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浓入神地看着画上的人。画中人立在白梅树下,落梅纷乱中,他挽着一枝干枯的梅枝,脸颊微侧,深黑的双眸,似乎正望着画外的某一个人。
易浓的手指拂过他的脸颊,似有若无地勾勒过他露在毛茸茸的赤狐皮围脖外的颈项。易浓的眼中暗藏着说不出的晦暗,他含着笑,小心地顺着画师的笔触抚摸画中人的身躯,然而每一次触摸,都仿佛是穿透了纸面,也穿透了那虚假的衣物,直接地抚摸着画中人的裸体。
“将军。”家将胡江的声音打断了易浓的赏玩,易浓背对胡江,将画卷收起:“何事?”
胡江看着易浓的背影,心里对那画上的内容万分好奇,却不敢问。
他知道易将军虽然风流成性,对那些美人儿们却残酷薄情得很,并不真正放在眼里。便不说他施诸他们身上的种种残虐手段,只说每次召幸之后,将军便将那些被玩弄得凄惨狼藉的美人原路打发回去,从不肯留下其中哪个共寝。
他对待这幅画,却是如此的钟爱。对于这幅神秘的画,胡江只知道是易浓某次离京,重金向早已衣锦还乡的宫廷老画师求得的美人图。而画上所画的,他依稀只偷偷瞥见过一株白梅树,树下人究竟是谁,他从来未能一窥。
可他曾经看见过易浓的眼神,易将军望着画中那个人,双眼似明似晦,唇几乎已贴在了画上,他的唇边,噙着他自己也未必察觉的笑意。
易浓与他们这些为易氏效力的家将近臣,向来荣辱与共,福祸同当,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似兄弟手足,平日偶然放肆忘了主仆之分,也不会被易浓责怪。唯有对这幅画以及画卷背后所掩藏的事,所有人都讳莫如深,正因他们都了解对易浓而言,什么是可以容忍的,什么却是绝对触碰不得的。
于是胡江识趣地装作根本没有看见那幅画:“那孩子嘴硬得很,我们用尽办法也没从他口中撬出关玉的下落,又怕一不小心就把他玩死了,无法向陛下交代。”
易浓兴味盎然地“嗯?”了一声,“不是对他用药了么?”
说到此处,胡江回味无穷,嘿嘿笑道:“这孩子真是天生的yIn娃荡妇,才对他用了一点儿药,就sao得什么也似,偏偏又是刚被开了苞的处子,saobi和屁眼又热又紧还会出水,销魂得很。稍稍用点药,那屁股就自己晃得厉害,birou夹得我们生受不住,好几个兄弟刚cao进他屁股里,就被他shi淋淋的sao洞给生生地夹射了。”
接着他叹一口气,苦恼道:“可是一问到关玉,这sao母狗就像换了个人,怎么也撬不开口。我们自然也用过刑了,他昏昏醒醒许多次,却只是不说话。”他觑了易浓一眼,“属下也担心,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怕是挨不过今日。”
易浓出神地想了一阵,缓缓道:“这么说来,他对关玉……倒是十分钟情。年少时节,第一次动心,确该是千般珍惜,万般爱护。”易浓勾唇笑起来,“他对关玉这样痴心,却不知道在关玉心里,他又值多少斤两?”
胡江咂摸易浓话中意味,“若美人儿还是完璧一块,大概关玉也不会全无情意。但如今他已被继父jian污不说,又让我们轮流cao了几个昼夜,关玉怎么也曾是皇亲贵胄,就算看见了他,也不过当成破布一块,不值稀罕吧。”
“一个人如果有肯为他死、为他失去一切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易浓唇边浮起笑意,手指在桌案上点了点,“如今京中风声紧,搜查严,关玉必不会就走。我们的人在京城设下重重关隘,关玉但凡警惕一些,定还隐藏在宫外的某处,等着风平浪静之后才偷偷离去。既然那孩子不肯带我们去找关玉,那就试一试让关玉自己来寻他好了。”
大历易家的上将军,竟在府衙前的广场陈设了一只壁尻,供来往的行人取乐。这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皇城,据说那壁尻美人原来出自宫廷,在沦落为囚犯之前仍是处子,又在山林禅院中长大,出落得又是高贵,又是清新动人。一时间性好渔色之人纷纷意动,只可惜将军府衙的广场,却不是等闲市民可以进入的,只肖想一番也就罢了。
然而上将军的行事,从来不循章法。他竟开放了广场,每个时段允许固定的人数排队轮流进入,且明言这只壁尻不用来招待权贵,而是平民的飨宴。
壁尻美人原来被整个人锁在巨大的木枷上,木枷开了几个孔洞,将他的下半身与双ru、双臂从木枷背后暴露出来。那姿势相当诡异和扭曲,然而这只壁尻不知是否天赋异禀,只见他竟能稳稳地坐在木枷的大圆洞上,洞内露出了小腹底部,腹部这细腻光洁的一截肚子因为扭曲的坐姿,不得不不住地收缩用力,底下的Yinjing打着细颤,jing身不时吐出白腻的黏ye。唇xue虽然被双腿和花jing遮挡着,只由他这肚皮收紧的模样和频率,就能猜到那个用来容纳巨大rou棒的yInxue此刻定在激烈地颤抖着。
第一拨进入的是相约而来的几个鳏夫。他们刚走上广场入口时,尚且感到瑟缩——广场之下已经聚集了许多人,都是因猎奇而来观摩的好事人。这几个鳏夫一面担忧叫人认出来,徒遭取笑,一面又憧憬上将军所言是真的,他们这几个鳏夫都已憋闷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