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发誓,她的人生中至今没遇到比这更尴尬的情况。
如果我有罪,神明会制裁我,而不是在别人的床上呼呼大睡到中午,身底下还发春似的濡shi一片,导致她现在只能假装失忆。
我怎么会在这?天呐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尽管安娜确实记不太清昨晚那个绮丽的梦中具体的细节。
正是中午,阳光如同灿烂的箭簇,窗台上的矢车菊在过路的清风中嘲讽般得摇头晃脑。不远处,像神明一样的金发少年望了过来。
迎着金黄的光幕,格兰瑟微笑的嘴角到达一个亲和的弧度: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格兰瑟,我没事,我有点印象了。我可能是梦游症犯了,哈,只是因为昨天赶路太累了。你知道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嘴巴被尴尬到开始胡言乱语,她现在只希望格兰瑟能快点离开。
格兰瑟笑着摇了摇头,额前的月石坠饰也跟着温柔地晃了晃:圣殿的愈术不仅治疗人的身体,还包括灵魂。
有别于安娜内心的期盼,他踏光走了过来,面容悲悯而忧切:安娜,yIn欲过重亦是一种可以治愈的罪过。
yIn欲?
yIn欲!
不会吧不会吧!难不成她在睡梦中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
不是安娜弱声抗议,她真的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没事的。 格兰瑟将他那Jing雕玉琢般的手放在她的被子上,拍了拍,像极了对待某个讳医忌疾的难缠病人, 止住罪过,除净罪恶,赎尽罪孽,彰显永义,封住异象,并膏至圣者。这是圣殿的职责,也是我的职责。
安娜神思恍惚地盯着格兰瑟的脸看了半晌。很可惜,那不是什么开玩笑的表情。
也是,格兰瑟可不像那个道格拉斯。
她犹豫了会,有些被说服了:就有时我晚上做梦,梦里有个男人他反正我挣脱不开他,也看不见他的脸。
安娜说得断续,但格兰瑟了然地笑 :是木系的魔导士吗?
脑海中猛地浮现有关藤蔓的片段,过度回想惹得太阳xue隐隐作痛。安娜只好作罢,皱眉道:或许是,但一旦梦醒我就记不太清了。我向艾琳询问过,就昨天你见到的那个女子她是我族的长老。艾琳跟我说成年了自然就会这样。
面前的少年一袭圣洁蓝白外袍,金色的双眼流转着包容的光。安娜不由放下心防继续对格兰瑟抱怨:尽管这个梦对我总的来说没什么坏影响,但还是让我很困扰。它来的时间也是捉摸不定的,身体完全受人Cao控的感觉很不好受。
安娜认识什么木系的魔导士吗?
没有啊。安娜奇怪道。
格兰瑟挥袖,金色的光似乎在他的手间有了生命力: 光魔法亲和所有元素,但它似乎很不欢迎我的到来。
光芒汇聚,形成一道凌空的河流。无数的光元素闪烁着,向着那窗台处流动。
然而,令安娜震惊的是,那鲜红的矢车菊瞬间暴长。灰白色的jing枝撕开了金色的河,翠绿的藤蔓蜿蜒爬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一朵朵花的盛开。
蓝的、白的、红的、紫的,它们一路开到床上,枝蔓在安娜的惊呼中掀开她的被子,缠上她的身体。但还不仅于此,绿色的开拓者分裂出五六道细枝,一道钻入她的口,两道从衣领中钻入,围着ru房打转。剩下的,还在扒着她的内裤。
与此同时,她的手边,一朵蓝紫色的花正用它那浅土红色的冠毛蹭着她的手指,麻酥酥的触感像是在调情。
安娜头皮发麻,这就是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格兰瑟挂着熟悉的微笑,重复着熟悉的提问:需要帮忙吗?
安娜简直是被吓坏了,嘴巴被堵着,只能急忙点头。
光魔法立即降了下来,温暖地笼罩了她的全身,但这对于yIn秽的藤蔓来说却是一种打击。金色的光渗了进去,惹得那藤蔓不满地大动。
唔身底下的枝蔓已经成功钻进了个头,这么一动作惹得安娜压抑不住地娇呼。
格兰瑟停下了心底默念的咒语,俯身看来,笑容依旧:你还好吗,安娜?
我没事
枝蔓像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一个劲地往里钻。细小的甬道一会就被挤满了,不由滋生出保护性的透明ye体。而胸前,鼓囊囊的两团也在疯狂地乱动,好像矢车菊幼嫩的花蕊如人之口般在啃咬她的ru尖。
安娜直觉如果再不快点的话,场面会失控下去。
她向面前的少年投去恳求的目光。
光魔法在对敌这方面到底还是太过温和了,对不起,安娜。格兰瑟面含歉意。
也许是她太过殷切了,光芒大涨,藤蔓瞬间消失了。
安娜松了一口气:不不不,我理解的,谢谢你,格兰瑟。
光魔法擅长的是治愈,这是兰斯大陆内人尽皆知的事。
但确实是好弱啊,这藤蔓差点没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