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之觉得自己有些无辜,明明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切听从师尊安排。”
秦越骞满意了,脸色就冷了下来:“你小子倒是识相。”
沈鹤之觉得他这个新出炉的师尊颇为有趣,脸上表情似乎与寻常人不同,越是生气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笑,越是愉悦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冷漠,总之反着看就是了。
也不知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日后相处起来,或许也不会无聊。
就是不知道小祖宗怎么看,在沈鹤之的心中,一切还是以小祖宗的意愿为重。
若小祖宗喜欢,他便与这位“师尊”交交心,若不喜欢,就权当做神像供奉起来了。
可惜,在这些大山的眼皮子底下,沈鹤之也不敢轻举妄动,沈鹤之不止一次觉得,只能由小祖宗那边单方面联系他,实在是太被动了。
若是能够主动与小祖宗联系,那该多好啊。
修真界如此神奇,应该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在心中与小祖宗沟通吧,就像那些没有动嘴却能互相交流的人一样?
沈鹤之在思考与小祖宗的沟通问题,这边,美青年已经将新的弟子牌做好了。
“这是内门弟子牌,拿好。”
沈鹤之双手接过,然后盯着这块清透冰凉的玉牌没有了下一步动作。现在应该做的是认主,可是他只会用指尖血那种普通办法,不知道对内门弟子牌是否适用?
秦越骞觉得这个弟子有些傻乎乎的:“看什么看,认主啊。”
沈鹤之抬起头,一脸无辜:“请问师尊,怎么认主?”
美青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对瞪眼的秦越骞道:“你这弟子不过刚从凡人地界来,他哪里知道这些修真界的常识。这样一个好苗子交给你,做师尊的可不能心生不耐,要悉心教导才是。”
秦越骞听了,露出一个在沈鹤之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笑来:“好,我一定拿出十二分耐心,‘如春风一般’温柔的教导你!”
“我怎么觉得给自已收了一个麻烦Jing!”
沈鹤之也在心中腹诽,这个师尊一点也不温柔体贴,还是他家小祖宗好。
秦越骞满脸笑容的为沈鹤之讲解如何认主,然后在沈鹤之折腾弟子令牌的时候,将他推着往外走:“多谢长老,我们就先走了。”
美青年摇摇头,对那个半大的小少年心生同情。摊上这么个师尊,以后的日子多半也是自给自足了。
果然,出了大门之后,秦越骞便将沈鹤之领到了另一处建筑前,他指着绵延至山那头的建筑群:“这里是内门的藏书阁,里面是宗门历代收集的典籍,记载什么的都有。”
“你的内门弟子牌有权看到大部分内容,只是无法将那些典籍带出藏书阁。有问题你就来此处翻阅,除了修行上的事,别动不动什么就来找你师尊。”
沈鹤之眼神亮了亮,此举倒是正和他意。
比起询问一个刚出炉的名义上的师尊,他还是更倾向于自己动手来丰富自己的阅历,了解这个世界。
秦越骞见这个弟子很上道,心中舒坦。
“走吧,藏书阁在这儿不会跑,我先带你去洞府。”
说完,秦越骞就再度丢出他的长柄玉锤,将沈鹤之提溜上去,往先前那片春笋群山飞去。
沈鹤之努力在风刀子的吹刮之中辨认方向,以免在偌大的凌乾仙宗迷了路。没飞多远,两人就在一处靠近群山外围的山头落了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沈鹤之才理解到那位长老所说的“吃苦”是什么意思。
比起其他山头的青松翠景,百花齐放,秦越骞的山头简直只能用荒凉来形容。倒处是嶙峋险峻的凸岩,时而有乱风刮过,带着一阵女妖呼啸一般的声音,令人鸡皮疙瘩一片。
只是稍稍经过,沈鹤之便觉得似有狂风逼来,头也开始一阵尖锐的疼。秦越骞拍了拍沈鹤之的肩,那种难受的感觉才骤然减缓。
山顶处几乎连一片绿植都看不到,只有东一片西一堆的碎石,越往下才渐渐有些稀稀拉拉的绿树。
秦越骞没真让沈鹤之去住那光秃秃的山顶,两人直接落到了山脚处的一座小院外,这里倒是和一般的房舍没什么区别,绿树成荫,还算合住。
“山顶是为师修行之所,难免留下了为师所修的风法痕迹,你如今才不过练气二层,那风法对你有害无益,没事别往山上跑。”
沈鹤之乖乖应是。
他又带着沈鹤之往小院走:“此处原是为师住所,为师不常住在此处,也懒得叫人前来修建房舍,你挑一个房间住下便是。”
进了院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青年在整理院中的绿植,见到秦越骞,他赶紧过来行礼:“见过刑主。”
秦越骞道:“这是本刑主的亲传弟子沈鹤之,认认人。”
青年看到沈鹤之一愣,又行礼:“赵宜德见过沈师兄。”
秦越骞道:“他是为师的记名弟子,挂在外门上,还有两个一会儿让他们来见你。你初来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