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他和鬼王达成共识,这一?百万两买的不是三个月的使用权,而?是弑神匕本身!”
“什么?!还能这样?玩?”
“有钱能使鬼推磨算什么?这人钱多到把游戏规则都变了!!!”
在一?片惊叹与簇拥中?,一?道雪白的人影绕过?塔台,朝闻岳的方向缓缓行来。
闻岳浑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身影——一?袭白衫,鹤氅披肩,身形挺拔却瘦削,仿佛山崖上一?株落雪青松。
他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面容,气质却清冷至极,仿佛暗夜月色下莹莹一?捧白雪。
闻岳心口狂跳起来。
他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像是一?瞬间坠入梦里?,双足被钉在地面无法动弹,喉咙艰涩,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们擦肩而?过?。
那身形肖似玉折渊的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们,顺着台阶走上去,清咳几声,道:“加本君一?个。”
“一?万筹码。”他随手丢了一?颗浑圆的珠子给鬼使,鬼使一?见那珠子,眼睛一?亮又一?暗,登时有些为难,“这、这,您这颗鱼目珠不止一?万两黄金的价格……”
“嗯,”那人轻声道,“不用找了。”
闻岳:“……”
闻岳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冷静了一?些——他的声音与玉折渊不一?样?。
更低沉和沙哑,像是嗓子受过?伤。
他在咳嗽。
司徒熠也发?现不对,瞠目结舌道:“师、师尊……那人怎么有点像仙君呐……”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玉折渊已经死?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岳按捺住几乎要?破胸而?出的苦涩,深呼吸几口气,道:“只是装扮刚好与仙君撞了吧,我?们又看不到他的脸,声音也不像。”
司徒熠:“可是气质和感觉……”
“不要?说了。”闻岳打断他,“破阵要?紧。”
司徒熠赶紧闭嘴,不敢再戳闻岳的伤疤。
可台上那人坐下的动作,仪态……真的神似玉折渊。
仙君会不会神魂仍在?
可倘若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呢?
在压抑的惊涛骇浪中?,鬼使长袖一?抖,两个巨大的乌云图出现在谢殊与那人面前。
乌云图顾名思义,整体乌黑如墨,由涌动的黑云组成,其?间星光闪烁,以银丝与磷火点出上下左右四副巨大的阵法图。
“如两位大人所见,此为上古四大杀阵的缩略图,周天星斗阵,混元河洛阵,十?二度天煞阵,万鬼诛仙阵尽在其?中?。”
“相传鬼祖曾下一?言,将四大杀阵勾连纵横,化作棋盘,挪动十?子,可破杀转生,觅得一?线生机。”
“两位的任务,便是在子时前解开此阵。先?破者胜。”
话音刚落,谢殊与银面具同时动了。
他们背对着围观的人,皆伸出食指,在磷火点燃的光点上不断挪移变幻。
第一?步两人同时选择坎位,第二步却分道扬镳,谢殊选择离位连珠,银面具选择四柱看左。
如同下棋,真正的对弈讲究落子无悔,此阵却有不断尝试的机会。
第一?步两人均无需思考般下的极快,越到后面,动手越慢。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谢殊率先?挪动十?粒光珠,乌云图红光一?闪,所有光点与银丝瞬间归位。
“大人可重新尝试。”鬼使在一?旁提醒。
“嗯。”谢殊神色不变。
在他开始另一?轮尝试时,不远处的银面具也完成第一?次尝试,与谢殊一?样?失败,诸子归位。
闻岳与司徒熠站在台下,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人的动作,手心皆捏出一?层薄汗。
“师叔加油加油加油!”司徒熠不敢传音打扰,一?边小声嘀咕,一?边用余光瞟那个很?像玉折渊的人,心里?翻来覆去地对比,越看越心惊rou跳。
闻岳则一?直紧紧盯着谢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银面具。
在他的视野里?,谢殊的手指速度越来越快,从乌云图的左下角移动磷火至右上角时,几乎划出一?道残影。
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还有半个时辰,便是子时了!
闻岳在心里?为谢殊捏了一?把汗,咬紧牙关?,面上却因为假面与面具的双重防护,没有泄露丁点儿表情。
莫名地,他十?分相信谢殊,而?且有预感他们能赢。
又过?了一?刻钟,两张乌云图忽然同时冒出金光,赤金色的光芒破开云雾,在四大杀阵中?破开一?条光路。
一?道通往左边,一?道通往正上方,皆是两人解开的谜底——如何?在重重杀局中?谋得一?线生机。
鬼使高声道:“恭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