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水么﹖若不是他还好,若是你的时节,又是一椿疑难事了。”
伍星呆了一会道:“哥,十分是了。我早晨不曾汲得水,便去望兄弟才来。他午上做饭,见取无水,得自去汲了。如今怎么求得一个计较,方可免得这事﹖”
朱吉道:“若果是怎生免得﹖”
伍星道:“哥,做你不着,我连晚移在兄弟处罢。”
朱吉道:“不好,连我也活不成。连你兄弟也吃不成粮了。”
伍星说:“不信怎生利害﹖”
朱吉道:“我方才说的,倘若不依从他,便生毒害你。若要移去与兄弟住了,他便把我一状告在府里,说我与你妻子通奸,将他金银若干盗在你家藏。恐一时知觉事发,暗地移住兄弟某人家窝因。那时我被他分付的,上些小小刑法自然招供,你却如何﹖”
伍星见说,目定口呆道:“这事怎了﹖”
朱吉道:“依了他便公安婆乐,得他些银子做本钱。况妻子还是你的,神不知鬼不闻,只我四人知道,有何难事。”
伍星说:“恐我莲姑心下未肯。”
朱吉笑道:“人家妇女瞒了丈夫,千方百计去勾人,一个丈夫明明要他如此,那里有个不肯的。他日内装腔不允,心中乐不可言。你今回去,把我这番说话,细细与嫂嫂说知,我黄昏时从你后门来接他。明日早早送他回来。少也有几两银子哩﹗”
伍星说:“想来实难,这忘八要百人骂了。”
朱吉道:“他人怎生知道,难道我来骂你。这雾水夫妻,也是前世种的。自古三世修来同一宿,又曰千理姻缘使线牵。我和你是强不得的,若是得他喜欢之时,后来享用不尽。”
伍星起身作别,回到家中,见了妻子便问:“你今日午上可往井边汲水么﹖”
莲姑道:“因做饭汲水,我去汲的,正汲完了,提水归家,不想正撞着朱公子。他便立定了脚,直看我,闭上门方去。有这般样一个书呆,你道真可笑么﹖”
伍星叹了一口气,不说。
莲姑见丈夫不乐,便问为何着恼,伍星把朱吉利害之言,前前后后一一说了。
莲姑道:“这般事如何做得。自古欲人不知,除非莫为。一被人知,怎样做人﹖”
伍星说:“人无远虑,必有近优。此事今晓从他,住命可保。待我悄悄去到杭州海宁,租下二间住房,家伙什物,早先移去,安顿定妥了,与兄弟说知,一溜风去了,方可免祸。若不如此,恐萧墙祸起矣。”
莲姑道:“羞人答答,怎生干者这般事来。”
伍星道:“不然,自己浑家肯送与别人睡的﹖只是保守你我性命之计,只索从此罢了。”
夫妻二人正商议间,天色看看晚将卞来,只见朱吉推门进来,笑吟吟道:“恭再,公子说道你是忠厚人,着我送十两白银,红绿纱二匹,与嫂做衣服穿。”
伍星道:“真正晦气,汲出一桶水儿,做出这般大事。”
一边说话,把这银纱收了进去,连忙将钱买些酒看请朱吉吃。说说道道,不觉已到黄昏。
朱吉催了莲姑,往后门从私路而去,进了朱佰后门,领他到公子外书房坐下。
只见书房里面,果见朱公子来,笑嘻嘻上前作揖。
莲姑还礼,朱吉柠出酒盒,放在灯前,朱吉出门去了。
公子拴上房门,便斟了酒一杯,送与莲姑,自己吃了一杯坐下,叫伍娘子请,莲姑只是假意不吃,公子再三劝他,略哈一口儿放下。
公子自吃了几杯,走到身边劝他,只是不吃。
公子见莲姑娇羞满面,忒煞迷人,心头喜不自胜,欺近其身旁,拉住手儿,在莲姑酥胸肆意轻薄。
莲姑面泛彤云,双颊朱赤,被公子百般揉弄,钮儿脱扣,酥胸半露,那鲜剥鸡头肉,雪白之玉座,艳红之肉蒂,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被公子抱至床沿,扯下小衣,一双玉腿,晶莹粉嫩﹗
莲姑乃无毛白牝玉户,一抹桃缝光洁可人,公子喜不胜收,推倒床上,拍开粉腿,插入玉杵,恣意云雨起来。
莲姑既失身,也不再矜持羞涩,挺着牝户,扭腰摆臀,曲意奉迎。
须臾,雨住云停,脱衣就枕。到五更,重整余情。天明起身,公子自送莲姑归家。
正是:
玉莺声,沉影绝。素手相携,转过花阴月。莲步轻移缓又软,怕人瞧见欲进羞。
洞房幽,小径窄。拂袖出门,踏破花心月。钟鼓楼中声未歇,欢娱妙境佳人怯。
拥香拿,竹两结。捏雨扔云,暗把春偷设。苦短良宵容易别,试听好语深深说。
口脂香,罗带给。订海誓山,尽向枕边设。可恨鸡声催晓别,临别犹自低低说。
自此,或时来接,或时间隔几日,两下做起,算来也有一个月了。
莲姑一日与丈夫说:“你如今作速往杭州租下房屋,快快回来,与你商议。”
伍星取些盘缠银子,往杭州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