认我做了干女儿,我也就顺着喊他声哥哥。”
曾磊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你跟许队相处也不像兄妹的样子。”
“嗯?”舒晚蹙眉。
曾磊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方向盘打了个转,到地方了。
他队里还有事,不方便留下。舒晚并不强人所难,目送他离开再进小区。
李yin接到许渝城的电话,知道她要回来,早早就煲上鸡汤,趴在楼道往下瞧,声控灯一亮就赶紧下楼迎接。
“听哥哥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啊?”
“小事,皮rou伤。”
舒晚搀扶她的手臂进屋:“爸没在家吗?”
“D城大学邀请他做讲师,下雨开车不安全,他就住在员工宿舍了。”
“你们剧组也真是的,搞集训,还非要跑到山头上去,多危险啊。”
李yin撇开汤上的油脂,舀了一勺放在碗里凉着,“来,尝尝咸淡。”
舒晚抿了口:“刚好。”
李yin眉眼舒展,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砂锅敞着盖,鸡汤咕噜咕噜地冒泡,香味四溢。
舒晚拿筷子在锅里挑了几块鸡rou,抱着碗到桌前啃。
桌上扔着女人的照片,她抽出张瞧了眼,想起张斌说的那位女医生。
李yin端着盘子出来,乐呵呵地说:“我觉得这姑娘挺漂亮,当医生的,又跟你哥是大学同学,多好的缘分。”
舒晚收回视线,将照片推回去,佯装无事的继续啃鸡rou,味同嚼蜡。
李yin往她碗里拨了点蔬菜,语气有些哀怨:“哥哥的职业太危险,姑娘的家人有所顾虑,不好办啊。”
舒晚咽下嘴里的东西,说:“结婚是大事,让他自己想呗。”
“嘁,等他想通恐怕都七老八十了。”
话音刚落,门锁打开。
许渝城进屋,将生煎包放在舒晚手边,瞅见桌上的照片,心下了然,淡淡地提议:“我给您办个老年舞蹈班,这样您有事干,免得折腾我了,行么。”
李yin翻了个白眼,给他拿碗盛汤,扬声问:“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再不回来,怕您要把我卖给哪家姑娘了。”
“去去去,净瞎扯。”
舒晚始终没吱声,用筷子扒拉开塑袋,夹了个生煎包吃。
许渝城接过汤,坐到她对面。
两人彼此无话,吃完饭,一个洗碗一个收拾桌子。
收拾完卫生,舒晚陪李yin说了会儿话,抱着新床单进了房间。
屋里的东西基本上都搬到许渝城的公寓去了,白墙瓷砖,空荡荡的,让她心里发慌。
许渝城洗完澡,路过她房间看见灯亮着,敲敲门,得到应允,扭开把手。
舒晚坐在地上玩手机,头也不抬地问:“有事?”
“......”
许渝城拿了个软垫过来,舒晚余光瞥见,伸手要接,他却避开,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不怒而威。
舒晚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转移到他脸上。
“你在闹脾气。”许渝城懒洋洋地。
舒晚更加烦闷:“没有。”
两人僵持不下,渐渐地,舒晚落了下风,先开口:“心里有点难受。”
“原因。”
舒晚本来不想回答,但鬼使神差的,嘟囔了句:“你要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