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在一次吃饭时问我是不是会寂寞,是否需要找个褓姆做做家事、煮饭、洗衣,如果需要可找张嫂帮忙,其实我虽然希望有个人可以聊聊天,可是又真的是担心孤男寡女日久生情,后果身败名裂,张嫂知我疑虑便说道:
「华叔,我帮你搞一个让你放心的好吗?」
「怎么说?有你漂亮吗?」我笑问
「华叔爱讲笑,肯定比我靓的啰。」
大陆人喜欢『搞』『肯定』口头语,如果没有弄清楚这些话语,还加上各地方言的腔调,真会被这些言词打败。
「你说来听听。」我喝了一口茶道
「你知道我家乡前几年发大水洪涝吧。」张嫂看我点点头继续说「我有个远房堂姐,姐夫也在那次为了抢救看守家当的儿子,结果父子俩双双被大水冲走,五六年来生死不明,留下堂姐一人,本来还有一份纺织厂的工作,可是几年来每年亏损,所以我这堂姐去年也就被下岗了,日前来信给我希望我是否能帮忙找个工作,唉!几年来我一直没有回去那伤心地,去年三月陈方陪我回去,才发现我们村子当初的亲人不是死的死,逃的逃,没有人愿意再留下来,人口几乎绝了,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个远房堂姐还在,如今又却遭到下岗,实在是命运作弄人哦。」
我不知如何接下话题于是安慰张嫂道:
「陈方这里不能安插吗?」
「不可以,我知道如果我去求他,我想他会答应,可是我认为不可以这样做,他救过我,我这条命是他给的,我不要增加他的麻烦与困扰。」张嫂低着头道
我看了一眼这个妇人,心中暗道:「好一个明理的人,难怪台湾老婆抢不过大陆二奶。」由于感念她半年多来帮了我不少忙,以及我如果长期下来也确实是需求一个褓姆才方便,于是:
「好吧,那你叫她来吧,哦,对了,能不能告诉我她的一些简单资料,比方说什么名字?几岁?什么水平?」
「哦,我堂姐叫吴敏,姐夫也跟你一样姓王,今年38岁,高中水平,很会做家事喔。」张嫂很高兴的说
陈方越来越忙,由于出货期来临,场地工人增加3-4倍,管理工作实在吃力紧绷,陈方也经常不在海南岛,一个月差不多有十天半个月不在,因此我的吃饭极不正常,要不是张嫂盛好饭菜到场给我,我将会忙到没吃饭,晚上10点了还在现场盯着。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张嫂带着一位面貌姣好的妇人来敲门,经过张嫂介绍,才知是她堂姐吴敏今天早上到了,忙碌的日子使我几乎忘掉这件事,我仔细打量这位妇人,有一点像张嫂,高约1米6,大盖50公斤吧,穿着黑长裤,印花短袖衫,剪短发皮肤比张嫂白一点,也许是第一次见面吧,吴敏有一些腼腆,张嫂说:
「敏姐,我今天跟你说了很多,我就不多说了,华叔人很好,不懂就要问,许多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你房间里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少了什么明儿个告诉我,我叫人去买。」张嫂用湖南当地的方言向吴敏说,但我依稀知道是这个意思。
吴敏点着头,张嫂转身告诉我:
「华叔,你以后就叫她王嫂吧,什么事交代她做,不懂的就麻烦你教她啦。」
在叮咛当中,张嫂离开我宿舍,王嫂在门口提进一只旅行箱,带进她房间后出来问:
「华叔,我帮你放洗澡水。」
「没有关系,你刚来你忙吧,我自个儿来。」
我拿了换洗衣服走入浴室,疲惫的身躯,泡在浴缸里约半个小时才擦乾身体,穿好衣服加了一条短裤出来,王嫂听到我走出浴室从她房间走出来道:
「华叔,要不要我帮你抓抓?」
「抓抓?」我不懂啥意思
「哦,你们说的按摩啦。」王嫂用手抓了抓的动作笑了。
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见她笑,她笑起来很含蓄,我虽然很想抓抓,但第一天就这样还是很别扭,因此说:
「改天吧,你刚来,你也去洗个澡,早一点休息。」
「哦,那要不要弄点点心给你吃?」
「王嫂,你不要客气,以后我们日子还长久呢,赶快洗澡去,我累了,我要去睡了。」我坐在客厅道
王嫂一听,赶紧走到我房间门口站着看我,我心中一楞,暗道:「不会吧!」
「干吗?」我问道
「帮你铺床呀!」王嫂道
「喔,今晚不用啦,你快去洗吧,你会用热水炉吧。」
「肯定的,那我去啦,有事叫我哦,华叔。」王嫂点点头,说完就进入自己房间。
熄了客厅灯,回房挂上蚊帐,(在大陆睡觉除了比较高级的酒店,不挂蚊帐,会被蚊子叮死)躺在床上,心想,刚才这些动作一定是张嫂教的,她对陈方应该也是如此,说真的,有时也真为大陆这些人难过,只为了区区每月不到人民币500元的工资,便使你感到受尊重的享受,台湾不要说佣人不可能对你这样,连老婆都不可能这样,难怪台商在大陆会乐不思蜀,蒙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