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在军营。”小斯回答完,放下饭菜退着出去。
上官靖煜坐在宁致远常坐的位置上,好几天了,宁致远都没有露面,叹气。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下笔。起身,将自己临摹的原字画挂回原来的位置,他自己写的字跟墙上的字是一样的,因为他在模仿宁致远的字,将纸张起来放在一边。
墙上挂着很多字画,苍劲有力的字,夕阳西下的风景图。
桌子的最边放着是一本兵书,原来宁致远看的那么专注的书是兵书,上面题了很多备注。
屋子的陈设简单,屏风将房间分成两半,现在屏风是收起来了。最边的是一张靠墙的床,然后一个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摆着花瓶古董。右边摆着一张圆形的茶几,然后是书桌,两三个大箱子,可能装的是衣物什么。
墙上挂着几幅字画,画上的风景很熟悉,是那郊外。走近细看,他不懂画,也不知道这画是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有些孤寂与落寞。环境幽雅冷清,宛如荒无人烟。字画的左下角都写着“远”字,想来这是宁致远亲自画的,上面题的诗是他亲自写的。走到最后一幅画,画上的是寒梅初绽的样子,而提的名字是“祝青。”
“祝青!”上官靖煜跟着轻念出声。听起来像是个女性名字,会是宁致远的什么人呢,上官靖煜好奇起来。
闲来无事。吃完饭,他将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坐在书桌旁看书,看了一会儿,又开始临摹宁致远的字。他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好,但是也能下床走动。前几天他看到宁致远的字写的很好看,于是他就开始临摹这些字。
这院子如宁致远所说的一样,很安静,无人打扰,除了小斯三餐送饭送药以外。
入夜之后。屋檐下挂着的灯笼点上了灯,婢女在傍晚前点上去的,怕是为了防止少主突然回来,不至于屋内无灯。
上官靖煜坐在石凳上写了一封信,将信折好塞进鸽子右腿绑着的竹筒里。扑腾一声,鸽子带着自己的使命展翅飞入空中。接到信的父亲可能会很生气,这颗棋子居然还活着,后面会面临更大的危险,那些死侍将不断的涌入临城来暗杀他。但是他管不了以后,他不能让父亲的Yin谋得逞。他得告诉他,他还活着,这个任务将会持续下去。
要尽早说服宁致远接受招安。临城的大部分势力都在宁致远手里,只要他同意,肯定会有办法。
第7章
宁静的夜晚,晚间的风微凉,他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回屋。
营帐里,宁致远正在研究城楼的军事布防图。一边不停的用笔墨圈出兵力较弱的位置。
“少主,信鸽。”林夕提着一只灰色鸽子走进来。
宁致远从鸽子腿抽出卷着的信,展开,然后又塞回竹筒。“没什么重要的,是报平安的信。”在那之前,为了稳住上官辰,上官靖煜还活着的消息早就被他散出去了。这封信加重了这件事情的真实度。那些杀手再次涌进城内,他们没找到人,现在还在城里逛着呢。
自从上次跟踪上官靖煜的两个暗卫无故失踪后,宁致远又调了两个暗卫暗中趴在自家院里。而这只鸽子就是暗卫拦截下来之后交给林夕的。
“没什么问题,放飞吧。”宁致远把鸽子交回给林夕,林夕出去之后把鸽子放飞了,与此同时,还拉响了一个竹筒,竹筒在天空留下一道红色的光,然后消失不见。这是他们的信号。
林夕走进营帐,在桌前停下。
“少主,安城被攻破了。齐兵正在往南而下。”
宁致远从布防图收回视线,看着林夕露出震惊的神色。虽是意料之内的事,但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感到震惊。
“这么快?之前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不战而降的。”
“这事足够引起朝中大臣的重视了吧。”安城被攻破,意味着魏国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朝廷有什么反应。”
“并没有,请求增加兵力的奏章被人拦截了,黄大人和李大人面见圣上,禀告此事,但是被有心之人说成是危言耸听,意在搅乱朝廷,两位大人被迫告老还乡……”
宁致远脸色越来越难看,接下林夕想要说的话,“而皇上仍旧夜夜笙歌,不理朝政之事。”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昏君!”
“要是明州被攻破,临城将会成为一座孤城。”林夕说道。
与安城对边的是临城,安城之后南下,是明州。明洲被攻破之后,临城将会面临孤立无援的处境,前后皆是齐国土地。
情况十分危急。宁致远陷入沉思,林夕在旁边等着他有什么吩咐。
他忽然起身往外走,林夕跟在身后走出营帐。
“我今晚回府一趟,你续保持和京都的联系,还有派人通知各位将领,明早请他们在义和堂商讨事宜,我爹那边就不用特地通知了。”宁致远翻身上马,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宁致远便回到了府里,为了不惊扰别人,从后门进了府,把马拴在马槽边。
此刻的府邸静悄悄的,人们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