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撇撇小嘴,隔三差五就去小公寓饱餐一顿的人会馋那种油腻的肥rou?开玩笑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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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带他们过去吃的食肆摊子是一家四口开的,说是食肆,其实可以算的上客栈。
只是这里偏离了官道,会有人过来投宿吗?
“盛小秀才别看这里偏僻,但南来北往的商人都爱来这喝一碗热乎乎的鸭rou汤,再点上一两个烤着滋油的rou泥香葱饼子,啧啧啧,爽快的很,吃饱了上路才有劲~”
“若真如你说的那般美味,待会我定要点上一碗老鸭汤。”盛言楚笑着捏了捏之前赌坊小厮扔给他的钱袋子,在车子他数了数,足足翻了十倍,一共有二十多两。
他的本钱才二两,由此可见他能一口气拿到二十多两,那廖经业自然是输的光大光。
“三位客官,您的老鸭汤来咯——”
给他们上菜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据说是这家客栈的儿子,两手稳稳的举着两个大大的托盘,步伐矫健的穿梭在各大桌子之间。
人还未到声音就到了,等盛言楚将用不着的银子刚扔进小公寓,三碗老鸭汤就端了上来。
“一碗天麻老鸭汤,一碗蜜枣老鸭汤,再有就是小少爷的酸萝卜老鸭汤 ,三碗齐全咯——”青年嘴皮子六的飞速,边将老鸭汤的碗推到食客跟前,边敞开嗓子对着大堂报菜名。
有人见盛言楚点了酸萝卜老鸭汤,立马招呼青年:“小二,给我也上一碗和那小子一模一样的鸭汤,这几日南边梅雨闷热的够呛,得吃点酸酸的萝卜开开胃才好。”
点名要跟盛言楚喝一样鸭汤的是一个长了一脸大胡子的男人,一开口就满满的京腔,盛言楚正好坐在大胡子的对面,将大胡子掏出来的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看的一清二楚。
银子都是十两一个的元宝,最豪气的是里头还有好几个金果子。
“你可是馋了我的金库?”大胡子似乎并不介意在外随意漏财,侧眼瞥见盛言楚的眼神,大胡子顺手将钱袋子往桌上一掷,里头的银子金子哗啦作响,惹得周围的人频频看过来。
盛言楚咬了一口炖煮入味的萝卜,含糊的摇头。
大胡子拨了拨客栈青年端上来的茶水,啄了一口忽然呸道:“南边的待客之道就是给我上这种涩嘴的茶?”说着大手用力的将茶盏往桌上一丢,里面青绿的茶水撒的满桌子都是。
程春娘被大胡子突如其来的拍桌子动静吓得忙端起盛言楚的鸭汤碗,压低声音喊:“楚儿。”
盛言楚心领神会的往旁边挪了一桌。
大胡子还在那叫嚷,又是嫌弃客栈的茶太次,又是吐槽端上来的酸萝卜老鸭汤味道不正宗,总之一个劲的挑客栈的刺,客栈一家四口都出来道歉了,然大胡子就是不罢休,到了后边大胡子更是嚣张的拔出了腰间的大刀,闹出来的sao动吓的一众食客赶紧劝说。
“大兄弟,你消消气,不过是盏茶水罢了,犯不着动刀动木仓的,快快收了刀,吃碗热热的鸭汤rou也好早些赶路去。”
这家客栈往前走一段路程就是官道,因而常来这边吃饭的人都见多了市面,大胡子一把刀抽出来后,这些人并没有太害怕,只当大胡子是在撒气。
谁知大胡子不依不饶,大手抄起客栈青年的衣领,将几乎一口未喝的老鸭汤尽数倒在了青年的头上,正吃的欢的盛言楚看到这一幕后,暗道完了完了,真的要打起来了。
果不其然,青年也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既然说好话理不清事,那就用拳头解决。
顷刻间,客栈里的灰尘都飞进了碗里。
“娘,咱赶紧走吧。”盛言楚心疼的放下刚吃了没两口的鸭汤,一手拿起他娘的随身包袱,一手拉着他娘就往外边跑。
谁知刚走到门口,一个亮铮铮的长刀横冲的往他后脑勺插过来。
“小心——”程春娘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千钧一发之际,抱着盛言楚往旁边一滚,母子俩重重的砸向旁边的木桌上。
盛言楚痛的苦不能言,程春娘大拇指不小心撞在了木桌上,指甲盖都翻飞了,此时手上鲜血淋漓,然而程春娘眉头都没皱,一双手撑开将盛言楚护在身下。
刚才扔刀的是客栈的掌柜,瞧着四五十来岁,手劲竟这般大,面目狰狞,全然没了他们刚进门时的热情笑脸。
“既进了我的店,怎好没吃完就走?!”掌柜身后的老板娘摘下身上的厨裙,把玩着手中的菜刀,痞痞道,“老十,还不赶紧将那几个不听话的人揪过来——”
盛言楚心一提,门口几个和他们一道进来的食客此时皆抽出了刀棍,合着这家店今天要宰的人是他?
“糟了,咱们碰上黑店了!”躲在角落的马车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嘴里胡乱的嘀咕,“佛祖玉帝保佑我啊,我可不想死……”
盛言楚探出手将他娘往角落起拉,程春娘双手抖的如筛糠。
“娘,别怕。”望着掌柜提着刀往这边走,盛言楚猛地闭上眼。
他能将没有生命的东西带进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