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可一群小伙伴集体弄鬼的证据就求锤得锤地摆在眼前, 送上门的东西,言甜总不好拒之门外。
太轻易地原谅的话……
并不符合她的人设呢。
言甜拿出手机,指纹解锁,滑开相机,飞快地拍摄下聊天页面的照片。
丸子头脑子差肢体不协调,现在才反应过来,扑上来想抢。
言甜闪身避开,语调冰凉:“你想打架?”
丸子头用尽全力却没有收住,整个人扑到衣架上,踉踉跄跄地带倒一大片。她倒在一片狼藉中,不知是撞到了哪里,站都站不起来,忍着痛哀嚎。
闹出这么大的声响,就是个聋子也能听见了,这时候浴室中的水声终于停下。
“怎么了?”美人出浴的陈怡可裹着浴袍走出来,看见是她,面色一变,“言甜,是你?”
“你来干什么?!”
一模一样的说辞,她答都答烦了。
难道来搞事前,还要给她们写几千几万字的小论文汇报一下她的心路历程……?
在这种关头,出现在这里,还能是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撕逼啊。”
言甜挽了挽垂落下来的长发,嫣然一笑,闲散淡雅地说:“难道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喝茶聊聊天情到深处拜个把子的么?”
陈怡可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这可是公众场合。
自己不能和言甜起正面冲突。
陈怡可的黑粉已经够多了,也有人捕风捉影一直在挖她被金主包养的料。倘若现在再把斗殴的黑料送出门去,以后还有没有路人缘就难保了。
“泼我脏水,说我偷你衣服?”言甜像参观一样地拉开衣柜,看了眼,里面果然挂着一件纯白色羽毛lo裙,只是布料稍显干硬,纽扣的位置也往右偏了偏,小瑕疵不计其数。
言甜嫌弃地皱起眉:“我再怎么爱漂亮,也不可能品位这么低偷你的山寨lo裙穿,你说呢,穿山甲?”
陈怡可硬着头皮:“你说什么?你是疯了吗?我怎么可能穿山寨货?”
“噢,我记得这件是限量款,全球仅此几件。”言甜道,“我从来不买来历不明的东西,它家深得我青睐的一个优点在于,会记录追踪售出的每一件衣物……”
她用手机吩咐出去:“查一下。”
她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安慰不可置信的陈怡可:“有没有穿假,查一下购买名单就知道了,这是很简单的Cao作,现在是全球信息化时代……”
言家高处不胜寒地无聊了很久。
近年来敢得罪言闲的人越来越少了,导致言闲手底下那些小崽子都无事可做,纷纷修身养性起来,保温杯里泡枸杞是常规Cao作,有一个甚至戴起了佛珠日常yin诵大悲咒。
至于成微集团的商战,那种靠无脑砸钱就能赢的斗争,小崽子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因此,言甜的事一出,言家首当其冲很快乐。
终于……有事情干了。
给这枯燥且乏味的和平生活增添一点亮丽的色彩。
言家那群人磨刀的磨刀,擦枪的擦枪,给言甜的问候一个接一个,嗷嗷待哺地想为她做点儿什么。
……等来的竟然只是让查查售货记录这种弱智简单的小Cao作?
不出一分钟,言甜的手机一响。
言甜低眼一看,笑了笑。
“买不起去穿假,我情感上表示同情,理智上无法理解,没钱那就不要穿啊。”言甜慢悠悠地道,“你的那群粉丝,也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连真假都认不出来,好可怜噢。”
她怜悯地看着陈怡可:“难道你在圈里这么多年,连这点身家都没积攒下吗?这会让我怀疑贵圈的平均工资收入水平。”
陈怡可:“你……”
眼看着陈怡可打不过就要哭,言甜果断地打断掉她的长篇论断,看了看衣柜里的衣服,从背后摸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剪刀——
行.凶.嘛,当然是自带凶.器.比较顺手。
她先把陈怡可那件碍眼的山寨lo裙剪了。
剪刀很锋利,不枉她来之前磨了这么久。
一下子就把lo裙给糟蹋成一条一条,不成样子。
布料碎屑乱飞,她很快剪完,饶有兴致地再看向衣柜,像逛街一样地挑选下一件幸运儿。
陈怡可:“言甜你不要太过分!”
却顾忌着言甜手里耀武扬威的凶.器.,说归说,不敢上前。
“我过分么?我觉得还好啊。”言甜挑中下一件,继续下手,一边道,“莫名其妙被泼脏水的我可是很不开心,只是来剪剪衣服,没有割.你.喉.咙.,已经够仁慈了耶。”
陈怡可被她一个耶语气词气得半死。
丸子头估计真是碰到了哪里,爬都爬不起来,在一堆乱七八糟中显得非常狼狈。
言甜好心看了一眼。
看得多了,耳濡目染之下,她学起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