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的详细资料。”祁棠说道,“查他会惊动到安氏,不如我亲自来找你。如果你查不出来也没有关系,我亲自查,现在就算是跟你打过招呼了。”
安子晔挑着眉装模作样地停顿了一下,“我要是查不出来,你现在就要走了是吧?”
祁棠无谓地看着他,安子晔毫无自觉地继续说道,“今天一定给你答复,所以坐着陪我吃完,棠月光。”
早就过了早餐的时间,现在夹在早午之间,安子晔算是吃了个早点。
祁棠被安子晔的Alpha气息熏得很不舒服,之前没有什么感觉,顶多觉得他和宴任的气味不一样。
但现在他跟安子晔独处了一会,他就忍不住有点头晕,连下腹都开始隐隐疼痛。
不适让祁棠没有多余的耐心,等安子晔吃差不多了他就准备回公司。
“这么急着走?”安子晔懒洋洋地问道,目光在祁棠的侧颊流连。
“嗯。”祁棠不打算和他多说,但拉开门的时候却停了一下。
“安子晔。”
安子晔挑眉等着他说话。
“你会和你的床伴拍照,或者拍视频吗?”祁棠抬起目光,浅淡的微冷神色如同雪水凝结。
“会啊。”安子晔上前一步,几乎是调情般隔着车门和祁棠贴近。他低下头,望进祁棠眼底,像是要亲吻祁棠的眉心一样,撩逗地低声道,“想看吗?”
祁棠拉开距离,上抬的眼眸冷凉无感,尖锐的抵御感在眼底丛生,但漠然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玩笑要适度,安总。”他坐进车里,吩咐司机直接去公司。
☆、临界
祁棠到祁氏之后,洪田方下来接他。
“宴总刚才来看项目,现在还在办公室里。”
祁棠微微顿了一下,没什么表示地走了进去。
宴任坐在沙发上,交叠的长腿上放着笔记本,他看向祁棠的目光极具拿握的力量感,冷沉的瞬间像是不轻不重地在祁棠心上剐蹭一下。
对宴任来说,空气里弥漫的气味让他极其反感,祁棠身上不应该有任何其他Alpha的气息,全身上下都应该被他自己的气味完全笼罩起来。
“你见了安子晔?”
“嗯。”
呼吸在吞吐的过程中开始发烫,刻在本能里占有和掠夺的想法仿佛亟待断裂的桎梏。
祁棠在办公椅上落座,清晰地感受到宴任的目光充斥着危险的压感。
宴任深不见底地看着祁棠,突然起身又疾步绕了过来,压抑的动作和不确定的情绪都让祁棠的眼睫微微颤动。
——每次见安子晔,就仿佛在挑衅宴任强势的Alpha神经。
他疏忽地遗忘了宴任会在今天过来,如果早一点想到的话——
祁棠眼睁睁看着宴任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掌撑在他办公椅的扶手和办公桌上,整个人像是胁迫一样压低,把祁棠围拢其中。
烫热的呼吸因为距离的转瞬拉近而刺烈爆开,如同火星陡然膨胀。
他闻到宴任的气息,这种熟悉到入骨,令他不由自控而些微颤抖,在失去宴任后重新鲜活的气息。
温度宛如一种摩抚,高大的身影像是Yin翳一样遮蔽着祁棠。
祁棠浑身僵硬。
宴任垂下的目光黝深如海,浮涌的情绪层叠着翻成夜色般的黯淡。
祁棠微微仰头和他对视,在那焦灼而不容回避的抵御中,连颈侧都稍稍发紧。
这半年来他们除了易感期都不会靠得太近,这样的距离似乎暗藏游戈的锋芒,变成冷冽如刃的弧光。
没有人甘于示弱,微弱的嫉妒急剧涨缩,和强装的平静深深咬合。
宴任抬手摩挲祁棠的侧颈,拇指在他的下颌一扫而过。
“处理一下。”宴任的嗓音寸寸冻结一样异常低沉,警告的意味浓郁到无法忽视的地步,“你身上的味道。”
这样的接触太过鲜明和炽热,宴任掌下的动作不重不轻,却有种缓慢而咬牙忍耐的临界意味。
祁棠顷刻间推开宴任的手掌,躲避那种鲜明的意图,猛然起身的动作把办公椅往后迅疾一带。
他撇下宴任,快步走向隔壁,像是在错开宴任无法自控的烂漫锋芒。
祁棠努力平复着被轻易引起却难以遏制的颤抖,然后把安子晔的气息洗得没有任何残留。
仍旧残留下来的,只有在颈侧皮肤上反复的热感,就好像宴任依然压抑地摩抚着。
祁棠重重娑过侧颈,把那种感受减轻。
换了一身衣服后出来,祁棠看到宴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侧脸的神情虽然有所收敛,但也能看得出在极其不悦的外表下,那雄性荷尔蒙极具且深邃摄目的五官。
因为身材锻炼得很好,所以他无论穿什么都非常赏心悦目,西装裤下的长腿矫健修长,整个人高大而引人注目。
办公室的通风系统很好,安子晔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