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这么一问,她仔细的想了想,她在林中行走的速度其实并没有那么快,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就离开很远的距离,而且林中静谧,声音其实是很容易传播开来的,她后来之所以没有再听到那些声音,应该是因为众人已经逃离危险,没有人再受伤了。
这么想着,楚笑如实回道:“有几个人受伤了,其他人应该是逃走了,后来蝴蝶好像没有再追。”
男人听了楚笑的回答之后就没再说话。
楚笑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挺冷的,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冰冰凉凉的,不带一丝的温度,只让人觉得心里头发寒。
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声音虽然好听,但总觉得没什么感情似的。
按理来说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自身,而是问这个,可见那些人对他而言应该是很重要的。
他在关键的时候不跟着那些人一起逃命,却孤身迎着那些蝴蝶就过来了,应该也是为了帮助那些人。
说不定蝴蝶停止攻击也与他有关。
但即使如此他也就只问了这么一句,听楚笑回答之后就再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楚笑没有针对此事继续想下去,无论怎么说,这个男人现在至少没有对她表现出攻击性。
虽然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因为没有这个意思,还是因为他现在受伤不方便,但这对于楚笑来说都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之前的时候一直想跟那些人好好解释来着,奈何那些人根本不听她说,现在面对这个动不了的,她总算是可以好好说说了。
这人看起来好像还是领导者,如果真的能够跟他讲明白的话,其他人那边基本上也算是解释清楚了。
这么想着,楚笑坐在男人对面,打好了腹稿之后开始说道:“那个人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之前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有伤口,当时她躺在地上,身上往出淌着血。我想救她,但是我身上有毒,不敢碰她,就去取了些水回来想给她喝,但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楚笑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说可能还是不足以让人信任,她又形容了一下对方当时的伤口,以及她发现对方的时候对方的样子。
最后总结道:“我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造不成那样的伤口,而且你可以问当时发现我的那些人,他们应该看到了旁边的叶片,和周围的水渍,那是我打回来原本打算给她喝的水,我没骗人。”
男人从头到尾压根没看楚笑,似乎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他这反应一时间让楚笑有些泄气,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又或者他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
楚笑见状又道:“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你受伤了么?伤口需不需要包扎一下?或者你口渴么?我帮你弄点水?”
男人对楚笑的话仍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楚笑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准备去附近弄些水回来。
她边走边把之前散落的,原本捆在手上的布条重新捆好了。
这样有着层层的布条做间隔,就算是她手上稍微出些汗,也会被布条所吸收,落不到旁的上面。
也亏了楚笑虽然有毒,但并不会像强酸一样具有腐蚀性,不然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做完这一步,楚笑便顺手从林间摘了两片叶子拿在手上。
她以前没见过这种植物,不知道它叫什么。
这种植物的叶子很特殊,呈漏斗状,可以存水,楚笑之前就是用这种叶子打水给那个受伤的女人的。
手上已经缠好了布条,在过程之中她只要保证不碰到水,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叶子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成为了一道检测屏障,如果她手上的毒素蔓延出来,叶子会率先枯萎掉。
这片区域许是因为降水量大的原因,丛林间有很多溪流,寻找水源倒是成为了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很快,楚笑就找到了一处小溪,溪水尚算清澈,不过上面还是漂浮着一些树叶之类的东西,楚笑在溪水边用石头和泥沙做了一个小坑,然后把溪水引过来,算作简单的滤水。
其实严谨点儿的话,应该再加点儿木炭过滤,然后等到把水煮沸之后再喝,这样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杀死细菌和寄生虫之类的。
不过现在的条件实在是有限,她醒来的时候身上除了这身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
想要找到个铁锅之类的能将水烧开的容器,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不过楚笑猜测她现在的身体,应该是自带杀毒,毕竟毒性高到可以随意毒死动植物的境地了,没道理连个寄生虫都搞不定。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她最近几天都是这样喝水的,也没有闹肚子之类的症状。
这里终年大雾弥漫,看不到太阳,楚笑也没办法推断出具体的时间,她凭借自己的感觉,觉得这会儿可能是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左右。
她中午吃过了东西后又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累了,才遇到那个女人,而遇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