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人头滚了几圈,双眼大睁,死不瞑目。
善白檀香阁内。
饭桌上,阿白忽然放下碗,身形一晃,瞬间移到窗边,推开窗。遥遥望见封灵塔顶那一闪即逝的蓝光,她面色一沉,转过身,对着屋内另外两人严肃地道:“城里有鬼杀人!”
周承沛和齐云泽的神色皆是一凛。
“恐怕就是那只鬼干的。”阿白沉yin了一下,看向齐云泽,说:“道士,你知道那是什么鬼吗?厉害不厉害?”
“是一只千面罗刹,很棘手的厉鬼。”齐云泽顿了一下,声音渐低:“我之前……一直在追杀它……这鬼原来算不上特别厉害,大概是借着此地的邪气,又吃了别的鬼,修为大增。”
周承沛也沉yin了一番,说:“我刚来时也觉得这城里有邪气。不过……鬼能吸收邪气?”
齐云泽面色凝重,摇了下头,答道:“并非能吸收邪气,但邪气有助于厉鬼的修炼。”
“还能这样?”周承沛愣了,闲闲地感叹道:“跟开了外挂似的,当鬼真好唉……可惜我当了僵尸,想晋个级真难。”
“我去查看一下。”阿白攀上窗沿。
“我同你一起去。”齐云泽朝她走过来。周承沛忽然眼神瞟向他,眯眼注视着他的举动。
“不,不,太危险。我去就行。”阿白忙道。
“你了解厉鬼吗?”齐云泽语气严肃地问她。
“我……呃……”阿白支吾一声。还真是不了解……城里以前还从没来过厉鬼这种东西。
齐云泽走到窗边,注视着窗外幽暗的夜色,随后,又将目光转向阿白,眼神坚决地对她道:“这只鬼,由我来擒。”
他的眼里射出一道锐利的光,阿白怔了一下,结巴道:“好,好吧。”
齐云泽极轻地笑了一声。心下已对阿白做出判断:这只妖虽然妖气重,但呆头呆脑,似乎很好说话,还挺……可爱?
齐云泽的脸色僵了一下……他在想什么……怎么会觉得一只妖怪很可爱……疯了么……
“道士?”
齐云泽回过神来,转眼看向窗外,说:“我先要找回落在北山那边的坟地里的法器。”
“哦,是那把剑吧?我知道在哪!”在木桩上。那剑明显是个辟邪驱魔的宝器,阿白自然是碰不得的,所以当时虽然知道是他落下的东西却没敢帮他拾起来。“我带你去找吧。”说着,阿白朝他伸出手。
齐云泽正要握住她的手,忽然感到脖子一紧。
周承沛揪着他的衣领,瞪了阿白一眼,冷冷道:“我送他去。”说罢,嗖地一下,拎着齐云泽飞身出去,跳上屋檐。
“阿承!”阿白本想叫住他,可他已经带着齐云泽一起没了影。阿白实在有点不放心,暗自嘀咕:“阿承那家伙,找得到地方吗?”没办法,实在是……在她看来,阿承等于小孩心性等于办事不靠谱……
夜色浓重。周承沛轻轻松松拎着齐云泽,一路飞檐走壁,朝北边凤还山的方向奔去。
啧,阿白那个家伙!太缺心眼!对这个道士一点戒备心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去?要知道,帮一个道士找回法器这种事情对于一只妖怪来说危险系数是何其之高!她那笨蛋没准会被这道士卖了还屁颠屁颠帮他数钱。
陆忠义将陶微洋送到医院之后,忙着联系了她的家人,回到警局,天已全黑。
“冯队长,陶微洋我已经送去医院了,她的家人已经在那里了。”陆忠义汇报完情况,等着冯队长拍着他的肩膀赞赏他一句。
然而冯队长却皱着眉头,眼神极其严肃,郑重地对他道:“小陆,今后你加入调查组,明天开始协助刘组长进行调查……唉……咱们城里……又发生了失踪案,今天一天内就来了八个人报案。失踪的全都是三十多岁的男性,有的已经离奇失踪了一个星期,家人到现在才来报案……”
陆忠义仔细听着冯队长的叙述案件详情,面色愈发凝重。
失踪的陶微洋居然在一口棺木之中被发现,医院给她做了全身检查之后,发现她低血压、低心率,已经进入休克状态,挣扎在垂死边缘。究竟是谁,将她放入棺材之内?是人……还是……鬼?而今又有八个人离奇失踪,会不会跟陶微洋的失踪案有关联?
陆忠义正蹙眉深思,忽然,七八个民工风风火火地进了警局,个个高喊:“死人了!死人了!”
“警察!我们要找警察!”一个民工挥舞着安全帽。
冯队长立马迎了上去,沉声道:“什么事?”
“我们的包工头死了!”
“死得好惨啊!”
“我们不干了!不干了!”
“听说上一个包工队的工头也死了,我们这才开工两天,工头就死了,死法还一个样!”
“太邪门了!这活不干了!给再多钱也不干了!”
民工们七嘴八舌。
陆忠义忙让他们安静下来,请他们坐下,让他们一个一个地发言。原来,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