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灵之大陆,灵界之中灵气最为葱郁的地方。甚至不需要任何的聚灵阵,就能感受到天地灵气,相比魔宫,这简直就是武者们的天堂。
也怪不得,水琉玉会对此留恋忘返,甚至企图以抹掉过去的方式,来欺骗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灵之大陆武者。
武王境界之人可以开辟小世界,齐兆翎的这个世界却望不到边际,也不知道是想让化锦柒在此安居,还是穷尽此生都走不出去。
“所以果然还是藏得不够好么?”若是能再多几个封印手环,齐兆翎也不发现他的秘密。
如此想着,化锦柒又从商城里购买了几个手环,仔仔细细的给自己扣好了,清点着所剩不多的经验值,咬牙兑换一个传送阵,一个袋随机花种。
……
“师尊?”水琉玉着一身淡紫束衣,长发由一根木簪子随意束起少许,腰悬佩剑,脚踏云纹靴。
这般打扮,让她少了几分艳色,多了几分英气,让人只一眼就能心生好感。
而被她称为师尊的人,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手中的碎片,上一秒,这还是个完整的瓷杯。
“师尊?可是出了什么事?”水琉玉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她昨夜偷偷出去了一趟,莫不是被他发现了?
可是,在她偶然发现那个人也在这中央城后,天知道她是多么的惊喜,只恨不得天天都能与他相见,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只要看着对方的脸,听着对方的声音,心里就无比的满足。
“他……走了。”淡然的语调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一笔带过般,黑袍男子将视线转向了水琉玉。
脸上仿佛活物般突突跳动地疤痕,令水琉玉心脏狠跳,强忍着冲口而出的尖叫,她艰难地勾起一丝笑意:“师尊,我……”因为各种变故拖延了几个月,眼下那人急需镇魂丹,她这次必须要得到!
但是,一想到要她向有这般恐怖面容的人低声下气的求灵丹,她心里就十分难受,哪怕,这人是她的师尊。
咬咬牙,水琉玉继续道:“徒儿想,想向师尊求一枚灵丹。”
灵丹……是啊,灵丹,可不就是因为一枚灵丹,若是他想要喵喵喵,为何不直接跟自己说,非要欺他瞒他,用尽手段?
相比之下,玉儿不知要比他好上多少倍。
“想要,便拿去,师尊何时拒绝过你了,玉儿不必太过紧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顺着柔软的发丝滑下。
水琉玉身体不可控制的颤抖了一下,抿紧了下唇,接过齐兆翎递来的盒子,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去。
一口气飞奔出很远,水琉玉捂着因害怕而狂跳的心脏,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看着手中的盒子,脑子渐渐清明,同时,也想起了刚才一直被她忽视的话。
齐兆翎的意思是,那人走了吗?
那个不知好歹地“女人”,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似乎让齐兆翎给关了起来,让她想起来要去找他时,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一想到小芽芽还是他的本命兽,要在他那里受苦,水琉玉就替小芽芽委屈。
而最让水琉玉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个“女人”似乎分外得齐兆翎的关注,哪怕是做错了事,也没被流放到荒窟,只是被限制了行动,而这种限制,似乎分外宽松,随随便便,就能离开。
这是水琉玉活了这么久,第一见到齐兆翎如此关注除自己以外的一个人,她曾听侍女们小声议论过,齐兆翎也许是看上了那个“女人”,想让那“女人”做未来魔宫的女主人。
这样的议论,水琉玉从小听到大,只是被谈论的对象,从自己,变成了一个她曾经不屑一顾,随手除掉都嫌脏了自己手的人。
一开始听到别人谈论她和齐兆翎,她的反应是震惊和难以置信,再联想齐兆翎的作为,惊疑就变成了肯定,而后转化为恐惧,厌恶,恼怒,她曾经多么的崇拜自己的师尊,被“提醒”了之后,就有多么的憎恶和害怕。
憎恶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害怕他真的有所作为,将这龌蹉的心思变成事实。
排斥,厌恶,疏离,她努力使自己变得强大,离开齐兆翎,离开他所谓的“保护”,她不断地试图摆脱他。
直到有一天,她发现,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被自己刻意拉远的距离中间,已经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不惧怕那Yin森恐怖又极度丑陋的样貌,不惧怕那时而喜怒无常的性格,甚至,不惧怕那怪物一般的身躯,一如既往地亲近。
水琉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在师尊的手把手教导下,习武,练剑,改进招式,亦或是对招,争论,将花园的地面削低一寸又一寸,而齐兆翎却只是心疼的将养护了几百年的花树移植他处,哪怕一点重话,都不曾对他说过。
水琉玉说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如何处置都行,可是一旦被人惦记和占有,就会感到委屈,甚至是嫉妒。
水琉玉思绪烦乱的来到和子垣沭封约好的地点,发现对方还没有来,倒是看见个满身灰仆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