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俊辰当即转身,“我去躺衙门!”
崔晓娟急的跳脚,但手里铁牛还昏着,急迫间背起杨铁牛匆匆放去认识的熟人那里。
等她转身赶去李府门外,外边都快要散场了,在坐间都在讨论刚才的事情。
几人喝醉了酒,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听说那李员外好那口,接回来的新娘子没一个好下场,是不是真的?”
“哈哈,这就不需要你担心了,我看那新娘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座宅子就把自己卖给了李员外。”
“对对对,没准也是个yIn/荡货色,不然怎么凑成一对…”
他说完背后就一阵凉风,崔晓娟提着椅子使出浑身力气砸人脑袋上!
当即见了血…
旁的几个兄弟见此,猛地诈起!
崔晓娟一弱女子被这几个八尺大汉围过来,不住后退。
慌乱间后背搁上一人,她回头,顿时睁大了眼,立刻像有了主心骨,“快!快去…”
……
新娘子睡着呢,这拜堂的事情当然免了,直接被送入洞房。
沈钰清其实中途就醒了,李员外对她用的迷香,她自己也调过,身体有了一定的抗药性。
她睁开眼,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屋子里没有动静,只听到外边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或许是李员外对这迷香太信任,之前被束缚住的手脚也放开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活动僵硬的手骨,她偏头想了一会,突然试着凭空伸出了手。
看不见的对面是个架子,架子上放着个青瓷花瓶,殊不知她伸手这么一张一合,那瓶子瞬间碎成几块。
这个时候门外有响动,是喝的醉醺醺的李员外回来了…
陆霖离了家就一直心神不宁,一会想到临走前忘记交代嬷嬷夜里点上院子里的灯笼,沈钰清会害怕。
一会又想到房里的被褥薄了,沈钰清晚上睡着会不会太凉?
院子的水池子千万不能让沈钰清过去…还有只交代了沈钰清爱吃的菜色,忘记说她不喜欢吃的菜…
这般心怀揣揣,考试几天中更是无端端有种危机感,潦草写完试卷,提前交了卷子就离开了。
原本是要等去放榜,但陆霖实在不放心沈钰清,交了卷子当天就急急忙忙赶回长宁镇。
与他一道回来的还有在路上遇上的丘神君。
满心期望,赶回来看见那宅子上挂着的大红绸,陆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丘神君感知到里边有人,将束手束脚的嬷嬷抓出来,嬷嬷见他回来,大肆诉苦——
满箩筐的话,陆霖只听到一句,沈钰清出事了。
他转身就往李府赶,风挤压着心脏,憋得满嘴腥甜,陆霖进了李府的宅子。
那些醉汉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崔晓娟竭力那一凳子他也看见了,此时胸腔里的暴怒,如同拿心脏在油锅里煎,他心中那只野兽终于压抑不住奔腾而出。
陆霖表面上风平浪静,接过崔晓娟手里的凳子就往那醉汉脑袋上砸。
他双眼漆黑,重复做着这一件事,用最冷静的表情做着最残忍的事,鲜血四溅,被温热喷了一脸…
尖叫声不绝于耳,“杀人了!”“来人啊,杀人了!!!”
但这混乱不仅是院子里的,还有内宅里,一群小厮丫鬟狂奔而出,个个吓得脸色煞白,生怕慢一秒就要被后边的怪物吃掉。
而在他们身后,有人慢慢走出来。
沈钰清一身红衣,衣服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踩着光脚走出来,身后居然还扯着个物体…
仔细看才知道那是个人!
沈钰清一手抓在那人头发上,就这么拖拽着人从内院到外院。
感觉到周围不同寻常的安静,她抬起那张白皙的脸,红与白的色彩交织,美的惊心动魄。
而她手上李员外,披头散发,张嘴流着口涎耷楞着肥硕的身躯,身上全是拖拽的痕迹,竟似个破布袋子似的任人宰割…
李府里能跑能跳的都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失控的陆霖,镇定的丘神君还有震惊的崔晓娟。
陆霖在那抹红色出现时就停了手,他踉跄走了两步,似乎力气才恢复过来。
沈钰清困顿的站在高门之间,侧耳听到有人过来,先是走后是跑,朝着她急速飞跑。
下一秒她被容纳进一个怀抱,熟悉的味道。
沈钰清丢了手上的东西,抬手回抱住来人,“是陆霖吗?你回来了?”
陆霖泣不成声,“对不起,都怪我…”
陆霖的回来让她松了口气,她之前还在想要如何回去呢,这里她一个人也不认识。
沈钰清拍拍他的背,拍了拍,再拍了拍…
许俊辰带着官府的人到了,见此也是松了口气。
地上两人貌似受过巨大摧残,这得是多大的恨意才会把人打成这样?
得知官府人来,外边人胆子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