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围坐一团,将蛇妖围在中间,听他细细道来自己的往事。
“那高湛后来死了没有?”骞陌连忙追问道。
蛇妖廷:“没死,只被砸断了腿,后来也算是寿终正寝。”
“你不恨他?”
“我看起来像不恨的人?”廷摸了摸下巴,仔细回想了下:“为了报仇,我强过几十个像他的男子!”
骞陌:“……所以外面说你勾引男人都是真的?”
“我没勾引,我是强jian懂吗?强jian懂不懂啊你!外面的传言不过是那些男人气不过便造谣。”廷神秘兮兮地凑近骞陌:“人不都有转世吗?他的转世都不知道被我cao过多少个了。”
骞陌无语地看着他:“……”他这语里竟还有些得意?
一旁的释遥接着问道:“所以你的制药之术就是跟那个林御医学的?”
徐檀舒淡淡地看了释遥一眼,见他察觉一般望了过来,又慌忙移开了视线。
“一半吧,大多还是从我后来那位师傅那里学的,我从皇宫出来后伤势太重倒在荒郊野岭,还好晕倒前谨慎,化为了人身,那医师是隐居人士,正好捡了我,后来我赖着不走,把他本事全学光了。”廷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遗憾,又很快被他隐去。
“节哀,你那恢复神智的药还能多制一些吗?”释遥作势要拍他的肩膀,被他飞快躲开了。
廷:“不太能。”
廷想了一会又道:“你能找到我的断指吗?”毕竟,少了一个手指头形象上不太好看。
释遥:“不太能。”
廷:“……”
廷不眠不休花了三天时间制好五颗可以令发狂的妖族恢复神智的药丸,以此换取自己的断指。师徒三人本想先将药丸带去无常县,没想到附近很快就又发生了一场大动乱。
与临兴县相邻的兰洲县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件——王员外一家老小以及家仆都被儿媳一人全部杀害,无一幸免。
一个手无存铁的妇人,又如何能杀害那么多人?很快就有传言蔓延开来,说那王员外家的儿媳是妖怪,做不来小女人之姿,丈夫对她百般挑剔,欲要休妻,这才大开杀戒。
后来又有在兰洲县走过一遭的百姓,得知了一些内情——王员外家的儿媳确实是妖怪,只因被丈夫发现自己的身份便痛下杀手,一家老少,无一生还,全都丧命于那妖怪的手下。
王员外祖辈历代经商,在当地也有一定的权柄,官府都要敬他三分。
官府的人接到报案急匆匆赶到王府,到王府只见到满地的尸首。
王员外的儿媳芙茹站在一片血泊中,猩红的眼眸像是血染的一般,用近乎癫狂又渗人的眼神看着所有人。
捕快战战兢兢地一拥而上,芙茹却如同杀疯的杀神一般,双手指甲缝里满是殷红干涸的血迹,墨黑的长发被周身纵横交错的气流卷起,赤手空拳就朝他们扑来。
芙茹原本柔美细巧的手如今伤痕累累,裂口上沾着擦不掉的血垢,又长又硬的指甲冷气森森,削铁如泥一般将一名捕快手上的腰刀切断,紧接着芙茹周身纵横交错的气流便将那名捕快狠狠地推了出去,重重砸在一排捕快身上。
一名捕快打算从后面偷袭芙茹,眼看腰刀离那妖怪的脖颈只有两寸,妖怪却像身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转身就将腰刀打飞,紧接着那纤细的手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脏。
腥红血ye飞溅一地,那捕快的身体很快便软软倒下。
官府派来的捕快有二十名,很快便被干趴了一半,原本就有些顾忌的捕快都开始打起退堂鼓,就在这个时候,芙茹似乎终于耗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晕倒在地。
原本他们还不信,生怕这是妖怪的诡计,足足站在原地等了三刻钟,见那妖怪一直晕在原地不动,这才壮起胆子上前一刀砍进了她的胸口。
师徒三人到达兰洲县已是深夜,徐檀舒奔波数日未曾睡过一觉,又接连经过几场情事蹂躏,如今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便在城郊的一间客栈住下。
翌日还不等进城,便有一人找上门来,在客栈楼下指名道姓要找清微仙尊和他的两名弟子。
客栈小二虽然不知道什么仙尊,不过听他一描述,感觉昨夜投宿那三个男子就很符合,只是莫名打扰贵客也不好,小二便让他在楼下等着,这人非但不听,还非要硬闯。
小二见拦不下,便跟那人在楼下吵了起来。那人长得人高马大,拦也不好拦,没想到嘴皮子也很利索,两人吵了几句,小二很快就败下阵来,只好怒目看着他爬上二楼找人。
“清微仙尊,仙尊!”那人挨个敲门喊人,很快便被泼了一身脏水,还不容易敲到仙尊的门,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凌厉强悍的气流,那人敏锐一躲,反手飞快打出一拳。
这来势汹汹的一拳几乎是他用尽全力打出来的,拳风又快又狠,对方来不及躲,竟双臂交叉硬生生挡下了一拳。
紧接着对方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拍出一掌,这一掌仿若山呼海啸,气吞山河,只让人从心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