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错故意在这里停顿,想引得浮黎抓狂,出乎他的意料,浮黎神色恢复了先前的清冷,他松开白错的衣领,目光不善的望着他,像刀子一般凌厉,“有事就说,扯上丹霄做什么?”
白错又笑了,“丹霄殿下可是从飞云楼中出来的第一人呐,所以,殿下若是想去古仙界,首先就要带上我跟丹霄殿下啊,没了我,你便不知道如何去古仙界,没了丹霄,你便没了信物。”
浮黎皱眉,有些不解,“本宫为何要去古仙界?纵然《山海图志》在我手里,本宫也没有理由要去那里,我同灵枢仙君的事,不是你这下作的妖物能管得?”
白错早就从地上爬起来了,此刻拈着兰花指笑的妩媚,“二殿下难道就不好奇灵枢仙君当年将自己的仙元藏在何处了吗?就算殿下此刻得不到他的人,在古仙界,殿下也是可以得到他的仙元,白错曾听说,仙君的元神若是得了灵气滋润,便会长得同主体一般无二,如此,殿下难道不动心吗?”
眼见着浮黎的神色有些松动,三娘忍不住上前询问,“怎么去?”
她揉揉太阳xue,那里的青筋跳得厉害,不知道要发生等什么事呢,一阵没来由的烦乱涌上心头,她直接同白错做起了交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你跟浮黎同我来,我们去青阳宫看看,那图被我放在那里了。”
白错听了这话当然笑的像只偷腥的猫,眼见着浮黎被他说动,也开始跟着三娘走,他故意放慢步伐,走在最后面,一挥手,挥退了自己那许多道童,一扭一扭跟着他们二人去青阳宫。
青阳宫.大殿.玄天图前
这座宫殿是三娘师尊太乙救苦天尊的,青色琉璃为瓦,月白色岩石为墙面,正殿对着门的地方悬挂着一幅图,上面写着天地两个字,遥遥的悬浮在那图中间,偌大的两个字映得图里的远山也缥缈起来。
大殿四周陈设皆无,最多只放着三个蒲团,里面天然一股凉意沁上心头,呆在里面总是说不出的舒爽,因着她师父不常来此的缘故,内殿中大多是她在管着,所以这会儿才有资格带浮黎、白错两个进来,不然依着青阳宫的规矩,她一个道童,本是不该擅闯此处的。
自从进了这间屋子,白错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这张图看,那双向来Jing明的眼珠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他回过头朝三娘一笑,那张涂满脂粉的脸上是惯常的妩媚妖娆。
“三娘,这幅图,你可知道来历?”
白错声音清脆,带着点故意的勾人色彩,晕晃晃响在青阳宫大殿内。
他又在勾人了,这个贱人,浮黎眸色渐深默不作声的盯着白错看,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却很奇怪的对这个人生出些许的不满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浮黎内心深处,对白错的渴望如野草般疯狂蔓延滋长,大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没等三娘开口,他便隐忍着情绪,冷冷开口。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下界的妖物有资格进太乙天尊的宫殿?还不滚出去!”
他这话说得确实重了许多,向来行事散漫,不拘小节的三娘也觉得有些不妥,她正欲开口劝时,白错轻笑着走到浮黎身边,左手不规矩的抚在浮黎身下,笑道,“二殿下啊,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引得多少妖界畜生动心吗,我白错,也是您的仰慕者啊。”
“滚开,不知死活的畜生,休再碰我!”
浮黎的怒火伴随着一阵掌风向白错袭来,他一时不察,跌倒在地,可脸上仍旧挂着些许的笑意,“二殿下啊,你与其生这么大气,倒不如同我风流快活,嗯?好还是不好?”
他声音本就甜腻,此刻故意噙住尾音,嗓音愈加的甜,直听得浮黎心中发痒,别说他了,就连三娘这样惯常不喜情爱的神仙也不免觉得道心有些乱。
跌在地上的白错似是还嫌不够似得,故意笑的很是娇俏,“呵呵呵呵呵,二殿下,我们还是先看图吧,这幅图,可是了不得呢。”
说着,他忽然正经了起来,左手用力打出一阵妖气,身姿飘洒的在空中转个圈,然后稳稳地立在地上,左手却仍在脸庞边摸着,笑呵呵看着青阳宫正殿悬挂的那幅图,“三娘,你在这里守了千年万年,怕是至今都未曾看破这幅图的秘密吧?”
三娘闻言一愣,然后老老实实的点头,“确实,师父下界前只是叮嘱我不要乱动这殿中的物件,并未多言其他,我也是今日才知晓山海图志与太子长琴一事,至于古仙界,更是未曾听说过。”
白错咬牙望着浮黎,目光中满是思索,“浮黎,你可知你这名字,还有三娘的师尊,还有现今这天地间的秩序是如何建立的吗?”
他又是一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壶酒来,窝在地上,跟三娘、浮黎讲起那些往事来。
“呵呵,他们知晓了古仙界开启的口诀,然后闯进去,挟持了那个凡人女子,之后迫使太子长琴自毁仙元,这些修真者从来都没把我们当回事。”
“我只记得那会儿,东南西北四海的海水瞬间甘枯竭,八荒之上的仙山也隐藏了起来,我所有的族人都藏在山海图志里一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