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绥安下了车摩拳擦掌直奔夹娃娃区,整整五排娃娃机,看得方绥安两眼一阵放光。要说这事儿吧,他还真不是喜欢那些娃娃,以前在一些商场地铁站什么的,夹到了娃娃都就地送人了。他就是喜欢夹到娃娃掉出来的成就感。
绕着五排机器观摩了一圈,方绥安准备去买游戏币,刚一转身,就看到花时闻手里端着个小筐,里面放了五大包游戏币,朝他走了过来。
方绥安震惊的看着这一筐游戏币,心疼地说:“大哥,这么多币,都够买一大堆娃娃了。”
花时闻听后抿了抿唇,说:“我不知道玩这个一次要多少,而且听说很难夹到,所以就先买了这些。既然你喜欢,就玩到尽兴吧。”
“尽兴尽兴,这么多够我玩一年的量了,闻哥你怎么这么好啊。”后面声音越说越小。
“什么?”花时闻愣了愣。
“没什么,我去干活了!”
说罢就捧起游戏币跑了,跑到一半又折回来塞给花时闻一袋游戏币,调皮的眨了眨眼说:“闻哥你也试试,看看能夹上来几个。”
脱离了方绥安的花时闻一手捧着游戏币一手揣着裤兜,站在原地,像个雕塑。来这里玩的主要是年轻女孩和小孩子,要么是跟男朋友一起,要么是被父母陪着,只有花时闻,长得太出众姿势又独特,身材高挑简直像个搞行为艺术的。
年轻女孩多半是有男朋友陪着的,看到花时闻虽然惊喜却也没有表现得太激动。偶尔有两两相伴的闺蜜,偷偷拍照或者小声兴奋讨论,花时闻就是再怎么不在意也感到了一些不适应。抬头看了两眼没找那个能屏蔽这些不适的人,觉得自己跟着方绥安他可能也玩不好,花时闻只好走向旁边最近的一个机器,看了看规则,开始投币。
然而花先生不是来玩的,也不在意能不能夹起来娃娃,别人要么弓着身子,要么贴着橱窗,还有的因为差一点夹上来忍不住嚷嚷,只有花时闻这里,一片安静。他像是个修机器的,不像是花了钱的。
连着投了快一半的币都没夹上来,花时闻依然毫无表情,除了时不时抬头望望四周,连站在机器旁的姿势都没变过。他也没想着换一台机器,就在他准备继续投币的时候,旁边有人说话了:“你好,可以让我试几次吗,我很喜欢这个娃娃。”花时闻听到声音转过脸来,发现是个扎着马尾的姑娘。看到他转身,姑娘的脸眼见着红了。
花时闻点点头,拿起旁边的游戏币走了。找到另一台机器又是十多个游戏币投进去后,依然颗粒无收的花时闻不打算继续了,转头准备去找方绥安,却发现刚才的姑娘又来到他面前。
对方先是低了低头,然后扬起脸冲他笑着说:“这个送给你。”说着递过来一只玩偶,“刚才看你一直在夹这个都没成功,我去试了试,可以用它换你的手机号码吗?”
花时闻虽然没追求过别人,但被追的经验不少,所以拒绝别人的经验也很充足,“谢谢,我有女朋友了,抱歉。”没等看到女孩的表情,花时闻就侧过身离开了。
绕了两圈看到方绥安的时候,花时闻先是感到了惊讶,然后又有一丝不自在。方绥安已经大大小小连成串的背了一肩膀的娃娃,各种各样,真是快要把每台机器都夹个遍。
如果说花时闻是人群中样貌出众艺术雕塑般的存在,那此刻的方绥安就像是古代接头卖艺的,走过路过的都会停下来看两眼,视线在他的脸和那一堆崽之间徘徊。
花时闻走过去,帮他把那堆崽接过来,到柜台要了个袋子装进去,看向方绥安。明明是个小朋友会喜欢的娃娃机,硬是被方绥安玩出了大杀四方的气场,花时闻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脸上是无法理解的表情,然后把自己剩下的那些游戏币也递了过去。
等游戏币全都用完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两人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饭,花时闻便送方绥安回家。
车子遇上了晚高峰,顺着躲闪的霓虹在高架上走走停停。花时闻看到后视镜里座椅上的一堆娃娃,随意的问起来:“你夹娃娃的技术为什么这么好?不是说很难吗?”
“嘿嘿,是不容易啊,但是有技巧嘛。技巧很简单,就是蹲别人夹过的机器啊。”
花时闻不明所以,方绥安顿时觉得自己占领了智商的高地,接着说:“娃娃机都是有概率的,爪子每夹多少次就紧一次,谁运气好谁夹得上,所以跟着别人夹过的机器夹,夹上来的概率就更大咯。当然,夹子的Cao作也不是毫无意义啦。”方绥安笑嘻嘻的转过头看向那堆娃娃,再一次为自己的丰功伟绩感到骄傲。
“你以前也都是每次夹这么多吗,家里放得下么?”
“哪有,以前哪会一次买这么多币,都是夹一两个就直接送人了。”
“今天怎么没送人?”
“今天这些怎么能送人,这可是我们俩的产物!”方绥安其实想说,这都是跟你有关系的我舍不得。结果脱口而出就成了他俩的产物。
花时闻听后微微蹙眉,但不是生气,倒像是一种认命。
“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