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青没有见过这样沮丧的少主,记忆里的他永远是站的笔直,脸上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一看就让人知道很有Jing神,让人安心。
“少主,您这样让人笑话了,这仗还没打,带头的人就觉得自己定会输了,你让下属怎么办,您是主心骨,您就是他们的希望,。”季晓青说着站起来,将椅子往后移开,“少主,我相信您。”
说完,季晓青走出去了。
“你也不走?”
季晓青在门口停下,笑着转过身,“我说了,我相信您。”然后掀开营帐的门出去了。
上官靖煜站在离门口四五米的大树下,季晓青朝着他走去。上官靖煜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下,看到是季晓青后,又转了回去,望着眼前巨大的校场。
“你比我幸运。”等季晓青走近后上官靖煜说。
“是吗?我们半斤八两吧。”季晓青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手腕搭在季晓青的肩上。
季晓青出去之后,宁致远陷入沉思。是的,他不该这么悲观,可是对于一个快要被亡国的人来说,他还有乐观吗?誓死抵抗是行不通的,到时候伤的死的更多,他能保多少人。降齐?那更是不可能的,绝对的话语权不在他这里。爹太过愚忠,无论怎么劝都不听。他还能怎么办?
深夜。两人做了一次之后,上官靖煜就没有向宁致远再索要一次了,他就想这样抱着他。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黑夜里谁也睡不着,却都保持着自己睡觉的方式没动。他们也都知道,对方没睡。
很久之后。
“明天,我们去那山脚下待一天好吗?我喜欢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好。”宁致远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
“真的?”
黑暗里,宁致远看不见上官靖煜的表情,但是从他的声音知道他很高兴。
“真的,但是我早上有事,处理完我就过去。”
上官靖煜亲了下宁致远的额头,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毛茸茸的脑袋。
齐兵往临城方向而来,城里人人彷徨,有能力的早早带领全家人离开。剩下来的人大都是拖家带口不便的,或者是对临城有深厚的感情。
接到消息后,士兵夜以继日的训练、研究作战的阵法、造弓箭,巩固城墙。
宁致远主攻的就是阵法,七星阵,
演练阵法带起的尘土飞扬。宁致远从马上下来,回营帐,让人将几个将领请来,宁将军也该到场的,不过他今天有事不在。
帐内有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摆了三张阵法图。宁致远在主位,桌子边围了满满的三四圈的人。不下二十余人。
“问题在你们后翼两侧的将士。左边行动太慢,容易让人包抄,右侧兵力不足,容易让敌人突围。右侧需要再增加五百个士兵,左边士兵需要换人,尾部和左翼打好掩护,右边虚换,头主攻,听明白了吗。”
“少主,换人的话,怕不够时间让他们接洽。”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时间是有的,行动慢这个训练时间会更长,更不利于我们。之前的那两个阵法就没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会安排顺序。”
林夕进来之后,没有顾虑其他人在场,会不会打扰他们,就直接走到宁致远身边,“少主,出事了。”
“怎么了?”宁致远不悦的皱眉。
“将军,请你回去。”
“我爹?我晚上回去再……”
“将军现在就让你回去。”
宁致远望了眼周围的人,隐约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搁下笔,挥手让这些将领先回去了。
现在帐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宁致远往后退了几步,在椅子上坐下。
“我爹什么情况?”
“我先提前一步得到消息,之前您安排进府内厨房做事的黄叔的儿子来报,将军在府内搜查什么人,他还是翻墙出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府内就有人来请您回府了,说无论您在做什么,都让您立刻回去。”
“我知道了。”宁致远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将其中的一张图纸交到林夕手上。“交给他。”
两人一起往门口方向走。门口,宁致远停下来,小声的在林夕耳边说,“他在珞山山脚下的小屋,你去通知他,让他马上离开。”他们这才从营帐出来。
宁致远骑上马,离开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林夕。那眼神像在说,“拜托你了。”
林夕不喜欢上官靖煜,甚至对他还有敌意。但是少主的吩咐他不得不从。待少主走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军营的后门离开。
在宁致远进入将军府开始,身后的那扇大门就关上了。
“在宗祠。”其中一个守门人说。
宁府的大院,两边一字排开站着士兵,从门口到宗祠门口排列整齐,是爹最信任的士兵。
宁致远一步步的走上前来,走到屋内,在宁安面前停下。
“跪下。”宁安说,语气冰冷。
宁致远朝着眼前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