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你可以把我拿到卧室去充。”
雁椿家里有好几个语音对答机器人,在国外时,这些机器人帮他熬过了一段很难受的日子,所以他习惯和语音对答系统聊天——比和人聊天轻松多了。
这手环与众不同,还会自己提要求,可见智能程度更高。
雁椿觉得有趣,把手环放在卧室的飘窗上充电。
关灯之后,手环转过一圈幽蓝的光,“雁椿,晚安。”
雁椿笑道:“环环,晚安。”
也不知道是道过晚安后就进入了休眠状态,还是手环不承认环环这个名字,总之没有再回应雁椿。
次日一早,雁椿醒来后戳了手环一下,“起床了。”
“先生,早上好!”一模一样的声音,雁椿却觉得哪里不一样。
但白天时间紧,他也没工夫琢磨,晚上回家后一边做饭一边和手环聊天,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又消失了。
手环甚至会吐槽他做的肥牛盖浇饭味道一般。
雁椿:“说得像你尝过一样。”
手环:“我能感知你的情绪,你刚才一口下去,没有特别兴奋。”
就这么和手环和谐共处了几天,雁椿已经习惯了。
唯独觉得奇怪的是,语音对答系统偶尔不那么聪明,但想想也正常,他用过的智能设备就没有完全不智障的。
今天市局和研究中心都没什么事,雁椿便提早下班,到健身房锻炼。
他办的是年卡,还请了私教,但已经很久没有练过了。
做有氧时,有私教盯着,练多少组都有严格的规定,上跑步机之后私教就不管了,雁椿才放开了跑。
现在撑在扶杆上休息,浑身骨头都像烧起来,心脏快要爆炸,小腿肚转筋,暂时迈不开步子。
后面的放松运动做了大约半小时,雁椿打算去洗个澡,开柜子时却看见荆寒屿走过来。
他怎么会来?
雁椿小腹下意识收紧,尽量显得从容。
可荆寒屿西装革履,他却只穿着轻薄的短裤和无袖背心,更重要的是他全身都shi透了,衣裤紧巴巴地贴在身上。
这让他怎么从容!?
荆寒屿在离他两步远站定。
雁椿说:“荆总,你也在这儿办了卡?”
荆寒屿的视线直白地在他身上扫过,他呼吸还很重,胸口一直在起伏,那两点顶着shi漉漉的背心,十分显眼。
荆寒屿看得毫不避闪,他是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
“那你练啊,我已经练好了,先去洗澡……哎哟!”雁椿想脱身的心情太急切,步子迈得大了些,酸软的腿部肌rou却十分不给他面子,疼痛直上天灵盖。
是荆寒屿伸手将他捞住,“小心。”
雁椿现在就像个水袋,这么一扑,和泼荆寒屿一身水也差不多了。
他忍着肌rou痛,费力地站直,“不好意思啊,我一身的汗……我出清洁费吧。”
荆寒屿摇头,“你先去洗澡吧。”
雁椿这个澡洗得七上八下,洗完一看,荆寒屿没换衣服没上器械,还在原地等他。
荆寒屿穿的是浅灰色衬衣,很容易留污痕的材质,胸膛和手臂上沾着他的汗水,没干。
雁椿看得脸皮发烫,却没立场问荆寒屿来干嘛,想让荆寒屿换下来,但很显然荆寒屿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要不你换身衣服?”
荆寒屿低头看看那些汗渍,又抬头,“换你的吗?”
雁椿:“……”
荆寒屿:“你存了多余的衣服吗?”
私教正好经过,“雁先生,你不是放了套运动服吗?”
雁椿尴尬道:“好像是。
但我们号码不一样……”
私教是个自来熟的小伙子,“运动服本来就宽松,而且你那套买大了,这位先生穿正好。”
荆寒屿问:“可以借给我吗?”
雁椿还能说什么。
私教不放过每一个卖课的机会,笑嘻嘻地对荆寒屿说:“雁先生在我们这儿练挺久了,你看他那些肌rou,都是我调教出来的。
先生,要不你也买一套试试?”
荆寒屿眼中灰蒙蒙的,“调教?”
“对啊,我是我们这儿的金牌私教!”私教指指胸牌,还想继续说,却突然感受到某种危险,当即咽了口唾沫,一溜十步远,“不办就不办呗,吓死人了!”
雁椿找来衣服,荆寒屿去更衣室换。
雁椿内心是很想趁机溜走的,但成年人的素质不允许他这么做。
五分钟后,荆寒屿提着装衣服的口袋出来。
雁椿就看了一眼,心脏就开始乱撞。
他这套衣服买的时候想着只在健身房穿,颜色就选得比较出格,是粉红色搭配亮白条纹的。
荆寒屿刚才还是严谨稳重的商人打扮,现在突然换成这样,他简直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