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久没有自己烤过了,雁椿还是很熟练,烤好的rou分成两份,顺手丢到荆寒屿碗里。
不知道是不是这吵闹的地方打消了荆寒屿聊天的念头,他没怎么说话,雁椿当然也不会赶上去闲聊。
忽略雁椿一直在给荆寒屿烤rou的话,这顿饭吃得像两个陌生人拼桌。
埋单时雁椿要付钱,毕竟店是他选的,而且他把荆寒屿的衬衣弄脏了。
但荆寒屿拦住他,用那种冷淡的语气说:“是我来找你吃饭。”
雁椿不争,纯属因为不想和荆寒屿吵。
吵意味着浓烈的情绪,浓烈的情绪会催生更深的牵绊,这些都是他不想要的。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之前欠荆寒屿一碗沙冰,现在欠荆寒屿一顿烤rou,他们的牵绊正在加深。
他好像没有办法阻止。
出了日式烧rou店,雁椿迫切地想回去,刚才坐久了,过度运动的肌rou更加酸胀,他只走了几步,就痛得下意识拧眉。
不想让荆寒屿发现,但荆寒屿展现出了非凡的“侦查”天赋,“你不舒服?”
雁椿摇头,“没有。”
不到九点,街头人来人往,荆寒屿注视了雁椿一会儿,突然蹲下,捏住雁椿的小腿。
雁椿惊讶之下收腿,荆寒屿却不放,手掌转到后方,隔着西裤那层薄薄的布料挤压腿肚。
这角度着实刁钻,雁椿正好是那块肌rou胀痛,这一挤,酸爽得忍不住叫出声来。
荆寒屿抬头,周围那些绚丽灯光落在他眼中,顷刻就消融无踪,“你的教练说你需要按摩。”
刚才那一下,雁椿眼睛都给刺激红了,终于将腿抽回来,“不用,我回去自己揉一下就行。”
荆寒屿站起,“第二天会更痛。”
“我家附近有个按摩馆,我预约一下。”
说着,雁椿煞有介事地拿出手机。
荆寒屿却把手机抽走。
雁椿:“你……”
“不要去按摩馆。”
荆寒屿说:“不要让别人碰你。”
雁椿瞳孔很轻地缩了下。
此时的荆寒屿表情仍然没什么变化,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某种危险。
这个盯着他的男人在生气。
“那我自己按。”
雁椿有点慌,垂下眼睑,不与他对视。
“第二天会痛。”
荆寒屿又把话绕了回去,“我送你回家,给你按摩。”
雁椿说:“不行!”
荆寒屿眯了下眼,“按摩师可以,我不可以?”
雁椿无言以对。
这根本不是按摩师不按摩师的问题!
荆寒屿逼近,雁椿不想退。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早就不是正常的社交的距离。
有行人朝他们看来。
他们这扮相确实吸引人——雁椿穿着成熟的衬衣西裤,俨然职场Jing英,荆寒屿却一身出挑的粉红运动服,年轻张扬。
雁椿虽然没退,但看气势,显然是运动服把西装Jing英压了一头。
“雁椿,我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荆寒屿说:“应酬很烦,私教碰你也很烦,按摩师……”
雁椿急着打断,“和私教有什么关系?”
荆寒屿固执道:“有关系。”
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密集,雁椿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荆寒屿争辩,转身说:“我要回去了。”
荆寒屿说:“我送你。”
“我自己开了车。”
“你腿那样,开得了吗?”
雁椿锻炼后一般不会自己开车,荆寒屿的理由很合理。
十分钟后,他再次坐上荆寒屿的车。
一切都太奇怪了,那天荆寒屿将他堵在车上,还能理解为荆寒屿喝醉了。
但今天呢?他们都没有碰过酒。
可他不敢问荆寒屿到底是怎么想的,生怕一问出口,就会更加失控。
荆寒屿对他有强烈的占有欲,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这十年里荆寒屿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得偏执?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绝对没有和荆寒屿谈过恋爱。
当年经历了一连串变故,他对自己的认知降到最低,害怕伤害荆寒屿,躲荆寒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谈恋爱?
车停在雁椿住的小区,雁椿说:“其实我已经不痛了。”
荆寒屿侧过脸,“你是想赶我回去?”
话说到这份上,雁椿只能说:“今天的烤rou有点咸,上来喝杯水吧。”
两室一厅的住宅,装修走的是浅色简洁风,几乎没有外人来过,因此也没有准备客人用的拖鞋。
雁椿把自己的凉拖拿给荆寒屿,去浴室换上洗澡用的拖鞋。
刚才他骗了荆寒屿,大概是Jing神处在紧张中,肌rou比在健身房时更痛了。
荆寒屿似乎对室内布置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