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心道:阿白这家伙,虽然傻不愣登,但是心地淳朴,还挺会照顾别人……如果她是个人,定是个家居型的贤妻良母。
呃……他在想什么……
周承沛挠了挠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最近,他为何总在注意这只小无相?莫非……
扑哧扑哧——
一只飞鸟从窗外略过。周承沛眼神微变,抬头朝窗外望去。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鸟类扑扇着翅膀,越来越远,最终化为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周承沛微眯着眼。
……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怪?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疑惑地盯着窗外,心下泛起嘀咕:这鸟,怎么带了丝邪气?而且还与城中央那块施工地上飘散出来的邪气相近!啧……怎么回事……
他突然起身,迅速地在善白檀香阁内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见着阿白,心中一紧。
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临渚城里有个散发邪气的大坑——就是城中央那块施工地。但发现这个现象之时,他刚初来乍到,对于被他姑姑丢来这里当守城灵这件事怀有极大的怨念,对这份近似于充当乡干部的工作没多少热情,城里的事他懒得管,也懒得问,所以一直没在意。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呃,他居然有点想管管这城里的事了!
这个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周承沛烦躁地挠了挠头。该死,貌似是自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在意阿白那只小无相之后开始的!
他不会真的……唉,好吧……他是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呃……
周承沛在大门口徘徊了一阵,抬头看向封灵塔的方向,视线朝旁一移……青灰色的天幕之下,有邪气,丝丝缕缕,朝上升去……他眼神一凛,朝那个方向奔去。
一路上,周承沛一直在思考,心里琢磨着那片施工地上飘出来的邪气。啧……他好像记得,有别的妖跟他提起过,这座古城里几百年前好像镇压过一只魔物。
……莫非,那只魔物正好就镇于那块施工地之下?所以,那块地方一开工,挖掘机轰隆隆地一挖,不小心将覆盖在魔物之上的土层给破坏了,所以地下的邪气就这么散布出来了?唔……肯定就是这样!只有这个解释!
越往城中心的方向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邪气与鬼气就越浓。其实,若不是他刻意去闻,还真容易忽视。
阿白那家伙,前阵子行为那么怪异,总是一副有事瞒着他的样子,铁定是发现了这种沾着邪气到处乱窜的飞鸟!可气的是:居然还不跟他说!现在,她既然不在善白檀香阁内,八成是独自寻到施工地上那个大坑里去了!
周承沛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想越觉得阿白不厚道:那小无相!啧!一见她那一副躲躲闪闪畏畏缩缩,明明有事瞒着他却又敷衍不说的模样,他就气得牙痒痒。
好你个阿白……居然敢瞒着我……他狠狠磨牙,咯吱咯吱。
空气中邪气越来越重,即便不刻意分辨,也能明显闻出。
好你个阿白……最好给我好好的……千万不要出事……他神色渐冷。
“来了!”韩潜神色一凝,握着齐云锦的那只手倏地一紧,双目牢牢盯着血阵中央,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齐云锦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眼也紧紧盯着血阵,一眨也不敢眨。
突然,平地掀起一股大风,风力极大,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瞬间掀翻在地。韩潜下意识地护住齐云锦,背撞在一块水泥板上,疼得他想要喷血。其实更另他想要喷血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小鬼一散,云锦妹妹发现自己可以动弹了,立刻朝着他的肚子,给了他一拳。
他要不要……这么悲催啊……唉……
齐云锦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手心捏着一柄小木剑,目不转睛盯着妖风四起,邪气四溢的血阵中央。狂风将她的刘海吹得稀乱,她抬手将刘海朝旁一拨,眼神一滞。忽然,倒吸一口冷气,大声叫起来:“邪术士!那是什么东西!你召来了什么东西?”
“唔……什么什么东西……”韩潜兀自捂着肚子,脸皱成一团。哎哟,好疼啊……
“邪术士!这不是千面罗刹!你召来的是什么东西?”齐云锦面露惶恐,尖叫起来。
韩潜闻声,猛地抬头。
只见正前方,一团漆黑的影子从他布下的血阵陷阱中钻出来,膨胀再膨胀,转眼间,变得巨大。哗啦一声,黑影张开,赫然是一对巨大的翅膀!
漆黑的羽翼之下,一名浑身黑衣的男子缓缓直起身,头一转,朝他们看过来,黑紫色的眼眸里,妖光乍现,神色Yin冷。
“邪魔!”齐云锦心脏一紧。
韩潜的眼睛死盯着那名男子,突然对齐云锦吼道:“不是实体!快!杀了他!”
齐云锦毫不迟疑,立马掐指念诀,额上碎发浮动,一个“玄”字出现在眉宇之间,手中刷地出现一把青光长剑,光芒四溢。齐云锦手持长剑,挥舞出数道青色剑花,霎时间,青影成片,划破浓稠的邪气。她一个提气,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