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几步远,身形轮廓依稀辨得出是个男子,颇为高大颀长。
借着淡淡的月光,她方才看清此人的相貌。
清俊的骨相,鼻梁高挺,眉眼之间有几分熟悉。藏蓝色的长袍擦过枯叶,带起簌簌之声,他的袖子上绣着数朵莲花,挥动之时,似乎有墨莲在他身上冉冉开放。
“墨染?”姚盼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跟宗长殊长得像,自然更加重了姚盼心底的烦闷,语气便很是不好。
墨染却是极为轻松愉悦,他的唇比宗长殊有血色多了,色泽殷红,瞧起来竟有几分妖艳。他注视着姚盼的面庞,眸里闪着的光,颇有几分怪异,看得姚盼浑身都不舒服。
“好巧啊,殿下也是出来赏月的么?”
墨染款款地微笑着,扬起手来,似乎想要触碰姚盼的脸庞。
姚盼侧头一躲,“你做什么?”
鼻尖,却嗅到一股颇为奇特的香气,她抬眼,淡黄色的粉末在眼前缓缓下落。姚盼猛地后退了几步,墨染面上的笑容不变,姚盼心底却是一凉。
她张了张口,喉咙里顿时入侵了好些异物,那粉末的吸附力竟是如此之强,让她弯下腰,难受得呛咳出声:“你放肆!咳咳、这是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感觉到一股极为奇怪的热意,从小腹之处,缓缓地腾升了起来,姚盼心知不好,立刻反手抚了一下面庞,果然,双颊烫热。她抬起头,天上的月影都变成了两个。
姚盼摇摇晃晃地后退,却是维持不住平衡,差点跌倒在地。
伸出的手,忽然被一个人给攥住了。
他的手,竟然如此冰凉……
姚盼不禁将他反握。
墨染一手牢牢握着她的肩膀,贴了贴她通红的脸庞,在她耳边极色青地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是特地为殿下准备的好东西,可以让殿下一会儿不那么难受,殿下可得好好受着。”
姚盼头脑昏沉,无法理解他话语里的意思,只觉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她感觉到自己被人带着移动,眼前晃过树叶的重影,她在心里呼唤甜甜
甜甜怎么还不出手?!
身上蓦然一凉,似乎是衣裳被人扒了去,她一个激灵,咬着舌尖,以剧痛逼迫自己找回清醒。
朦胧的视线之中,墨染伏在她的身上,正在一层一层地脱她的衣裳。见她微睁开双眼,他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殿下生得这般Jing致,就算是做成了木偶,也是这世上最Jing美、最漂亮的木偶。”
就在他的手掌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姚盼听见,从自己的嘴里,发出一声极为舒服的叹yin。那种燥热越来越明显,姚盼只能将舌尖咬得更重,疼痛传来,从眼角沁出了点点泪光。
殊不知,这副模样,更能激起男子的凌虐欲。
何况,还是这个世上最高贵、最神圣、最不容亵渎的太女殿下。
墨染痴迷地捧住了少女的脸。
“殿下,我们既然要成为夫妻了,”男子的眉宇都染上了激动的神采,他的额角有青筋暴起,“由我,来教给殿下人世间最快乐的事,如何?”
姚盼睁大双眼,只见漆黑丝绒一般的天幕中,划过一颗璀璨的流星,她甚至能听见草虫在身边低语。
“你现在做的是会被诛九族的事。”
刚开口,就有一条血线从唇边流下,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的声音很是喑哑,却带着极深的杀意。
墨染用指尖蹭过她的唇角,笑道:
“墨染是家中亲长轮流带大,少年成名,自幼失怙,不怕累及九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的眸底升起情.欲,哑声说道,“殿下要诛杀便诛杀吧,能跟殿下这样的美人快活一回,死了也不亏。”
可真是色中饿鬼投了胎了,姚盼颇为无语,她努力平息体内翻涌的血气,让呼吸稳定在三长一短,缓缓说道:“你已经是本宫的元夫了,着什么急?”
墨染摸着她的唇,摇了摇头,“江小公子不是都放话了,只有他才配得上殿下元夫的位置,甚至找到小臣,逼着小臣退位让贤,这让小臣怎么能不着急啊。”
他贴着她说话,唇瓣间,只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殿下如此尤物,小臣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又是江寒练那个不安分的。
不过,倒是头一次听见有人用尤物来形容她,真新鲜,姚盼的眸光转了转。
墨染眨了眨眼,他的这一双眼是最像宗长殊的,潋滟多情。
如果放在平日里,她是很乐意跟他有那么点纠葛的,只不过姚盼生平是最讨厌强迫的了,尤其是别人强迫她。
墨染轻声问道:
“殿下是在找您的密卫么?”
“自然是好好地带下去,看管起来了,”他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动情道,“殿下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姚盼徐徐吐出一口气,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