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出现问题可以及时解决。”宁致远停下,望着父亲的侧脸,“是不是没有一丝可能性?”
“远儿,我这么跟你说,临城是魏国的城池,为父为魏国征战二十多年,马革裹尸是我一生所愿。”宁安眺望城内的楼宇,一脸骄傲的神情,“孩子,不是为父愚忠,而是身为将士,有将士的使命。我身为魏国的将士,守护魏国国土,就是我的使命,也应该是你的。”
“儿子明白。”宁致远做了个揖。他不明白,皇上已不是皇上,那将士更不该是将士。对魏国负责,还是应该对百姓负责。宁致远顺着父亲的视线望去,他看到的不是那些城楼,而是在街上行走的百姓。近几年,国库开支过大,为了满足那位王的作乐,各地的赋税增加了一倍,上面还提出了各种税收。军队的粮饷也被上面克扣了很多。这样的国家,值得去守护吗。
“我去校场了。”宁致远无奈,拔步往东门而来。爹的固执他知道,争执无用,还是做好眼下的事,尽一切可能为临城增添力量。
林夕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转过身就看到了东门楼上站着的他。
“少主。”林夕看到少主朝他走来。
两人从城楼上下来。
“查清楚了,那些人是江湖人士,名门正派。至于为什么跟踪上官靖煜,还在查。”
两人来到楼下。守卫牵着两匹马,见他们下楼来,上前,把马的缰绳递给林夕,林夕接过之后再交给宁致远。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有一事……”林夕表情凝重,“我们埋在上官辰府邸的探子可能被收买了。”
“怎么说?”宁致远在马的脑袋上轻抚了几下,马舒服的嘶鸣几声。
“上官靖煜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在我之下,昨天那些跟踪他们的人都身首异处,埋在城外的城隍庙处。但是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是他……”
宁致远皱了下眉头,思索片刻,抬手制止林夕继续说下去,“不至于,应该是他之前刻意隐瞒了自己会武一事。身处险境,不出风头,手无寸铁才能活下去。”他觉得上官靖煜是个狠人,难怪敢孤身犯险,看来之前低估了这个整日混在青楼的花花公子。
宁致远骑上马。“让他们查一下,上官靖煜的师父是谁?”
“是!”林夕骑马跟在身后。
从城门往军营赶,旁边突然出现一个推着辆贩卖瓜果蔬菜的人跟着。
宁致远往旁边瞥了好几眼,这人有点眼熟。拽住缰绳,回头打量着眼前的小摊贩,眨了下眼,没错,这人就是昨天晚上调戏他的——上官靖煜。
只见上官靖煜穿着平常百姓穿的布衣,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十足像是个进城卖菜的菜农装扮,跟昨天轻佻的富商公子判若两人。。
“魏国上下腐败不堪,百姓受苦受难,这样的皇朝不推翻,百姓就过不上温饱的日子。即使你能做到这里的百姓过着温饱的日子,但是其他地方呢,抚州、宁县,那些地方的百姓呢。如果你们真的要誓死抵抗,到时候血流成河受苦的终归是百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吗?这就是你说的“幸福安康”?”
宁致远居高临下的盯着上官靖煜。他的话不错,这样的皇朝迟早有一天会迫害这里的百姓。他能护他们一时,护不了一世。
“我爹退兵,就是不想因为你们的行为,让这里的百姓受苦。择明主而栖,我爹说了,只要你们降我大齐,保证不动你们一丝一毫,跟以前一样,你依旧是少主,你爹仍旧是将军,只不过换了旗帜而已,对你们来说……”上官靖煜的话还没说完,被宁致远打断了。
“你们两个过来。”宁致远朝着迎面走来的两个士兵招手。
“少将,有何吩咐。”两士兵来到他面前,异口同声。
“你们从属哪个营区的?”
“我们是南门守卫,正要去换班。”士兵回话。
“很好。”宁致远点头,“这老伯说我们士兵打仗太过辛苦了,要把这些蔬菜瓜果免费送给我们,你们把这些菜帮忙分给你们南门将士。”
“是!”士兵高兴的望了一眼上官靖煜。
上官靖煜有气不敢吭声,恨恨的瞪着宁致远。
“这老伯很热心,让你们把车也一并拉走。”
两士兵向上官靖煜道谢,接过车辆,推着车走。
“哎……”上官靖煜想再说些什么。
宁致远已经掉转马头,走远了。上官靖煜气的跺脚。
两人由着马慢慢的走,这是街道,人流量很大。
“少主,我看你戏弄他,心情好像不错哎。”
“瞎扯。”
“自从你跟将军置气之后我就没见你笑过,你刚才就笑了。”
“你再说,今天的训练我给你加倍。”
林夕赶忙闭上嘴。
宁致远知道上官靖煜说的都对,只是……很多时候,他也无能为力。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
“把上官靖煜会